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四合院的师傅教不好伱?还是我给你找的学校它们都配不上你?”
空气无端凉飕飕,姜音浑身皮肤蓦然发紧。
“对…对不起。”她说。
下一秒,她眨了眨酸涩蒙潮的眼,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曾有离开先生的想法。”
曾?
祁靳西笑了,盯着她垂下的脑袋,“不用说曾,要不要我来替你说,是一直有离开的心思。”他音色发冷,“对吗。”
知道这个男人可怕的掌控欲,姜音只敢小小声问,“我去留学了,你还要和我保持这样的关系?”
往常惯得她要月亮有月亮,要星星有星星,是有多不情愿?
“是我最近太纵着你,让你不知道规矩了?”祁靳西越发觉得好笑,“究竟,谁允许你说了算,东山墅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是觉得祁先生是逢场作戏之人。姜音想,但不说,暗暗垂下长睫,不出声。
“谁他妈告诉你我身边这么好靠近?”
转间,祁靳西一脸阴沉,推开登喜路打火机盖,对着录取通知书纸张,擦了下涡轮,火苗蹿动。
“来,姜音,你好好告诉我。”
在他点名道姓往下道的同时,姜音连忙伸手去夺通知书,捂在怀里,看着他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怀疑他翻手间能断了她一切路途。
随时随地,毫不留情。
她情急,眼神流露委屈:“别这样,先…先生没有这个权力。”
隔着餐桌,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又小心翼翼抬起手背擦掉,也不忘把录取通知书捂紧在怀,那是抢也抢不到了,男人也没有失掉风度伸手臂抢回来的必要,不值当。
“那我有什么权力?”他看着她,“几十个亿砸你身上,换来你的隐瞒?”
姜音抿紧唇,确实没想过要告诉他。
大雪覆落,祁靳西将目光投向窗外,“从没打算和我说,只想着怎么让工厂变现存款好去留学,天天查资料找房子,天天玩ins筹谋规划,一走了之是这样吗。”
好像他都清楚了,姜音咬了下唇,那一刻,鼻腔有点酸酸的。
他说,“我给过你机会说出口,你知道吗。”
姜音低头,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俨然做好鸡蛋碰石头的准备。
他加重音量:“说话。”
冷冰冰,小姑娘身体不由颤了下。
“说…说什么。”
看着他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