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乃文和陆幼龄也算是有点交情,所以陆幼龄偷到这封信一看,极为惊讶。
“张北望好大的胆子,竟敢上书参刘兄的小舅子,实在可恶啊!”
此时此刻,陆幼龄正坐在刘乃文的府邸当中,捧着一杯热茶。
刘乃文也惊骇莫名。
原本刘乃文以为,拦截了张北望的折子,久而久之,张北望也就放弃了。
等到年底各州郡刺史回京述职的之时,刘乃文再上书。
上书让皇上给张北望换个职位就是了,大不了给他升个官。
或者干脆调到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就罢了。
这张北望乃是一位著名的死脑筋,所以得罪了不少人。
若否,也不会被派到海郡那等偏远之地。
海郡地处大离的最南方,紧靠着大海,乃是一片崇山峻岭。
气候炎热,不适宜居住。
刘乃文气得拍着眼前的红木茶几。
“可恶的张北望,贼老儿!”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他,他竟然还找到成王那里去了!”
“只是,不知这封信件,是陆兄从何处所得呢?”
陆幼龄当然不能说是自己偷的,那不是授人以柄吗?
况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陆家的计划就越能顺利进行。
万一刘乃文日后倒台,把这件事供出来,陆幼龄就倒了大霉了。
陆幼龄急忙掩饰地笑道:“送信那人与我有些故交,故而送来。”
刘乃文心中后怕,连连点头。“原来如此,真是感谢陆兄啊。”
“此次要是没有陆兄帮忙,恐怕我小舅子齐非宸就危险了!”
“本官,也有可能会被皇上开罪。”
刘乃文站起身来,对着陆幼龄鞠了一躬。
“若非陆兄搭救,恐怕我刘乃文项上人头危矣!”
陆幼龄赶紧和他客套。
“刘兄哪里的话,这只是顺手为之。”
“我陆幼龄,最看不得这些背后中伤别人的小人!”
这二人狼狈为奸,竟然做出一副正义使者的模样。
若是裴绍在此,恐怕早已呕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陆幼龄除了利用信件给刘乃文通风报信,收买人心之外。
其他的事情,也紧锣密鼓进行着。
陆幼龄去京城一小私塾中,找到一位善于模仿别人笔迹的穷书生。
人穷而志短,此言确是不差。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公冶休那样,甘于清贫。
陆幼龄拿出信件,有一些信件上已经有成王的批复。
穷书生模仿着成王的笔迹,写了一片溢美之词。
这篇信件,自然就是要送去吴见月处的。
信中言辞肉麻,华丽,可说是把吴见月夸得如同天上的仙女儿一般。
写完之后,陆幼龄拿过墨迹未干的信,满意地吹了吹墨痕。
“你做的很好,只是这件事,不可外传。否则,你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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