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年,我的弟弟也死在了这片地方。
弟弟因为常年营养不良而瘦小的躯干表面已经绽开了皮,皮肉紧紧的裹在骨头上,原本嶙峋的骨架更加明显,因为脱水过度身体里甚至没有多少血液,面目全非。
我不敢想象他死前受到了多大的折磨。
所有人都说我妈是个疯女人,没想到竟疯到如此地步!
我含着眼泪将周生的尸骨从稻草人的身后放了下来,像五年前那样埋在后山。
随后我回到家,在院子里选了一把砍柴刀才敢推开房门,因为我不知道母亲用什么样的手段将弟弟折磨成这样,我担心下一个就是我。
在我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的时候,屋内并没有人。
桌上的铜镜和旁边的胭脂足矣证明,母亲又去找她的相好了。
这个说法我也是听村里人讲的,他们说总是看到我母亲往东头的林子里跑,但那边基本上是荒凉之地,除了一些孤坟就是野兽,说不准那情人是什么东西变的呢。
继父在早些年也因为这个对母亲感到不满,他对母亲一顿辱骂,换来的是被我母亲用刀砍进了医院。
久而久之的,我母亲“疯女人”的称号就在全村传开了,但大家也只敢背后议论她,看见了也只敢绕道走。
只有我知道,东处的林子、稻田地、还有我家的院子,是所谓招魂的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