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捶胸顿足，并流两行老泪出来。

昨夜官府紧急出动，一边救火一边追查纵火之人。

东城区闹得这般沸沸扬扬，宫里、皇上不可能会不知道。

皇上神色浅淡，故作不知，无人知晓这是皇上有意装晕不管还是风雨前的宁静。

是以都收声敛气，生怕皇上会就此事问到自己头上。

“哦。”皇上轻飘飘地应了一声，他这一声落下。

大殿之上更是静悄。

早朝诡异地暂停下来，皇上坐在龙椅之上。

环视大殿上众臣一眼，眼神竟有些玩味。

皇上看来看去，终是将视线投放到一处，开口道：

“谭卿对此有什么看法？”

谭卿自然便是御史大夫谭本徽了，皇上点名了谭本徽。

明显听到底下传来一小片松气的声音。

谭本徽沉着着脸色，站出队列来，他拱手说道：

“事关右相，无凭无据，不好评说。”

众人闻言全皆点头赞同，有人就此看向成王反应。

不出所料，成王此时脸色不太好看。

众人当谭本徽话已说完，却不想，谭本徽默了默，又开口道：

“只是，若有些根据，那便不是空穴来风。”

谭本徽这两句话听上去仿佛是废话，但此时此刻稍稍琢磨一下。

便能听出其中的深意，谭本徽这是在说，昨日传言非是杜撰。

皇上微微挑眉，说道：“嗯，谭卿接着说。”

众臣视线全皆汇聚到谭本徽身上，谭本徽头抬也不抬。

只见他默了默，接着说道：“微臣正在着手核查。”

谭本徽说的乃是“核查”，而不是“调查”。

这中用词明明白白地显露出，谭本徽已知道些其中内情。

皇上点点头，他语气平常地说道：“谭卿严谨。”

一君一臣，一问一答，俱都简洁明了至极。

然就是这般简单直接，更显得其中风云诡谲，难辩难测。

众臣全皆不敢说话，原先有心想打听其中内情的官员此时也打消了心思。

当下情形，最好还是中庸些，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昨夜火烧张相府的几个英勇愤青当晚便被官府捉住。

他们咋咋呼呼地吵嚷了半夜，黎明时分才困意来席，安稳地打起了瞌睡。

韩昱回府时看着这几个顽辈也是头疼不已。

幸好今日殿上皇上还没追究这几个纵火犯人。

不然他今日又要奔走得不得安歇。

案归京兆府，自然要走立案审调的那一套。

韩昱虽昨夜被吵得并未安睡几个时辰，但此事恶劣。

且已闹得满城皆知，他再困，也是要审。

只是出乎韩昱意料，他堂还没升起来，这京兆府上便来了一众王亲。

非是夸张，真是一众王亲，成王当头。

后面陆陆续续来了裴绍、廉王、端王以及秦王四位王爷。

韩昱见到这群王爷结伴而来，惊讶到无以复加。

他顿觉压力陡增，就此无所适从，并深感困惑。

韩昱不由腹诽，王爷们现在都这么清闲，这么有雅兴的么？

内情倒也不尽然，廉王、端王和秦王这三位王爷来这的大半原因是因为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