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季有些发愣,他看向陆宣,即刻便又反应回来,他问道:
“如何?可找到谁了?”
陆宣不出意外地摇头,他回道:“少爷,小的刚上了南街。
便遇见了薛涛,小的见到是他,便没有上前,然这薛涛停在当街。
似是在等人,小的左等右等,薛涛不走,小的没办法就先回来了。”
“薛涛?”陆风季眉心一跳,“他不是东城区巡城尉长吗?”
陆宣摇头道:“小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待在了南街。”
陆风季将嘴微微张大,他目露惊疑地说道:“难道这薛涛已经发现了?”
“不可能啊,他这个草包,怎会发现这么快的?”
陆风季连连摇头,他现下颇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半晌他忽而想起来,又对陆宣确认道:“他现在南街?”
陆宣点头回道:“就在明月阁门前,他带了一帮手下。
因为离得比较远的原因,所以他们说什么根本就听不见。”
陆风季咽了咽唾沫,他有些心绪不宁地说道:“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陆宣见势忙问道:“少爷可有什么安排吗?”
陆风季顾不得回他,他眼波一转,即刻问道:
“我爹呢?我爹在哪里?”
陆幼龄清早上朝,眼下时辰未到,想来还在回府路上。
陆宣答道:“老爷还没回来。”
陆风季将嘴角微微扯动,他垂眸左右看了几眼,似是分外忐忑。
他皱着眉,吩咐道:“去府门口守着,我爹一回来,就同我爹说,我有事找他。”
南街乃是陆幼龄回府必经之路,陆幼龄车马穿过南街。
还未拐入入府内街,他的车马便遇上了薛涛。
眼见薛涛当街拦路,陆幼龄没了好脸色,他坐在车中,掀着车帘,对薛涛威声道:“薛尉长办事何以拦本官的路?”
薛涛厌极陆风季,自然爱屋及乌,也瞧不上陆幼龄。
眼见陆幼龄与陆风季如出一辙,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薛涛顿时来了脾气,他嘿嘿一笑,拱手说道:“陆大人?好巧啊!”
明明是故意拦他,薛涛却说是偶遇,陆幼龄纵然生气,却也无甚由头发火。
“薛尉长有话直说,本官还要回府。”陆幼龄言简意赅,面色沉沉。
薛涛见状,倔脾气上头,偏不想如了陆幼龄的意,他笑了笑。
说道:“陆大人着急回府不知是要做什么?”
陆幼龄被问得莫名其妙,他顿时便黑了脸,说道:
“薛尉长身为巡城卫队东城尉长,此番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薛涛将手一摆,他笑得一脸无赖:“不宽不宽,我今日是追案来的。”
陆幼龄没好气地说道:“你追案就追案,堵我做什么?难不成我是案主?”
陆幼龄本就随口一说,却不想薛涛将眼一抬:“哎,真叫大人说对了!”
陆幼龄不明所以,虽不知晓其中原因,但并不妨碍他生气翻脸。
他怒喝道:“你说什么?你可知编排朝廷命官是何等的罪过?”
薛涛坐在马上,他手腕一转,将马绳绕了一圈,他笑了笑,说道:
“我奉公守法,当然知道,只是陆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若是知法犯法,可就不太好看喽。”
陆幼龄被薛涛噎得一气,他咬着牙道:“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