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帮亡命之徒,正面撞上,只能同他们硬碰硬。
然钱冲一众虽手持佩刀,但无奈数量不多。
人数悬差之下,即刻便被囚徒们冲散,更有甚者。
有军差的佩刀被囚徒们抢了去,连打带杀的没多久就叫几个军差见了血。
此等危急关头,一众军差全皆分散开来。
谁也顾不上谁,只一个劲地大叫着杀来杀去。
命悬一线,殊死之争,无论是囚徒还是军差。
全皆卯足了力气,有些囚徒从牢狱里冲了出来。
即刻便四散着往周围奔去,军差们应顾不暇。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囚徒冲入拦河,奋力向外游去。
当街又传来一阵跑马声响,众人来不及看。
只眼睛余光瞧见一个青白人影横空出世一般地冲入人群。
那人低伏在马上,衣衫被风带起,直接往牢狱里冲去。
她行过之处,囚徒纷纷被放倒,而那人并不停顿,片刻便冲到了城防大狱门口。
来人正是吴见月!
牢狱内火把已被囚徒们带了出去,只零星剩了地上几处火团。
狱内光线黑暗,场面也是惊心动魄。
吴见月只能顺着牢狱内暗黑的甬道小心摸着进去。
甬道里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不少囚徒。
那几个先头冲进来的狱卒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吴见月顾不得去看这些人的情况,只紧皱着眉,四下寻找。
昏暗中,她听到角落里一声极微浅的哼哼声。
她脚步一停,立刻便往那方走去,就着跳动火苗。
她辨认出一块淡蓝色的衣料,她心中一紧,加快着上前。
薛涛被一个狱卒压在墙角,那狱卒背后插了一根折断的木棍。
不偏不倚,笔直插入心腔,他背后的伤口由内向外印染出一圈浓厚的血迹。
那血顺着木棍流了出来,滴落在狱卒的腿边。
早已将狱卒的裤子尽数染红。
吴见月将这狱卒扒开,只见薛涛头上挨了一下。
正在向外冒血,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好在气息沉稳。
吴见月赶紧从身上内里撕下一块干净布条。
许是牢狱此时四下过于安静,吴见月撕拉布条时声音太过突兀。
薛涛眉头动了动,竟是恍恍惚惚地睁开眼来。
他看到吴见月,居然还有笑样:“姑娘,我死了没?”
吴见月动作一顿,她目光微沉,即刻便将布条好生叠了几叠。
她上手将布条压到薛涛的伤口处。
看着仿佛用力粗鲁至极,然薛涛却没有觉到痛楚。
吴见月将他的伤口好生包好,便将薛涛架了起来。
她一把撑起薛涛,薛涛脑袋昏沉,头晕想吐。
他表情痛苦地靠在吴见月身上,却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吴见月将薛涛小心扶出了城防大狱。
此时大狱前的广场上依旧声势震天,夜色下。
百千计的囚徒与不到二十的军差乱斗一片。
场面混乱焦灼,军卫们一毫胜算都没有。
有几个囚徒打红了眼竟是朝着薛涛与吴见月方向而来。
吴见月站起身,利落地在地上抬起一根短棍。
她凌空一接,一个囚徒已径直朝她面门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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