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生活并非电视剧，哪有男主角掉落悬崖意外获得武林秘籍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那个时候的祁昱，即便再有防范意识也想不到，他身上竟然真的存在利用价值，值得别人去专门设局引他上钩。

“然后呢……”姜语笙问，“怎么又换成祁昉了？”

庆婶回答：“因为后来祁昉身体好起来了，能走路了。从小残疾的不公、祁家晟和成长环境带给他的怨气、祁妙菡的死，以及祁昉的抱负，这些东西祁昉心中积压的对祁家的厌恶，虽然可能比不上祁昱对祁家的恨意，但也可以成为董事长的工具。”

“董事长考虑到的是，祁昱的年纪还小了点，要等祁昱成长起来、羽翼丰满。祁昉那两年的势头很盛。时间成本上来讲，祁昱比不上当时就能够使用的祁昉。所以换成祁昉了。”

“但祁昱那边也没有马上丢弃。多留一手总是没错的。”话至此处，庆婶稍加一顿，追加道，“我当时也是觉得，他很有天赋，不想半途而废。”

落在姜语笙耳朵里，只感到嘲讽和假惺惺：“结果祁昉二次残疾了，祁清儒又用回了祁昱？”

“是。”庆婶点头，并补充，“不止这个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

“因为你。”

姜语笙应声一愣：“我？”

“对，你。”庆婶语气着重强调，“因为你。”

姜语笙半是恍然：“祁清儒知道，祁昱认识我？”

庆婶确认了她的猜测：“是的。”

想到庆婶是祁昱的师父，姜语笙就不意外了。祁昱曾经在电脑上的一举一动，他的师父多半一清二楚。而祁昱曾经到处搜寻“姜圈圈”。

即便没有这一层，祁清儒只要调查祁昱在被祁清儒带回祁家之前，曾经在哪几个地方生活过，就能发现其中一个住所是杜晚卿的家。

另外，姜语笙还想到，祁昱在找到她之后，对她偷偷有过一些“小动作”，祁清儒既然关注了他，必然也有所察觉。

但姜语笙不明白：“他认识我，和祁清儒又选回他当工具，有什么关系？”

庆婶为她答疑解惑：“他高三转去你的隔壁学校，大学又特地和你一个学校。他没有和你相认，没有打扰你的生活，同时在默默地保护你。董事长认为，你的身边，需要这样一个尽心尽力的存在。”

“……”姜语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庆婶的话完全可以概括过：祁昱是一个尽心尽力的保镖，还不需要祁清儒花钱的免费保镖。

几秒钟的脑子空白之后，姜语笙涌出对祁昱的心疼，同时也替祁昱感到愤怒：“祁清儒自己对佩佩的感情就是感情，祁昱对我的感情就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