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这是在将自己类比为藤蔓。
将张遗张昱乃至鲁王都比作大树。
藤蔓顺势攀升,依高而上,永无止境。
过境之处,任何大树都是登高跳板。
谭绍这野心着实不小,昀来笑着应道:
“少爷高见,小的唯少爷马首是瞻!”
谭绍身为当朝御史大夫之子,犹不满足。
他这副高远眼光下,怕是连他父亲谭本徽都没放在眼中。
眼高至此,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谭本徽出了谭绍的屋子,越想便越觉得张相家财有异。
这是大事,需得好生查证查实,然他却不知,就在他思虑这桩事的同时。
礼部侍郎尤平、吏部侍郎方君以及户部侍郎林涛已在鲁王府上打了个来回了。
裴绍回府后不久,便有人上门,来人正是吴见月。
吴见月休整了一夜,虽整个人还是一副病态。
但她已能走能动,裴绍看到吴见月,眼见她面色透白。
原本就稀少的血气更加微浅,心里也是微微一愣,暗暗生出佩服。
“那三个叛党可有审出什么来?”
吴见月开门见山,丝毫没予裴绍废话。
裴绍回道:“嘴巴有点紧,没说实话。”
吴见月即刻了然,她点头道:
“就知道会是这样,他们都说了什么?”
裴绍从案前翻出一本册子,递给吴见月,说道:
“全皆记录了,这是备份。”
吴见月伸手接过册子,她将册子摊开,低头去看其上的供词。
看了没多久,她便将册子合上,说道:
“连二当家的事都没提,这证词不看也罢。”
“二当家?”裴绍疑惑抬头,“什么人?”
吴见月摇头,她言简意赅地说道:
“当晚捉拿他们时,听他们提了一句。”
裴绍点点头,他想了一想,说道:
“此三人现扣在地牢之中,姑娘若是无事,可去审审?”
吴见月站起身,她清淡地说道:“正有此意。”
裴绍公事公办,甫一收到了这三个叛党。
便及时将他们押送去了地牢,并直接动用宣平侯之名。
在地牢中为这三个叛党开了个特大单间。
七夕刚过的第二日他便通知了李瑾前去审问。
却是没有套到有用消息,想着还得寻个机会亲自去审。
如今皇上将权责分配到裴绍身上,裴绍无需瞻前顾后。
吴见月此来倒是正好,有她一同,不愁撬不开那三个叛党的嘴。
裴绍与吴见月上了马车,同去了地牢。
地牢守卫见是裴绍车驾,也不敢拦,连车内也未盘查。
便直接将裴绍的马车放入地牢。
从地牢大门进去,还有一条狭长的甬道。
甬道两侧都是机关箭口,但凡地牢内有任何动静。
外围守卫一经发现便会立刻发动甬道机关,以这机关做阻。
便能拦挡住爆发的囚徒,囚徒想要从地牢突围,更是难上加难。
地牢所关押之人全是朝廷重犯。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