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舒眉头一皱,他顿了片刻,打了个哈哈,又伸手将薛涛脖子一勾,说道:
“嗨呀,别想这个了,小爷请你喝酒去!”
薛涛刚想说没什么心情,冯舒却已经上前来将他提了起来,说道:
“走走走,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什么是一顿酒解不了的!”
冯舒是乐天派,且爱酒爱到极致,他一边拉着薛涛出府。
一边同薛涛吹捧他近来在惊鹊楼又喝到了什么什么好酒。
“想不通的就干脆别去想,浮一大白,管他醉也好、梦也好。
醒过来,必然又是一个好天气!”
薛涛听罢微微一顿,没过一会便笑出了声,他即刻拍手道:
“说得对!当浮一大白!”
薛涛这回来惊鹊楼,竟没遇到吴见月,问过伙计。
伙计说吴见月出门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薛涛想了想,这见不着吴见月就见不着吧。
能见到吴清颜也不错,结果一问,伙计却同他说吴清颜感染了风寒,不能见客。
冯舒都忍不得道了一句怪哉,但他说完便就没了。
只伸手接过酒,先给薛涛倒了一杯。
薛涛看着那酒杯,似在想事,冯舒见状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说道:
“想什么呢?”
薛涛皱着眉,说道:“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冯舒看着他问道:“哪里不对劲了?”
薛涛想了想说道:“吴姑娘怎么会见不到呢?”
冯舒顿觉好笑,他伸手在薛涛肩膀上一拍,说道:“怎么了?这就失落了?”
薛涛将冯舒的手拍开,说道:“你说什么呢,你就不觉得奇怪?”
冯舒伸手端起酒碗,扬了一扬道:“是挺奇怪的,我就没见你这样惦记过人。”
薛涛没理会冯舒话语中的打趣意味,他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要打仗了?”
冯舒刚吞了一口酒下去,闻听薛涛说话,一口气涌上来。
险些将他呛住,冯舒将酒碗放下,一言难尽地看向薛涛:
“我说,你见不到姑娘跟打仗有什么关系?”
薛涛觉得自己确乎是敏感了些,他刚回京城。
只觉京城风起云涌,变化太大,便是连吴见月和吴清颜都生了异常。
他接连听到这些事,下意识地将这些事情串连在了一起,也是无可厚非。
冯舒有些关切地看着薛涛,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出去一趟,老成了许多。”
薛涛抬起手将酒杯端起,仰头喝了一口。
他这一仰脖,却是瞧见二楼临栏位置趴伏着一个身着水蓝锦袍的少年郎。
薛涛将那人认了出来,即刻便好奇起来。
他伸手拍了拍冯舒的肩膀,招呼冯舒去看,说道:“姜家这个少公子怎么会在这?”
二楼那个水蓝色人影正是当今姜皇后的亲弟,小国舅姜雨臣。
冯舒见到姜雨臣,虽也不明所以,但很快便咧嘴一乐,笑道:
“今日倒巧,你武他文,文武双全,双英荟萃呀!”
薛涛懒得同冯舒扯皮,他见到姜雨臣看到了他,便将手上酒杯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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