坐电梯上楼回到房间,夏清拿了浴袍直接往淋浴间走。
时城伸手拦了他一下。
夏清瞪他,“不洗澡我会死。”
时城把试图劝他擦一擦凑合的话咽了下去,“我……”
“我还不至于不能自理。”夏清理直气壮,压根忘了昨晚差点儿搞出事故的是谁。
时城坐在客厅等,中间接了一个乔米打来的电话,问候夏清。
夏清慢吞吞地洗完澡出来,还好没惹出乱子。他蹦跳着蹭到沙发这边坐下,随手把浴袍敞开的襟口合上。
时城挂上电话,错开视线。
“你有事随时可以离开,”夏清自己搓着头发,“跟你说了,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没事,乔米问你的脚好点没有。”
“哦,你老板是个做生意的料。”夏清侧着脑袋,“你这个助理做得也算尽职尽责,我收回之前说你不适合的话。”
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被照顾了一晚上,现在翻脸说人家只是在工作。换个人,大概就要跳脚抱怨了。
而时城见他的确没什么其他的事了,于是起身,“那你睡一会儿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然后,就真的……走了。
夏清表情淡定地目送人离开,在门被关上的下一秒,将毛巾扔了出去。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没有跟自己过不去的道理。回屋倒在床上被子蒙头,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他这一觉没睡太长时间,但睡眠质量不错。醒来的时候,他盯着天花板怔然半天,才确认房间外边轻微的响动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他的幻想。
夏清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跳到门口。
时城刚刚摆好饭菜,“你还有半个小时吃饭时间,节目组通知下午一点集合。”
夏清磨蹭到桌边,刚要再开口刺两句,余光瞥到桌上都是合他口味的清淡的菜蔬,咬了下舌头,把口边的话又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