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顿了顿,微微侧目,接着说道:
“令郎如今名动京城,想来前途不可估量。”
薛涛哪能听出萧景最后一句的深意,他只愣愣地张开嘴巴,“啊?”了一声。
这?这与他先前所想丝毫不同啊。
薛怀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薛涛一眼。
他自然是听出了萧景话语中的深意,不由喜上心头。
萧景是谁?他是祜央侯,是萧家世袭的侯爷。
在宋氏王族面前,还担得一句“皇叔”尊号。
纵然萧景今时今刻已赋散闲游,但京中暗传。
他与成王走得极近,如此这般,薛怀怎不高兴?
萧景话一说完,瞧见薛怀模样,心知薛怀已全然领会了他的意思。
不由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水,便起身做辞。
一派已达目的、事了拂身去的样子。
眼见萧景起身告辞,薛怀赶紧留客,却也不敢过分坚持。
须臾便将萧景送请了出去。
午时将近,日头正盛,最是好眠时刻。
纵是嘉定京城这般热闹非常的地方,在此时也静默了下来。
吴见月坐在屋中的蒲垫上,犹自在想往后安排。
吴清颜给吴见月换了一壶热茶,自门外推门而入。
“姑娘昨日刚刚入京,事由繁几,又没赶上好时机。
人多眼杂的,有些事情清致来不及告知姑娘,还望姑娘莫要责怪。”
吴清颜坐回到吴见月身侧,轻声说道。
吴见月从思绪中抽回心神,“哦”了一声,表示并无关系。
吴清颜见状,伸手拿过吴见月的茶杯,将其中冷茶倒了。
重又换上一杯热茶,端放至吴见月面前,开口说道:
“姑娘可知,惊鹊楼中“惊鹊”二字从何处而来?”
吴见月闻言摇了摇头,吴清颜却顿了顿,仿佛有些不好开口。
她抬眼看着吴见月,微抿了抿唇,方回答道:
“其中缘故,与王室一桩秘闻有关。”
吴见月并未留意,闻及此。
以为吴清颜口中的“王室”乃是大离宋姓王室。
吴见月点了点头,半晌却不听吴清颜继续言语。
便看向吴清颜,只见吴清颜也正看着她,面上微有难色。
吴见月顿时恍然:“哦。”
想了想她又启唇问道:“可是前朝的嘉公主?”
吴清颜微一点头,回道:“正是。”
嘉公主名曰燕敏,是南姜前朝的王族中人。
这位公主早年许配给了大离一位王室。
其生平经历虽曲折,但于南姜国而言,却有些不得体统。
其中故事吴见月自然清楚,于嘉公主本人而言。
她的生平自然浩荡,但于南姜王室而言,嘉公主之事却并不光彩。
燕王室将此段往事封锁下来,刻意不予人等传说。
便是如此,南姜国内、民众之间,对这前朝的嘉公主,向来是不甚了解的。
只是坊门街头,百姓善喜王室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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