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阙音见到这伤心里又是惴惴,她担心又像上回那般出个意外。
便屏退了小倌,亲自鞍前马后地在裴绍身边服侍。
裴绍言行倒是一致,他说了不追究还真没追究。
便是今日重回惊鹊楼,他也没板着个脸。
见到言阙音亲自过来服侍时,还调笑了言阙音几句。
谭本徽涉足这等烟花场所,多少有些不适。
他又是跟的裴绍来的,这身边香香粉粉自然不在少数。
环香暖绕下,谭本徽局促莫名。
他那板正的姿态,尴尬的神色,落在裴绍眼中,引得裴绍呵呵笑个不停。
裴绍调侃道:“谭大人,你莫不是从未来过惊鹊楼?”
谭本徽尴尬点头道:“回裴绍殿下,确实未曾来过,今日是第一次。”
裴绍笑着拍起了大腿,他开口道:
“大人真是少见,居然也有男人不爱妩媚娇娘的。”
裴绍笑了几声又摇了摇头,言阙音在一边看着。
她察觉到谭本徽脸上表情越发尴尬。
且自觉裴绍言语不够妥当,便笑着解释道:
“惊鹊楼是文雅楼,姑娘众多,且各有特色,全不相同。
若是王爷和大人感兴趣,我将舞乐班的姑娘们请过来。
给两位看看惊鹊楼正在编的新舞如何?”
裴绍闻言果然好奇起来:“新舞?有这好东西言娘怎么不早拿出来?”
言阙音赔笑两声,解释道:“正在编呢,怕拿出来没拿好。
扫了王爷雅兴可就不好了。”
裴绍笑着点头道:“哦,本王知道了。
言娘这是想要我和谭大人给你这新舞把关呐。”
言阙音笑着将头一低,说道:
“王爷真是会说,我怎么敢呦!”
言阙音抬手又给裴绍和谭本徽各自斟了酒。
她朝房中几个粉面桃花的姑娘递去了眼色。
姑娘们随即明白并退了出去,言阙音笑了笑。
又叫裴绍和谭本徽稍等片刻,裴绍挑着果盘里的葡萄,就着美酒,享受无比。
葡萄就酒,是裴绍惯来的吃法,这吃法不知道起源于何处。
却是在裴绍这发扬了出去,时人见裴绍这么吃。
便也有样学样,也这么吃,虽有些东施效颦的意思,但这吃法确实不错。
一口酒一颗葡萄,酒香果香奇异地混合在一处。
热辣偏又温和,凉淡偏又热烈,虽吃着有点古怪。
但一旦爱上便无法自拔,这吃法可是比喝葡萄美酿有味多了。
言阙音深知裴绍最好什么,但凡是裴绍来。
这楼里的葡萄便要空余出来,早些时候言阙音也给裴绍奉上过顶好的葡萄酒。
只是裴绍喝过一回便没再要过,言阙音对此也是不太能理解。
毕竟爱吃葡萄,又爱拿葡萄就酒的人怎会不喜欢葡萄果酒?
舞乐班没一会便上了楼,推门进到房内。
裴绍见到人来立马来了兴致,他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
又隔着舞女们移动来去的身影笑看了谭本徽一眼。
言阙音解释道:“新舞起名‘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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