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殿下在外游历时,所见所闻不少,那些开始吐血的人,基本连坟都提前修好了。
他突然就有点心神不宁,俯身凑近,仔细辨认了一番。
不太放心,谢异书还探了探对方的呼吸。
还行,还算平稳。
罪魁祸首亏心地把人扶过躺好,把被褥盖上,再压了压被角,做好这一切,他才反应过来。
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怎么又变成他伺候顾子言了!
顾子言刚才还说他是骗子来着?自己不过是一个和他初次相识的刺客,他居然就要骂自己是骗子!
搞得好像,好像自己不和他发生点什么,他还蛮失望似的。
什么人啊,真不检点。
城府还深。
自己给他教训顾靖宇,他反手和顾靖宇打成一片;自己又给他教训高翔,他转身就把高翔救了。
可恶死了!
泄愤似的捶了捶顾子言的头发,谢异书一点也不出气,他今天必须得给顾子言一点教训。
逸王殿下爬下床,瞧见床头的那碗药,突然伸手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颗饴糖。
吃糖会降低药效,吃药不准吃糖,这是他从父皇皇兄那里听得耳朵起茧的话。
谢异书已经很久不吃药了,但这个教训却是记得很清楚的。
他盯着那饴糖,笑了,觉得自己简直坏得冒泡。
忍住笑,谢异书就要把那饴糖丢进药里去。
余光掠向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他动作微微一滞,稍一沉默了,他把那颗糖掰成两半,自己吃了一半,只扔了一半进去。
嗯,一整颗太甜了,绝对不能让顾子言尝到半点甜头,哼。
不太解气,谢异书又钻到书案边,提笔,信手挥就几行大字:“丞相大人风情万种,本杀手体验上佳,下次还会光临,敬请期待* ̄︶ ̄。”
偷偷摸摸地来,偷偷摸摸地走。
逸王殿下本来是去兴师问罪的,结果把顾子言和高典勾结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回府后才猛地想起此事。
但夜探丞相府这种事情,总不能天天干,而书信问的话,顾子言肯定会找一大堆托词,甚至根本不会给他回信。
况且顾子言现在病着,谢异书觉得问也问不出个什么东西。
所以,这几日,就留给顾子言养病吧,兴师问罪的事,也不急于一时。
翌日一大清早,谢异书便朝丞相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