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王来此却是因为裴绍,置于裴绍,他来京兆府才是实实在在的清闲。
绝绝对对的雅兴。
裴绍好心地同韩昱解释道:“韩大人勿慌,此事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无需顾及我等。”
裴绍不说还好,一说韩昱心中便更加紧张。
他笑得有些尴尬,连连点头应是。
成王此行也是憋屈,他本可下朝回府好生清静一日。
却不想裴绍厚脸皮地跟他进了他的府门,不仅如此。
还连带着廉王、端王和秦王这三个王爷一道。
几个王爷汇聚一处,说着说着便聊说到了昨夜张相府被烧一事。
本来也没怎么样,怎奈何裴绍感慨了一句,说:
“姑父受此委屈,做侄婿的竟然一点帮衬都无,唉!”
裴绍这一叹气,端王宋扬便感同身受起来:
“那放火的确实太嚣张过分了些。”
四个王爷说着便沉默下去,裴绍见此,又冷不丁地看向成王,问道:
“大裴兄便不关心此事?”
其他三个王爷闻言全皆将视线聚集在成王身上。
当朝谁人不知,成王与张相关系最为亲善?
若成王说不关心,那他未免显得太过冷血无情了些。
如此这般,成王由着裴绍得寸进尺,终于被裴绍“逼”着来了京兆府。
且俨然成了此行的领头。
只是韩昱不知成王此行是被裴绍赶鸭子上架。
还当成王是想给张遗撑腰,是以言语间将成王摆在了首位,丝毫不敢怠慢。
裴绍落座后,翘腿仰躺在座中,他眼尾微扬。
显然是含了笑,成王自然清楚他心里高兴什么。
成功膈应到了成王,裴绍自然高兴。
几个放火的青年被押着上堂,这几个青年人见到一堂的皇亲也不畏惧胆怯。
还颇有些理直气壮的姿态,一看便知是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韩昱瞧着这几个毫无悔改之意的刺头愣货。
心里一边气这群小子莽撞冲动,又自诩正义,不知其中高矮。
一边担心他们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触怒成王,引得成王越发气闷。
韩昱一碗水难得端平,只能挑软柿子来捏,他将手中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敲。
喝道:“尔等刁民,事实面前还想抵赖?”
一个青年激慨地说道:“事是我们做的,我们认栽,但这罪我们不认!”
韩昱气道:“公然放火,妄图烧毁相府,你们这是蓄意纵火,犯上作乱!”
那青年丝毫不惧地回道:“我们做的何错之有?
叛国求荣之徒也有脸在我大离为官?”
韩昱气得将惊堂木又重重敲了一下,裴绍眼皮抬了抬。
似是被这声响吓到,他往外间靠去一些。
轻轻“啧”了一声,又拿小指掏了掏耳朵。
这几个愣头小子倒是慷慨激昂得很,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敢想敢做亦是敢说,韩昱不由得瞥了眼成王。
却见成王依旧正襟危坐,便是脸皮都不曾皱上一下。
韩昱心中生出误会,以为成王是在看他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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