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果真是教了个好儿子!”
被人当众骂了家教,编排了父亲,薛涛再混世也没了好颜面。
他反喝道:“呵,陆大人上梁不正,无怪乎陆大公子下梁歪斜!”
“你!”陆幼龄险些被气出血来,他指向薛涛,说道:
“无知小儿!简直是口无遮拦!口无遮拦!”
薛涛不以为然,他见陆幼龄被他气得火冒三丈,便得逞地笑了笑。
说道:“陆大人可有空余?本小小尉长今日特来相请。
还望陆大人给面移步,就当是给我这小小尉长行个方便。
陆大人年高德劭,想来也不会同我一般见识吧?”
好话赖话都叫薛涛一人说了,陆幼龄回无可回避无可避。
只能应下:“薛尉长特来寻我,可否告知缘由?”
薛涛点点头,他回道:“是是是,我倒是忘了,新官上任。
不太懂其中流程,还请陆大人不要见怪。”
陆幼龄冷哼一声,面色愈发阴沉,他瞧见薛涛微咳了一声。
又一脸郑重地说道:“说来也不好意思,本小尉长刚刚抓了陆大人的亲家陈远。
他雇人行凶作恶,此事闹得有些难看,我想着这陈远好歹也是陆大人的亲家之一。
身份不太一般,本小尉长敢抓却是不敢审,左思右想还是想来请陆大人。
免得日后生了差错,陆大人还要责怪于我。”
薛涛笑得一脸坦然,话说得却是一句比一句膈应。
尤其是那个“亲家之一”。
陆幼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他险些便要绷不住,半晌他开口说道:
“薛尉长想得是,果然是一身百为!”
入夜,一道黑影极快地窜入裴绍府的院落里,那人一身黑衣劲装。
身形魁梧,五官挺拔,鼻头上生有一颗黑痣,极是好认。
他往来如鹰一般,行云流水,分外利落。
那人刚进了院落,裴绍便闻听了动静,他微微侧头。
借着走廊两侧悬挂的灯笼火光,他目光定定地看向来人。
“王爷,确如宣平侯所说,公冶先生不在家中。”
闵善在裴绍身侧站定,他垂首抱拳禀报道。
裴绍点点头,他的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默了默,他问道:“是谁做的?”
闵善回答:“应是陆风季陆公子所做,只是情况似有不对。”
裴绍沉下目光,他问道:“哪里不对?”
闵善沉着地回道:“今日属下去往公冶先生家中时。
撞见陆府的一个仆人,那仆人似是在找些什么,只是一无所获。”
裴绍想了想,他手指微动,说道:“此后呢?”
闵善摇了摇头,说道:“那仆人回了陆府属下便再未跟随。
属下四处搜寻,却也没有找见公冶先生的身影。”
裴绍点了点头,他抬眸看了看,说道:“行了,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闵善回了声是便身形一动,重又隐入到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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