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英勇,你在徐达,常遇春等人面前,更是难以比拟。”
“像你们这些自以为劳苦功高的开国元勋,究竟有多少真正做到德才兼备?”
“你们犯下的错误,朝中文武皆心知肚明,我不必在此赘述。”
赵行义正言辞,“你身为侯爵,却率领淮西势力公然挑战藩王,已是罪无可赦。”
“再加上你挑唆宁王和燕王这两附庸藩王的关系,罪上加罪。”
“李善长,你还有何解释的?”
赵行的严厉质问,使李善长一时语塞。
整个朝堂静默无声,所有人都见识到了赵行真正的口舌!
一旦他认真起来,连善于辩论的李善长也无法招架,被批驳得体无完肤。
当李善长不再回应时,赵行冷冷地盯着他,然后转向朱元璋。
“陛下,此事理应交由刑部裁决。”
“我想请教刑部尚书,对于在朝堂之上胆敢悖逆至极的行为,该如何定罪?”
刑部尚书听到这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起身回答:
“陛下,根据法律,无证诬告皇室成员,应当处以五十杖刑。”
“而蓄意挑起两国冲突,嫁祸他人之举,罪责更为严重,同样应处以五十杖刑。”
刑部尚书的话语落下,李善长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感到赵行是在刻意逼迫他走向绝境,不禁陷入恐慌之中。
对此,赵行轻蔑一笑:“考虑到李善长年事已高,且他对大明确有功绩在身。”
“臣提议,李善长大人可指定一人代他受罚,况且淮西势力内部团结一致,必定不缺愿意为李善长承担仗刑的人。”
“对吧?”
赵行此言甫出,淮西势力的官员们闻之皆面色惨白如雪,犹如骤然被寒冬侵袭。
那可是一百鞭军杖的惩罚!
仅是想象一下就足以使他们不寒而栗!
瞬息之间,淮西势力的官员们纷纷垂首,目光不敢稍有旁骛,仿佛急于撇清与李善长的任何牵连。
此刻,李善长孤立无援地在朝堂之上长跪不起,身影显得尤为孤寂与无助。
朱元璋见状,内心不禁暗暗得意,未曾料想赵行这治人手腕竟如此凌厉,先攻心,再行责罚,步步紧逼。
面对淮西势力官员们的畏缩逃避,李善长颜面尽失,内心充满羞愧与懊悔。
虽然朱元璋对此颇为满意,但他深知还需留下回旋的余地,不至于让李善长彻底陷入绝境。
毕竟,在草原敌军蠢蠢欲动之际,朝廷仍需依靠淮西势力将领出力。
即使朱元璋心底里巴不得除去李善长,但眼下显然不是最佳时机。
因此,他适时调整了判决:“够了!”
“你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历经沧桑?”
“竟然在朝堂之上如此不堪,岂知廉耻为何物?”
“咱也不是无情之人,既然无人肯替你承受,那就改判为杖刑二十,并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吧。”
当朱元璋宣判完毕,李善长终于支撑不住,无力地倒在冰凉的地板上,眼角滑落下长久压抑的泪水!
显得格外落寞。
此刻,他的心已被失望填满!甚至心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