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他实在是辛苦,便出面帮他抹了这些赖账。”
鲁王说到这便停了下来,他笑着看向裴绍。
仿佛是在看裴绍的反应,裴绍一脸平静,不动声色。
鲁王见状不由笑道:“裴兄难道对这故事不满意?”
裴绍摇头道:“倒不是,只是觉得王爷一言概之。
太过笼统,有些食不知味。”
鲁王笑了笑,问道:“裴兄想听吗?”
裴绍默然不应,他依旧扇着扇子,脸上无悲无喜,很是坦荡。
鲁王点头道:“确实,我也没那么容易大发善心。
准确说来,卫大风家的烂账我昨日才给他平的。”
“孙平发这个货色,人品烂到极致,胆子却是够大。
他左右是拿着卫大风的名头借钱。
逾了期要债的也不会上他的家门逼债,他潇潇洒洒。
拿了银子便随便挥霍,丝毫不予收敛。
“许是孙平发自己的名字已经被他用烂了。
又或是卫大风这个名字确实好用,孙平发顶着自己表哥的名字随处撒野。
更是顶着卫大风的名字去到万盛赌坊赌钱,哦。
这里我解释一下,万盛赌坊说起来是我的私产。
“孙平发滥赌,在赌坊里输了一百两银子。
孙平发输了这钱,拒是不给,赌坊掌柜见他没什么钱。
便同他签了契书,将他赶了出去,当然,这契书用的还是卫大风的名字。
“赌坊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也幸好掌柜的认钱不认人。
将这穷酸货赶了出去,不然卫大风还不知道要背上多少赌债。
唉,真是个可怜人呐。
“银子在外,自然要去取,赌坊差了几个打手去到卫大风家里。
一顿打砸,将卫大风家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竟是一点银子也没搜到,有句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
打手们瞧见这卫大风家实在是搜不到银子,只能作罢。
“说来也巧,我前几日无聊去万盛赌坊寻消遣的时候。
正巧打门前经过了孙平发,打手们眼睛毒。
一下子便将他抓到我面前,问我怎么处置这个赖子。
孙平发见了我,吓破了胆,连连磕头叫饶命,还说无论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这孙平发实在太烂,看着着实碍眼,我觉得这种人就该死。
不过那时候我没想好怎么用他,便给了他一顿打,将他放了回去。
“后来我想起来裴兄,便叫人去找孙平发。
给了他一把小刀,叫他到裴府门外,演个戏。
随便拉上裴府的哪个,借个时机自尽了便好。”
鲁王说到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摇头道:
“裴兄应该听明白了吧,这信传错人了,传给了卫大风。”
“卫大风这个老实人,拿到刀,也不知道都想了什么。
第二日他便听话地到了你府前,一刀下去,结果了自己。
“我再知道时,已经晚了,裴兄,你说这些小老百姓怎么都这么蠢的?
遇到事就这么怕,逆来顺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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