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白眨了下眼:“她在圈养亡灵法师。”
伊维倒吸一口凉气:“谁知道,反正我觉得很不对劲,太危险了。”
剧情里莫里甘倒是提过一次,说梅莱芙是玩火自。焚,但梅莱芙直到大结局也没闹出过什么幺蛾子,那只亡灵法师昙花一现,没留下什么记忆点。
剧情仍旧聚焦在梅莱芙想要趁莫里甘没完全吸收能量,全力争夺始祖心脏的点上,失败以后倒是少有她的戏份。
说完正事,伊维话锋一转,带了几分戏谑:“除了这个,外面传得风风火火的就是你为了维护小情人把侯爵揍了一顿。”
江屿白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哪儿来的小情人?”
伊维理所当然的说:“就是维达尔啊,不用担心外面怎么说,现在哪个血族没几个风流史,很正常的。”
但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江屿白发誓自己跟人家清清白白的啊。
顶多是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他又喜欢上书中圣子那样温柔圣洁的形象而已。
——嗯,他没把一气之下咬了人家那事儿算进去。
江屿白否定道:“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伊维满头问号:“那你为什么要护着他?”他冥思苦想,眉头一点一点解开,“嘶,这难道是你的计谋,知道自己现在站在风暴中心,于是拎出另一人吸引大众视线,让他们不再只关注你,转而落在更好下手的人身上,这样一来选择暗杀你的人虽不会减少,但会转移目标!”
“这样一来,以后你都可以用他当挡箭牌,反正你不喜欢那些扑上来的人,维达尔身份特殊,话少事儿也少,有他在身边省事儿太多了。”
伊维一拍桌子:“好计谋!”
“……”江屿白夸道,“不错。”
脑补能力很强。
嘎达。
里间的房门被推开,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
伊维回头,懵得很彻底。
他悬在半空中的手颤巍巍指着人:“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维达尔看了他一眼:“我一直都在里面。”
伊维:“你——你——”
江屿白将花盆推开些,抬头望着出来的维达尔,面色如常:“衣服换好了吗?”
“换好了。”维达尔走近了些,松下来的头发披在肩头,长到腰际,银白而光泽,衬得他眼珠更亮,温柔如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对上这样一双如明镜般的眼,无论是谁都仿佛被这双眼看透,江屿白微微偏头:“没说什么,闲聊罢了。”
维达尔没再继续问,大概是真没听到。
伊维悄悄松了口气,小心地觑着江屿白,江屿白摁了下他脑袋。
他早就试过这儿房子的隔音,梅莱芙财大气粗惯了,自家庄园不会建得敷衍,各种金银使劲儿往里砸,一般人绝对听不到,更别说被封住魔力的维达尔。在剧情里,维达尔被封印以后身子孱弱,五感甚至比普通人还不如。
江屿白一想起原著就不自觉关注维达尔,看到他披着头发多问了一句:“怎么不扎起来?”
维达尔说:“房间里没找到合适的头饰。”
江屿白想了一会儿,才发觉维达尔似乎来时也没扎头发,银白头发一直披着。
维达尔问:“您要给我扎头发吗?”
江屿白说:“我也没有发饰。”
却见维达尔轻轻笑了一下,隔着桌子伸手按在他手腕上。江屿白手背一暖,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维达尔手里已经多了一条长长的绸带:“您不介意的话,用这个。”
这是绑在江屿白手腕上作为装饰的绸带,整体是黑色,边缘缠着金丝,一看就十分华丽,当做发带也很合适。
“行啊。”
江屿白绕到维达尔身后,捧起他的头发,绸带绕过后脑。他将头发握在手里时只觉发量惊人,又十分柔顺,几乎分不清究竟是头发更顺还是绸带更滑。
维达尔靠在江屿白小腹,微微仰头,睫毛根根分明,是个很顺从的角度。
从这个角度江屿白能看到他白净的脸,微微鼓起的苹果肌,几乎能看到薄薄皮肤下的血管。
江屿白略微走神,感到手下的人微微动了下,发丝簇拥着在手心四处逃窜,他的手又被按住,与之前感受到的柔软无二:“您弄疼我了。”
大概是因为走神,手里的动作没轻没重的。
江屿白手指微微蜷缩,避开他的手:“知道了,别动。”
他动作飞快,几下扎好头发。
江屿白双手插兜,语气像平常一样淡定:“走吧。”
他动作随意,瞧着与平时没有区别,除了耳朵有点红。
伊维才从社死中缓缓回过神,看到这一幕又想起江屿白那句笃定的话——“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看都像是托词啊喂!!
维达尔说:“您先过去,我整理一下东西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