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商上的事情,说是从南边来的货。
叫什么彩像还是什么,总之王爷对这个似乎很是在意。”
谭本徽心下微微一审,南边的货物?彩像?
“明光彩像?”谭本徽想着便问道,谭绍闻言连连点头,说道:
“对对对,就是叫这个,我当时还想着,裴绍爷何以对彩像感起了兴趣。”
谭本徽微微凝眉,默了半会又问道:“还有呢?”
谭绍闻言想了又想,却是摇头道:“没了。”
谭本徽又问:“这个明光彩像的事是从何时开始的?”
谭绍想了想,答道:“我也就那次偶然听说了一回。
是今年春夏交替时节,哦对,那时候裴绍爷刚从京城回来不久。”
谭本徽心中思量一番,他沉默片刻,却是又抬起头看向谭绍。
他目光如炬,还是威严无比,谭绍见状,心里发突。
疑心他我是要旧事重提,就此对他发火。
然出乎谭绍预料,谭本徽竟没有斥责于他,谭本徽只顿了顿。
而后便开口说道:“所幸你涉入不深,不然天王我也救不了你。”
一句话说得谭绍心惊胆战,而站在谭本徽身侧的孙氏则是更加心惊胆战。
她忙上前问道:“老爷,绍儿没事的吧?”
妇道人家,相夫教子,温良娴淑,却总逃不过一个妇人之仁。
心慈手软,谭本徽先前说谭绍是被她惯的,确也不是气话。
谭本徽看了看孙氏,却是叹了口气,说道:
“有事没事还得看他自己!”
谭绍心神一动,赶紧接口道:“父亲,孩儿现已全然明白。
孩儿再不会自大妄为,自以为是了,父亲请信我!”
谭本徽看着谭绍一眼,说道:“你最好是!”
谭绍见谭本徽反应变化,心知出来有望,他忙点头道:
“是是是,孩儿所言千真万确,不敢再有一句虚言!
爹,您便放我出来吧,都快半个月了,我真受不了了!”
诚然,被自己的我禁足在自家院墙里,不仅如此。
还被限足在自己房中,不说周围满钉的木板遮蔽了大片日光。
便是这风都吹不进来多少,这屋子虽不是黑屋。
但这压抑的氛围却是比黑屋淡不了多少。
谭绍声嘛时候有过这样憋屈并且郁闷至极的时候?
也无怪他会受不了,这若换作别的贵家公子。
这郁闷难熬心情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谭本徽看了谭绍一眼,又看了满脸忧色的孙氏。
眼见孙氏欲言又止,谭本徽干脆将手一摆,说道:
“来人,将这些板子全撤了。”
谭绍闻言大喜,他本没对还能重见天日抱有多大希望。
却不想,谭本徽真要将他放了,他这心情可说是峰回路转,实在是喜难自禁。
管家见状忙招呼下人们过来,掌灯明火。
将那些钉了长钉的木板敲敲打打地取下,谭绍顿时激动起来。
无奈谭本徽还在当场,谭绍再高兴也不敢造次。
谭本徽看了他两眼,脸色依旧冷沉地说道:“等下到我书房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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