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官兵就将这些瓦缸给抬了上来。
瓦缸的盖子被打开,里面一股股恶臭的味道传来,让人十分的不适应。
就连四周的百姓,都被熏得不行了。
王主簿捏着鼻子,望着这前面几口大瓦缸,再次大吼了一声:“赵家村的人,你们当真不愿意缴纳赋税?”
“这可是江南布政使司的税务,你们要是不缴纳,那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来人啊,把一文钱都没交过的刺头给带上来,闷酱缸!”
大吼声传来,那些官兵立刻动手,直接在赵家村的人群中,开始抓人。
那些被抓到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
抓到之后,他们毫不犹豫,直接将老百姓往酱缸里面扔了进去。
随后,再拿酱缸的盖子,直接把人盖在了里面。
这一盖,大瓦缸里,就传来巨大的动静,是人在里面拼命的挣扎。
然而,这种挣扎不会起到半点作用,因为官兵们更恶毒,他们盖上盖子后,便直接一屁股坐在盖子上面,让人根本抵抗不了。
逐渐地,几个大坛子里面,没有动静了。
看见这样的一幕,四周的老百姓们,顿时觉得无比心寒。
“以前,抚临官府还不会这样,可现在是反了天啊。”
“是啊,这陆远山以前还算得上是一个好官,现在可是直接逼良为娼,到处抢劫啊。”
“老天爷啊,我们抚临郡是造了什么孽,要把人这样害啊。”
老百姓们纷纷大喊着。
有的甚至嚎啕大哭。
看见那些人被酱缸直接闷死,他们难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赵家村的百姓,更是看得遍体生寒。
王主簿站在台上,冷冷地盯着所有人:“赵家村的人,你们给我听着,谁再敢不缴纳赋税,那就是这个下场!”
“还有你们这些老百姓,都给我缴纳赋税,要不然的话,官兵到了你家门口,那就是直接抓人,闷酱缸,挨刀子的!”
“可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
王主簿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噤声。
他们不敢说话了。
那些老百姓,一个个被吓得瑟瑟发抖。
而闷杀了那些老百姓的官兵,则一个个咧嘴,凶残地笑着。
他们身上的衙役服,仿佛不是衙役服,而是披着衣服的野兽。
赵家村的百姓,被强大的威慑力屈服了。
他们吓得瑟瑟发抖,最终还是含泪地,挨个回家去拿钱出来,过来交钱。
因为他们害怕死亡,更加害怕那么憋屈的死亡。
王主簿满意了,望着交上来的税务,他终于松了口气。
……
同样的一幕,还在抚临郡的到处上演。
衙役们拿着账簿,到处要账。
甚至,他们为了快点筹集出十万两银子,竟然将别人的税务,多算了十倍左右。
以至于那些老百姓,在看见高达二百两的税务时候,吓得直接瑟瑟发抖,更有的吓死了过去。
黑恶的环境,便在逼交赋税的情况下滋生了。
有的衙役,逼良为娼,打着收税的名义,干着险恶的勾当。
当灾难来临的时候,各种牛鬼蛇神都会出现,黑恶在不断地滋生,衍生出许多的压迫,痛苦,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