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何他刚刚着急紧迫,并未留心伤势。
此刻反应回来,心情沉静一些,伤势痛感便又钻入心间。
他不得不将抬起的手收回,陆宣眼力极好,瞧着便上前扶住陆风季。
陆风季站定站好,他另一只手托住手腕,严声喝问:“你这几日都在什么地方!”
挽眉吓得瑟缩一抖,她哭着说道:“挽眉被惊鹊楼的舒玉姑娘扣了。”
“什么?”陆风季没反应过来,“舒玉?她扣你做什么?”
挽眉摇头老实回道:“我也不知道,但确实是舒玉姑娘叫人扣的我。
她还说是成王爷吩咐的。”
“什么!”陆风季纵然是被陆宣扶着,他还是止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咽了口唾沫,心神愈发不稳,“她真是这么说的?”
挽眉连声点头:“挽眉不敢撒谎,那姑娘说,公子想办的事太不正当。
成王爷也护不住公子……”
陆风季深吸口气,他有些头晕,却是顾不得身体伤痛,颤颤巍巍地问道:
“所以,成王爷都清楚了?”
挽眉不敢撒谎,当天晚上薛涛安排她进入惊鹊楼后。
有一个青衣姑娘便去找了她。青衣姑娘说舒玉不好出面。
便吩咐她过来,那姑娘当时说:“你家少爷品性不太好。
惹得成王爷很不喜欢,成王爷仁厚,不愿挑明,你这丫头便吃苦受累一些。
在这惊鹊楼里待上一段时日,就当是救你一次。”
挽眉对陆风季说完当晚景象,陆风季双眼大睁,绝望之余更是心神颠倒。
他恍恍惚惚却又不放弃地追问道:“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挽眉回道:“是那位姑娘放的,她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其他的没有多说……”
现在可以走了?
陆风季敏锐地抓住这句话,他想了又想,却是冷汗渐起。
他抓住挽眉急切地问道:“为什么现在放了你?为什么?”
挽眉被陆风季凶神恶煞地抓住,本就内心惶惶,更是害怕。
她将身子往后退了退,苦求道:“少爷,我真不知道,您放了我吧。
我真的不知道……”
此时此刻陆风季的心情只能用六神无主来形容,他僵坐在原地。
双手仍旧抓在挽眉肩膀上,挽眉急得大哭,陆风季面色冷然,却仿佛顿住了一般。
“季儿!”李氏眼见此情此景赶紧冲了过来,她扑到陆风季面前。
忧虑到无以复加,李氏险些就要哭出声来,她问道:“我儿这是怎么了?”
陆风季闻听李氏叫他,他醒转回神,却是双眼茫然地看向李氏。
他那双眼中慢慢透出绝望之色,他卸力一般地松开手。
对着他娘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哀嚎道:
“母亲!孩儿完了!孩儿这次彻底完了!”
陆幼龄此刻人在城防大狱,面前跪着的乃是陈远。
陈远身后还跪着一群五大三粗的打手流莽,陆幼龄身边一左一右地站了两个人。
左边的是薛涛,右边的则是城防卫队总长孔必安。
陈远及一众打手皆是薛涛所抓,薛涛新官上任,又有成王和兵部侍郎的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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