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我会处理好,不耽误比赛,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说完,她关门进去。
和岑声她一向也不怎么近亲,现在更是没什么必要,走近了反而容易起事端。
门关上之后,岑声脸上的温和假面逐渐冷却下来,回去之后,他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
风吹动他的额发,岑声点了一支烟,然后笑了一声,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感觉。
“真让人头疼,你说他怎么还不发疯?”
“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他的笑话了。”
西装革履的助理抱着平板站在他身后静静聆听,脸上一点情绪不露。
岑声原本也没想要他的回答,抽了一会儿烟后,他露出个恶毒的表情来。
“那我们就再刺激刺激他好了。”
“看岑佞的笑话,我永远乐此不疲。”
林轻絮昨晚做了一宿的噩梦,梦里是上辈子那些被抓的事。
她一直逃命,一直被追,然后被抓,被碾碎手骨,如此循环,是个逃不出的噩梦。
早上惊醒时,额头鬓角全是冷汗。
她洗把脸,勉强收拾好情绪后,去医院看望程许,程许看出她情绪不好,故意去哄她开心。
“姐姐,笑一下嘛,要不然我给你摸摸?”
“听说女孩子摸男生的腹肌和胸肌会变得心情愉悦。”
她实在笑不起来,只能找借口出去自己冷静一会儿。
程许说,“那等你回来,我给你个惊喜。”
林轻絮点头离开,心里诸事繁杂,乱七八糟的事都搅和在一起。
她吹了好一会儿风才回去,一过去就看到程许在摆弄一个小玩偶,他可能没想到这东西会叫。
手指捏了一下,小黄鸭“叽”的一声,吓得他一把将东西扔出去。
抬头看见进来的林轻絮,他抓抓脑壳,红着耳朵不好意思的笑了。
看他这样,林轻絮也笑了。
俩人一起去医院的花园里溜达溜达,程许笑的阳光明媚,林轻絮也都被他感染了。
他受这么重的伤依旧笑容明媚,她感到愧疚和释怀。
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俊男靓女,两人相视而笑,看起来就挺美好的,但是不美好的是。
这些照片很快就到了岑佞的桌子上。
岑佞喉头滚动,手指紧紧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照片。
他能忍,他可以不发脾气。
对,他可以的。
岑佞闭着眼睛,靠在摄影棚的椅子里,几张照片被他倒扣在怀里。
他告诉自己,要相信她。
岑佞,你不能发疯,你要冷静下来。
忍耐住,不可以黑化,只有这样才能为他们两人找到一条出路。
摄影在不远处和阿常说话。
“你去叫岑哥?这边要接着拍了,品牌方给的时间不多。”
阿常对他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再等一会儿。”
岑佞现在心情肯定烂透了,让他自己平复一会儿。
他怕现在去叫他,他现在就炸了。
岑声现在是林轻絮头顶的东家,处理一会儿文件,他问旁边的助理。
“岑佞还没发疯?”
跟拍的人是岑佞的,但是不妨碍岑声知道这件事,更不妨碍他动点小手脚。
助理回应:“还没有。”
岑声沉吟,“那给他上点猛药吧。”
他微笑,满脸恶劣。
他就是要逼他发疯,看他伤心难受,岑佞难受痛苦了,他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