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众位大臣面面相觑,俱都震惊到无以复加。
裴绍何时入的皇上的眼,并达到如此鹊起的程度?
周信微蹙着眉,他神色凛然地出列拱手,答得也是铿锵无比:“臣领旨。”
成王看向裴绍,在与裴绍视线相交时,二人都是浅淡一笑。
鲁王见到不免觉得微微膈应。
鲁王轻轻咳了一声,似有话说,皇上下完旨意。
正将那奏折传给王德平,闻听到鲁王想要说话,便好奇地看向他。
问道:“鲁王有什么要补充的?”
这话问得毋庸置疑,皇上问可有补充,而不是问可有意见。
殿上的众位人精全皆心知肚明,知道宣平侯裴绍督导行刺大案乃是板上钉钉。
无可更改的事实了。
鲁王笑着一扬眉,说道:“臣弟没有要补充的。
陛下安排妥帖,所选所布全皆最好最佳,陛下圣明!”
人都见过马后炮,但从未见过马后拍马屁。
且拍着极响,响到虚假至极的程度。
皇上微微一笑,说道:“鲁王还真是跳达。”
鲁王含笑着说道:“臣弟将才想到一事。
觉得既然想到了,陛下与王爷又都在,此时说了。
正好还能省些以后来来回回的误会和麻烦。
是以想就此时此刻浅略说说,也好叫臣弟解一解困惑,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上将奏折交给王德平,王德平伸手捧着便躬着腰下了台阶。
直去到裴绍面前,将这奏折交还给了裴绍。
皇上觉得无可厚非,笑着点头道:
“鲁王有何困惑说来便是。”
鲁王笑着往外又站了两步,他靠到裴绍身边,收敛笑容道:
“臣弟昨日听说到一件怪事,是关于右相的大公子张昱张公子的。”
张遗闻听到鲁王说到了他的儿子,便抬头正色看向鲁王。
只见鲁王扫了他一眼,又像想到什么一般,“哦”了一声,说道:
“对了,此事还关乎定远侯家新任巡城尉长的薛涛薛公子。”
薛怀本就是个陪跑的心态,此时冷不丁地听到了薛涛的名字。
即刻便心惊胆战起来,觉得自家儿子八成是又闯了祸了。
张遗与薛怀两人此时神态全然不同,前者一脸正气。
不卑不亢,十分刚直刚毅,后者则垂眉敛目,双眉紧锁。
眼中隐隐流露出担心之色,显得极为谦谨恭顺。
皇上闻听鲁王说完,不明所以地问道:“这两位公子之间怎么了?”
鲁王顿了顿,又看向裴绍,说道:
“这事应该还得从王爷说起。”
这真是有点八竿子打不着了,殿上众臣全皆被鲁王勾起了好奇心。
皇上也微微凝眉说道:“鲁王快些说来。”
鲁王不觉察地露出一丝笑意,他颔首应道:
“当初王爷在碧波湖上遭人围斗,此事当时还未查清。”
鲁王说着便停下,看向裴绍,裴绍点头应道:
“此事确实未曾来及详查,臣弟当时考虑到城防大狱内容陡增。
担心大狱乱动,便委托了薛小尉长带人多加看管,避免生出祸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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