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七月份通常是每年的最高温季节,人在户外站一会都会受不了,更何况,我的弟弟被我母亲绑在稻田的稻草人后暴晒了一个礼拜,活活死在那片田地里。
弟弟周生比我小五岁,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弟。
但就算有母亲,我和他也算是相依为命。
母亲对我们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她高兴了就赏我们两口剩饭吃,不高兴就往死里打我和弟弟,尤其是对弟弟,她格外憎恶。
弟弟经常被她打的皮开肉绽,我只能挡在弟弟前面,挨着她疯子般地打骂,等她撒完气就出门打牌,家也是爱回不回。
每次我等她走了,才敢牵起泪眼婆娑的弟弟问他,“疼吗?”
弟弟每次也都会懂事的回问一句,“生生不怕疼,姐姐疼吗?”
我也总是心疼地摸摸周生的头,“没事,姐姐也不怕疼。”
当时的我们还小,听母亲咒骂现在的继父就应该去死,就连弟弟也不该存在。
但五年前,我的继父就真的死在了稻田地里。
他是淹死在了地里的小水沟,同样很蹊跷,仅仅是面朝下,头在水里,脸被泡的发白、肿大。
母亲拒绝给继父收尸,并且扬言就让他留在地里当化肥。
是我和弟弟拖着继父的四肢,将他拉到后山的坟地埋了,还竖了一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