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能过个嘴瘾,色心想上一想,胡诌完了,想象完了,也就完了。
玉隐从酒楼上下来,她刚在楼上临窗位置。
自然将楼下一众戏谑声闹听入耳中,碍于脸面。
她忍着没有下楼,待这帮粗人一走,她终于好从楼上下来。
毕竟今日新到的货她还得看上两眼。
小伙计看到玉隐下来,笑着迎了过来:
“姑娘准备上哪去?”
玉隐斜睨了小伙计一眼,大约也觉得这小伙计与那帮粗汉一路货色。
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好东西。
小伙计被玉隐特特避开一步,玉隐那表情那姿态。
明晃晃地瞧不上他,小伙计不甚高兴地将头一扭,轻哼道:
“装什么清高,真把自己当姑娘了!”
小伙计这一声不大,玉隐没有注意,自然也没听见。
她径直去到后厨,找到做了记号的木箱,左右看了看。
见四下没人,便动手小心地将那箱盖掀开。
就着缝往内看了两眼,罢了便将箱盖重新合上。
脚步一抬从后厨走出,往酒家后门走去。
惊鹊楼白日虽比不得晚上热闹,但也比一般酒楼的晚上热闹些。
说起来,惊鹊楼是个奇地,它能留得住人。
无论是客人还是店内伙计,只要来过,都对惊鹊楼好感连连。
言阙音是个经商天才,惊鹊楼发展如此,少不得她在背后一番运维。
她既能向上打通权贵关节,也能向下得一句底层百姓的好字夸赞。
即,能大手包抄地将这钱给挣了。
还不怕有人过来搅扰她做不好生意。
这等上下通吃的本事,一般富商还真难有。
一般这种大商大户,挺身傲立在街头。
最怕的便是泼皮无赖,泼皮无赖眼睛易红。
大街上一走,瞧见店家生意红火,难免会上门故意寻些麻烦。
通常他们一个两个地往店门口一坐。
对着进店客人横吹胡子竖瞪眼,时不时再露出几声贼笑。
动机不明地在身上挠来挠去,客人们见到这种闹心景象。
再好的兴致也没了,如此一来,店家的生意自然惨淡。
这帮无赖动机明确,所求无非是钱和粮。
店家撵也撵不尽,骂也骂不完,只能低头顺意地拿钱消灾了事。
这赖子们得了好处,一回生二回熟,就此赖上再正常不过。
如今夏季,这些赖子身上嗖臭难闻。
他们站街向着目标店家打眼那么一看。
店家瞅见自然就派了伙计出去送钱,送瘟神一般地将这些赖子送走。
但惊鹊楼却从未遇上过这种事情,前面说了。
言阙音这个妩媚能干的老板娘,上下通吃。
她能做到这一点,绝大部分原因在于,她比一般商户要舍得得多。
其他家老板一般是等着乞丐赖子上门要钱。
要了便花钱摆事,不要便皆大欢喜。
他们平日里可是恨极了这些泼皮无赖。
赶上心情不好,还会找着花样地去骂。
店里客人听到难免觉得倒胃口,一次两次,这客人自然不愿意再去。
言阙音却是不同,她行商,亦是行善。
惊鹊楼内当日所有吃食,只要是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