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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案行 顾三铭 1983 字 6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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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谢兄先走吧,”斐守岁拉一把陆观道,他注意着花越青的动向,“我也是妖,花越青不敢把我怎么样。”

“可是!”

斐守岁摇了摇头:“江姑娘,你的犹豫是在拖累谢兄最佳的疗伤时间。”

“不,”江千念坚定眼神,“换作是谢伯茶,他也不会抛下你就走的!”

“江幸!”

斐守岁压低声音,“你别忘了,我是千年的槐树妖。”

“槐树妖……”

耳旁传来花越青的声音。

斐守岁回首一看,狐妖花越青已捡起地上的刀刃。

他又哭又笑地对着斐守岁说:“术法没成……那是真的阿棠……”

斐守岁咽了下。

还是要面对的。

听狐妖言。

“斐大人好算计啊,以真乱假竟三言两语乱了我的心智,”花越青笑得难看,“术法败了,它败了,我的阿棠被一个假的背了出来,哈哈哈!就差一步,明明就差一步,是何时?你是何时与江意暗通款曲!!”

花越青拖着刀。

“本来我还想着您是镇妖塔的大人,我受您庇护,理应给您面子。可是、可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大人难不成不懂此理?”

花越青有些癫狂,长刀划过黄土,卷起一条痕迹,“我的阿棠,我的阿棠……”

“花兄不该去接北姑娘吗,怎得对我刀刃相向?”

斐守岁站在三人前,笑道,“想来花兄与北姑娘多年未见,有好些体己话要讲,不如花兄先……”

话没说完,花越青一甩长刀朝着斐守岁就是一砍。

“你该死!!”

斐守岁早料到有这一出,毫不慌张地拉起陆观道就往北宅外跑。

花越青扑了个空,愣愣地扭头:“该死之人……该死之人……”

“我该死?”

斐守岁与陆观道一块儿退到北宅大路上,他双手一展,“该死的不是你?白白夺走北棠姑娘轮回,让她困在悬棺里永世无法超生,花兄你造的孽可比我多了。”

“花兄可曾想过,冰冷的棺木,种再多的花儿都无济于事。”

老妖怪看向渐渐走来的两人,故意大声:“让兰家婆子不人不鬼,牵连阿珍姑娘疯魔,花越青你之手满是血腥,沾了这尘世里最不该沾的东西!”

“你闭嘴!”

花越青狗急跳墙,他挥舞刀刃毫无章法地乱砍,自然是伤不到斐守岁。

眼见着斐守岁捉不到,花越青转头看向角落里奄奄一息的谢义山。

狐妖凶恶着嘴脸,他手背划了划脸面,如褪去皮毛,他的脸成了北安春模样:“老婆子我既然伤不到大人,那就只能拿小辈开刀了,谁叫我是罪该万死的妖怪呢!”

长刀一旋。

花越青飞也似地冲向谢义山。

“哈哈哈!该死,都该死!当年就该全都杀了,全都杀了!!”

他幻成了一阵寒风,风中裹挟狐狸白色毛发,一只半人半妖的物件就在风里头捏刀大笑。

“我没了好下场,你们都给我陪葬,都给我陪葬!”

江千念立马丢下纱布,抽出长剑,一顿脚要去挡花越青的攻击。

斐守岁来不及阻止,纸扇变墨水人儿也无济于事了。

老妖怪微瞪眼,看着那团可怖的风冲向翘楚后辈,他心里头一痛,到底是不该相识的……

第79章雪狼

谁料江千念长剑一丢,马步一扎,在用尽力幻诀。

女儿家手势干净利索,高马尾长悬,灵力在她身侧蓝盈盈地闪着,竟丝毫不逊于朝阳万丈。

听她大吼:“极地冰原的先辈,可听后生一言——”

斐守岁忽地眼前一亮。

老妖怪看到千里冰原,有石柱生长在天地之间,三两古老红绳伴着铜制铃铛在风中呼啸。

一切都在寂寥的雪山,荒草孤影,群居的狼在山峦之下凝望天际。

周遭的灵压不低,却愈发变冷,斐守岁见半空中的花越青停滞,而江千念又道。

“摘花雪狼,附我之身,我愿剔骨除名,入谱成妖——”

什么?

斐守岁只听闻过剔骨成人的,哪能成妖?

眼见着雪花席卷长空,一刹那,连东方的金乌都被夺走了光芒。

天空昏沉沉,适才瑰丽的破晓黎明成了一道过去的咒。冰锥与霜花在江千念身侧狂舞,她的耳背后渐渐长出皮毛,是乌黑的狼皮。

瞬息。

斐守岁记起前些日子江千念说过的极地雪狼,那会子没有注意女儿家的言辞,若非相识何以用那种口吻。只叹江千念为除妖之人,与雪狼攀上关系实在不妥。

老妖怪垂眸,拉住陆观道的手。

确如花越青所说,面前江千念与谢义山身份不明,来历也不清,一个喊入雪狼妖谱,一个幻天罡地煞。

斐守岁生出此刻就逃离海棠镇的想法,却被陆观道用力捏住了手。

小孩已然不是小孩,早趁他不注意时长高,连那手都撑大了,触到时十分有九个不习惯。

正要抽走,陆观道可怜巴巴地仰头看他。

好吧……

斐守岁只得别扭着把目光落在女儿家身上。

那边。

狂风乱舞。

江千念旋手一开,蓝色灵力拽起丢在一边的长剑。

长剑如有魂灵般朝她飞去。

一跃而起,江千念在空中接过剑柄,剑震动不已,像是在呼应江千念的召唤。

冰凉寒气积了女儿家一眼睫的白霜,她的墨发飞也似地拍打脸颊,无意间抓住三两冰点。

此时花越青还被定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