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柳宜为首的一群人将坊花轩里里外外砸了个遍。
他们肆意打砸着货架上的绸缎,不管是精美的绣品,还是上等的布匹。都被无情地甩至地上,再狠狠来上几脚。甚至有人拿出刀子,将之划成条状。
不仅如此,连柜台和桌椅还有货架都未曾放过。
看得一旁的萍儿和两个管事妈妈气愤不已。想不通程悦为何不阻止。
沉鱼和萍儿都有武艺在身,对付这几个小罗喽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程悦并没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
外间有好事的百姓纷纷上前围观,听说了来龙去脉后,纷纷对着坊花轩指指点点。
“天啦,前儿,我还觉得这铺子的绸缎料子极好。怎么今儿就出了这样的事?”
“害,还不是钱害人。不过这布庄的东家当真是胆大包天,连韩家小姐都敢欺骗。”
“韩家小姐是何人啊?”
“兄弟,你刚来皇城,不知其内幕也是情有可原,听我来给你细细说道说道其中的内幕,这韩家小姐啊曾被退两次婚,此次又被赐给了九王爷”
二人越说越起劲儿。旁边支起耳朵听。
程悦并未理会百姓们的指指点点,也未理会柳宜那得意的笑。却是出其的平静,甚至还捡起地上未曾砸烂的算盘,盘算着此次损失。
“这批绸缎价值一万两白银,再加上一些绣好的成品两万两,桌椅五百两,货架二百两。还有我们的受到惊吓的赔偿两千两,共计:三万二千七百两。”
柳宜听罢,哈哈大笑:“死到临头了还让本小姐赔偿。你欺骗本小姐在前,本小姐让你赔偿,你反而抵死不认。不让你去府衙走一趟,你怕是不知悔改。”
“就是,这种人活该铺子被砸。”旁边有柳宜请来的地痞无赖,跟着起哄,也不乏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程悦却是自始自终的淡定,直到官差来了,依旧淡定从容。
柳宜见到官差上前来询问,不等其开口,就主动上前交待。完了,还不忘报上宁安侯府的名头。
她自知柳家的名头压不住邪,在外时常拿宁安侯的名头说事。
现在的宋家势头正盛,谁敢去招惹?
“张大人,你瞧瞧,这料子不是次品是什么?我们要的是上品苏锦,而她趁我们不在以次充好。做出欺瞒的事来。”柳宜将那件有问题的成品衣拿给官差过目。
程悦看到来的官差,笑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右姗的二哥顺天府衙府丞张右军。私下里与大哥程子辰交好。且还是个铁面无私的人。
柳宜大概也是知晓此人铁面无私,这才将人叫来。
张右军仔细查看,冷着脸询问程悦,“这位掌柜有何话说?”
程悦不卑不亢,朝张右军行了一个简单的礼节,才道:“大人何不看清楚,这衣裳是出自我坊花轩,还是云缎坊?坊花轩向来诚信为本,万是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柳宜笑了,这衣服样式都所差无几,如何区分具体出自何处?只要她与韩莹莹咬死是从坊花轩购得,谁又能说得清?
柳宜笑得十分得意。
很快,坊花轩就要倒霉了。她不仅要砸了坊花轩的招牌,还要让这个女人蹲几日大狱。
谁叫她做什么不好,非得与宋家抢生意。
姨母因为云缎坊日渐萧条的生意,整日眉头不展,她便想了这个法子。
看来,她也是有做生意的头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