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脑残的第二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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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异书火急火燎赶去大殿时,殿内空无一人。

潮热期是什么东西他还没见识过,但他知道的是,潮热期的哥儿如果得不到男人的爱抚,很可能会死。

谢异书生怕丞相大人因此失足,在路边随便找个男人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交代了,又或者是宁死不屈□□焚身而死,于是着急忙慌地朝丞相府去。

试图挽救一场悲剧。

……虽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挽救,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去了再说。

夜深人静,丞相府内草木深深。

为了不被丞相府的暗卫盯上,谢异书这次没爬屋顶,而是直接走的大门。

门房正在打瞌睡,谢异书刚走近,昏黄的烛光下,门房骇了一跳:“殿,殿下?”

谢异书嘘了声:“别吵,你们家大人回来了没?”

门房摇了摇头:“没看见。大人不是去参加殿下的生辰宴了吗?”

谢异书稍微蹙眉,就要离开去其他地方找,不远处,两个灯笼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

丞相府的轿子。

门房远远地瞧见,对谢异书道:“殿下,是大人回来了。”

灯笼越来越近,谢异书莫名有点紧张,毕竟刚才在王府训过人,顾子言现在很可能也不想见他。

猛的撞上,两人都尴尬。

门房年纪不大,身量和谢异书倒是也差不了多少,谢异书心念一动,在丞相府的轿子落地时,把那小门房拽进了屋子里。

“王野,王野?丞相轿子都到了你还朝屋里钻什么钻呢?快点出来开门啊!”

一群丞相府护卫簇拥着中间的男人上了台阶,‘王野’从角房里钻出来开门,憋出来一句:“方才尿急,下次注意。”

阿笋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谢异书开了门,稍稍抬眸,站在人群中央的男人衣冠显得一丝不苟,分毫不乱,半点不像是潮热期发作的样子。

一身墨袍融入夜色,丞相大人面沉如水,深邃的眸子和苍白的肤色在夜色衬托下,显得越发不近人情和高不可攀。

抬步,衣摆掠过门槛,谢异书隔着老远,像是闻见了一点淡淡的药香,是顾子言身上的味道。

但现在谢异书很明白了,那气味或许不是药香,应当是丞相大人独一无二的——信香。

他现在看顾子言,就像是看一只被狼群环伺包围,还正处于发情期的羊。

顾子言究竟知不知道,让这群血气方刚的男人闻见自己的信香,很危险哪!

顾子言显然什么也不知道。

谢异书缀在一群人身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好在丞相府的小厮穿着打扮都是统一的,因此谢异书作为门房在院子里瞎晃,看起来也不是很突兀。

他正想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进顾子言的卧室,不远处,给丞相大人准备沐浴的小厮和丫鬟抱着一大堆家伙事过来了。

顾子言的沐浴似乎十分麻烦,看起来不像是泡澡,而是熬药。

那丫鬟怀里抱着不下十味药材。

谢异书揉了揉鼻尖,忍住了喷嚏,真是药罐子变的。

替丞相大人准备沐浴的下人很多,谢异书很轻松就混了进去,他一边朝浴桶里扔着药材,一边拖拖拉拉,留到了最后。

一旁的丫鬟提醒他:“你弄完了就赶紧出来,大人马上就要进来了。”

谢异书点头附和她,丫鬟刚一走,他便扔了药材,藏到了隔开内室的屏风后。

没多久,传来轻轻的响动,顾子言的步子很轻,是体虚不足的人独有的。

谢异书靠在浴桶背后,不由得捏了把汗。

顾子言这身子……即使自己愿意帮他,他恐怕也受不住吧。

谢异书在这里天人交战,蓦地抬眸,墙上裱着的一副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第一眼,谢异书甚至没认出那上面的鬼画符是什么东西……直到,他意识到那是他自己写的。

夭寿,顾之言把这种东西裱起来干什么!!!

谢异书盯着那副字目瞪口呆之际,身后,传来了入水的声音。

他羞耻得不行,抬手便要把那副字撕下来,他刚一抬手,卷轴不过和墙壁轻轻一碰,身后蓦然涌起杀意:“谁?”

顾子言的声音和水声一同响起。

谢异书飞速揭过那字画掩面,顺带扯走了顾相搭在屏风上面的衣物,一件也没留。

他反手把几件衣服朝怀里塞,塞得鼓鼓囊囊,空出的手捏着字画朝旁边挪:“你先别管我是谁,我只是丞相大人的一个爱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