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生皱了皱眉,摇头道:“不清楚。
不过现今时刻还是不要乱猜的好。”
毕恺之翻开一本账册,刚翻了几页,又说道:
“话虽如此,但我觉得其中必不简单。”
柳洛生并未接话,洪博却问道:
“恺之,你觉得什么了?说来听听。”
毕恺之扭头对洪博一笑,有些诡秘地说道:“怕吓到你。”
洪博一听,心中好奇更甚,他问道:
“你别神神忽忽的,速速说来。”
毕恺之看了看柳洛生,柳洛生一身宽衣素袍,端坐案前。
一丝不苟地翻看账册。毕恺之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洪博,说道:
“你知道什么叫做引火上身吗?”
洪博“啧”了一声,他咂嘴道:“毕恺之,你惯会卖关子吓唬人!”
说罢也不再同毕恺之说话逗趣,转而拿起另一本账册翻开细看。
柳洛生并未将二人之间的玩笑打趣听进心里。
只隐约担心一件事,这府上账册如此混乱。
若他日兵部侍郎过来,要他们将所有账册排序整齐,那该如何是好?
柳洛生想到此处,便不由打了个寒噤,更加正襟危坐起来。
春光融融,午后微风更加和暖,积办处外香花渐开。
不时便有香风卷入积办处内,挑起几张纸页翻飞。
引起一阵哗啦啦零零散散的声响。
洪博拿起砚台压在案上高高摞起的账册上。
嘴上抱怨了几句春风扰人,却在抬眼时。
透过半开的窗户瞧见屋外有一素色衣衫的女子正亭亭站在花前。
那女子背身站着,黑发垂落腰间,虽只用了一只木簪简单挽住。
却仍挡不住那番闲庭细雨般淡雅从容的气度。
洪博怔住,静静瞧着,只等那名女子转过身来,好叫他相看面貌。
毕恺之张口打了个呵欠,扭头随意一瞥,便瞧见了洪博的异样。
他凑了过来,顺着洪博的视线看了出去,见窗外花丛边竟站着一名女子。
不由笑出声道:“可真是个妙人呢!”
洪博一惊,这才发现毕恺之已探身到他身边。
又见毕恺之正好整以暇地盯着窗外那个身影,笑得一脸玩味。
不由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神情。
洪博推了一把毕恺之,嫌恶道:“走走走,莫要在我边上。”
柳洛生也有些发困,见洪博与毕恺之又互相逗起闷子。
便也走了过来,探身一看,却见那站立花边的女子正好转过身来。
洪博感叹了一句:“这位姑娘好生冷清啊。”
毕恺之笑话道:“也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家的小姐,可有婚配。”
毕恺之话音刚落,柳洛生便接口道:
“莫要胡说,这位姑娘可是婉约的姐姐。”
林婉约是名动梓州的第一雅妓,当年一支水袖剑舞便引出万人空巷的场面。
从此后名冠众坊之首。
林婉约初次亮相便偶遇了柳洛生,柳洛生对她一见倾心。
隔天便花重金将她自青栏勾院中赎了出来,此事当时在梓州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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