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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 海盐柠檬挞 1988 字 6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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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风应了一声,拿起那几张薄薄的信纸快速浏览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国师……要不是此时看见,他都快记不得大虞还有这么个职位了。

他对这位国师的唯一印象,就是前些时候陆擎洲泰山封禅时见过的那遥遥一面。

陆景渊什么时候和这透明人一样的国师扯上关系?

“陛下打算怎么做。”赵泽风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他有些疑惑陆擎洲为何会让他知道这件事。

要知道陆景渊和那两个神秘人的事,一直都是交由赵磬或是乾部的人负责的。

而他仅仅是知晓此事而已。

“玉印塔早已名存实亡,不必再留。”陆擎洲神色冷淡,将赵泽风递回的纸张接过,直接下了判书。

“这件事由你去做,带乾部三十六人前往玉印塔围杀。”话音落下,陆擎洲感受到赵泽风看来的惊讶目光,还是作出了些简单的解释。

“如今你二叔远在青州,虽已准备回程,但终究还需些时日,而此事不宜让太多人知晓,你去最好。”

况且如今的乾部首领虽然也能力出众,但并非是他手下带出来的人,始终难以完全信任。

他有意提拔赵泽风统领乾部,如今先磨合接触着也好,以赵泽风的能力,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此事赵泽风自然没有什么推拒的理由,不过是又多了个差事罢了,立刻作揖应道:“臣遵旨!”

长安三十里外的玉印塔中,叶安脸色青灰,踉跄着推开了玉印塔第七层的那道门扉,在他身后,巨大的浑天仪正在缓缓收拢光芒,停止旋转。

其下放置的那块新换上的昆山神玉,此时也只剩下指甲盖大小,流转的彩光也暗淡许多。

叶安竭力压抑着胸腔内翻腾的血气,颤抖着在门口缓缓蹲下,感受到蹭过来的湿热气息时,他强打着精神揉了揉奉君的脑袋。

“我说……这几日你要不下山随便找个山洞窝着吧,不然要是你也没了,我徒弟恐怕会受不住的。”

说罢,叶安再也忍不住,他使劲拽着领口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往外呕着鲜血。

如玉的砖石立刻被染上大片刺目的血迹。

第55章

千里之外,谢樽和陆景渊顺着湘水一路南下,终于踏着沉沉夜色进入了桂阳郡的地界。

桂阳已属荆州最南端,再南行半日便可进入扬州。

随着日渐南进,周围日益林深叶茂,参天的古树枝干遒劲,联结成片牢牢地盘踞在这篇大地之上。

山林似乎并未感受到秋风的气息,依旧泛着油绿,繁盛如昨日。

竹制的高脚楼上,谢樽站在窗前看着远处浓黑一片的山林,皱着眉神思不属。

连着两日都是这样心慌难抑,这种感觉让谢樽直觉不好。

他觉得他该找个时候把陆景渊支走,好好算上一卦了,这样日日形影不离,实在是不太方便。

虽说如今他和陆景渊之间已经少有秘密,但以玉印塔的隐秘和塔中弟子需隐藏身份的规矩,谢樽还是直到今天也没向陆景渊透露过什么玉印塔有关的消息。

况且也着实没什么透露的必要。

就在谢樽打算关上窗准备休息时,他瞥见了天幕之上翻涌着的层云,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着,无序而急躁。

像是什么不祥的预示一般。

他紧紧抓着窗框,眼前骤然发黑,一阵阵眩晕感相继袭来。

“怎么了?”陆景渊点燃烛台后察觉了异常,皱眉走到了谢樽身边。

沁凉的夜风裹着山林与泥土的气息不断灌入,陆景渊手中的灯竹被吹的残破,七歪八扭,形如鬼影。

见状,陆景渊将烛台放到避风的角落,伸手就要将竹窗关上。

但他的手还未碰上窗,就被谢樽牢牢抓住,力气大地就像要将他的手腕捏碎。

陆景渊偏过头,看见谢樽脸色惨白,双眼圆睁,仰头死死盯着层云之间露出的那一隙天幕。

顺着谢樽的目光看去,那里原本闪烁着两颗明亮的星辰,而此时,其中一颗辉光暗淡,时明时灭,如同那盏风下的烛火一般奄奄一息。

那是凋零的征兆。

谢樽难以置信地盯着那颗将死星辰,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那是叶安的命星……原本璀璨于星野,此刻却如尘泥零落。

怎么可能?以师父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出事?明明不久前他们还靠在一起谈笑,为什么会这样毫无预兆?

层云又聚,迅速将所有星辰的光芒淹没。

谢樽反应过来,他双眼血红,理智瞬间崩塌,顾不上扣入窗框被刺地血肉模糊地五指,一把甩开陆景渊,抓起剑一个箭步就往外跑去。

他绝对不能接受这种事情。

跨出房门前,谢樽毫无防备地被陆景渊拦腰腾空抱起,一把捞了回来。

他几乎是反射性地曲臂向背后重重一击,却在击中前堪堪留住清明收住了一半力道,但即使如此,陆景渊也闷哼一声,肩膀一阵剧痛。

“放开!”谢樽声音嘶哑颤抖,还带着一丝明显的的哭腔。

陆景渊怎么可能让谢樽这样状似疯魔地跑出去,他用力将谢樽牢牢抵在墙上,双手捧住谢樽的脸,将上面无意识流下的泪水抹开。

“别怕,别怕……”陆景渊在谢樽耳畔轻声呢喃安抚着,然后轻轻吻上了那双混乱失焦的眸子。

谢樽眼睫颤动,视线在陆景渊地干扰下模糊不清,他垂下眼,挣扎的四肢渐渐平静下来。

但就在陆景渊渐渐松开力道时,谢樽骤然发难,立刻与陆景渊拉开了距离。

两人相隔一丈有余,谢樽鬓发凌乱,手中的飞泉剑不知何时已有一截剑身出鞘。

他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将身边的人甩开,但收到陆景渊看来的眼神时,他心下仍是蔓延起密密麻麻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