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不配

说完之后，姜语笙都觉得自己是浪费唾沫。

从祁清儒以前对祁奶奶和对祁家晟、祁家坤、余亚蓉等人的恶毒，早已可见一斑，祁清儒和聂老爷子没有区别，同样是自私至极的魔鬼。

在祁清儒眼中，世界上除了佩佩，其他人的死活都无所谓，全都可以成为他报复他的父亲、报复祁家甚至报复这个世界的工具。

恐怕祁清儒还认为他自己是全世界最深情的男人，认为他对佩佩的忠贞不渝伟大得大家都应该为他感动、为他惋惜，并且因为他的情有可原而原谅他对其他人的伤害。

情绪没发泄完，所以姜语笙还是继续浪费唾沫：“他是不是自以为是地觉得他这样对我特别好，是爷爷对孙女的疼爱，我知道真相之后也会特别感动？”

庆婶沉默着，没有给姜语笙反应。

姜语笙抬起手背抹一把自己的脸，抹出满手的水。是不知不觉间，她的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睛里淌出来了。

“你们还暗中干涉过祁昱的哪些事情？”她追问，“除了当年你给他当师父，还有哪些事情你们给了他所谓的‘助力’？”

“几乎没有了。”庆婶说，“董事长在挑选人才这件事上面的眼光向来是毒辣的。祁昱的成长速度超出了董事长的预期。董事长在还清醒的时候，没少夸过祁昱，说很难想象，祁家晟能生出祁昱这么个厉害的儿子。”

呵，再怎么给祁昱戴高帽，也抹灭不了姜语笙对祁清儒那些行为的作呕，她嘲弄：“祁昱再厉害哪有祁清儒厉害？他的一切不照样在祁清儒的监视之下？”

而且能做到令祁昱毫无察觉。

若说过去羽翼尚未丰满的祁昱，倒也罢了。事实却是到现在为止，祁昱还不清楚他被祁清儒掌控着。光靠庆婶一个人就能做到吗？

庆婶最大的优势，只在于她是祁昱的师父这一点吧？即便庆婶通过神不知鬼不觉地黑进祁昱及其身边人的设备中长期监视祁昱，也不见得能知道祁昱的全部。

就像祁清儒同样没发现祁家坤的真面目。

庆婶哪有那么万能可以事无遗漏？

姜语笙有点怀疑：“祁昱身边，是不是有祁清儒的眼线？”

当然，往祁昱身边安插眼线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因为祁昱身边的亲信，都是祁昱曾经在城中村和筒子楼同甘苦共患难过的兄弟。

但也正因为如此，姜语笙更加害怕眼线的存在，她怎么可能愿意看到祁昱遭到背叛？

庆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揪了姜语笙的前一句话，否认道：“没有监视到祁昱的一切。随着他逐渐成长，董事长对他更加放心满意的同时，对他的掌控也越来越吃力。”

“我们需要越来越谨慎，不被他发现可疑之处。加上董事长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不仅在祁昱这把工具上面，在各方面都逐渐力不从心。这两三年，祁昱已经差不多是放养状态。”

姜语笙在想：这两三年，卡的时间，祁清儒不正刚刚好是三年前录视频、为未来布局？祁昱不也刚刚好，两年多前前往澳洲，今年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