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将几人带到刑房,伸手往桌上一指,说道:
“就在那,还没动过。”
裴绍皱眉走近,他看到桌上摆着的空碗,想了想,问道:
“你们可曾喝过这里的水?”
狱卒摇头,说道:“这水他们喝过,小的们也下不了口啊。”
裴绍点点头,他又看了两眼桌上的水壶。
此时吴见月已将那水壶端了起来,水壶移开。
却见压在壶底正中的位置有点滴水痕。
那水滴痕迹印染在桌面上,顺着木缝间隙渗入桌中。
此时这痕迹未干,显然是新落的。
旁侧狱卒见到桌上的水滴痕迹并未流露出惊讶之色来。
然他却瞧见吴见月顿时双眉皱起,而后便将头抬起,向上看去。
狱卒不明所以,也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与这桌子正对的顶上开了一只风口。
那风口不大,约莫只有一只碗碟大小。
众人见状也都抬头上看,董成文问裴绍道:
“王爷,这?”裴绍微微皱眉,他不说话。
却是与吴见月一样,陷入沉默中去。
吴见月看了一会便问道:“这只风口可有人上去看过?”
董成文不明所以地摇头,回道:
“这只风口不与地牢关键风道相连,又是小风口,是以并未派人去看过。”
吴见月将手上水壶放到地下,先身一步直接跨上了桌子。
她在桌上站了起来,伸手便能够到那只风口。
“取火把来。”吴见月吩咐道,有狱卒赶紧将火把递了过去。
吴见月接过火把,将火把举起,借助火把亮光看向风口内里。
这风口果然有蹊跷,从外面看这风口正正常常。
又小又窄,但内里却是宽敞,四四方方,倒是能容一个成年男子爬行通过。
吴见月看清内里便将火把放下,她将火把递给狱卒。
又从桌上下来,她看向裴绍,皱眉道:“就是这。”
董成文一时没有理解吴见月的意思,他问道:
“这?这是什么?”
裴绍却是明白过来,他侧头看了一眼鲁王。
鲁王背对着他们站在刑房外,他双手抱胸,挑选的地方也挺干净。
“是密道。”
裴绍开口说道,董成文随即大惊,他赶紧抬头向上看那只风口。
又不放心地亲自站到桌上,举着火把去看。
董成文赶紧吩咐下去:“快,将这条密道前前后后都摸查一下!”
此时再查已是无用之功了,裴绍看了吴见月一眼。
吴见月正看着桌上那几滴水渍出神,半晌她开口道:
“今日在这刑房当值的都有谁?”
董成文听闻吴见月发问,便看向刑房内几个狱卒。
那几个狱卒交相看了几眼,一个狱卒开口回答道:
“就是我们几个,对了,王放去哪了?”
吴见月将眉一皱,她走到那狱卒面前,问道:
“王放也是在编的狱卒?”
那狱卒点头回道:“地牢当差的都是在编的狱卒。”
吴见月转头看向裴绍,裴绍明白她的意思,转而对董成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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