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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 万人迷炮灰总被疯批觊觎 顾玖安 38876 字 8个月前

沈知之咬紧嘴唇,把哽咽都闷在喉咙里,不愿再出声。

可他这一行为落在景泽谦眼里就成了不愿让程砚舟误会。

不过才认识一天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吗?

Alpha眼中的暴戾愈演愈烈。

重重地标记着omega的腺体,想要以此来表达他的怒火。

沈知之掉着小珍珠,求饶道:“腺体好疼……”

景泽谦并没有因为他的可怜而心软。

相反,omega的眼泪对于Alpha来说,更像胜利者的奖赏。

他冷冽的开口:“疼了才能长记性,好好受着。”

沈知之后面再也没有开过口,只是手指抠着墙面,忍受着后背上的疼。他很清楚,现在的景泽谦很不清醒,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可能会听进去。

但景泽谦并没有因为他的顺从而放过他,唇语相讥:“一边和我睡,一边又勾搭着程砚舟,沈知之,你不觉得这样很作贱吗?”

景泽谦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能从口中说出这么有失身份,争风吃醋的话。

可妒火在体内肆意生长,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变得不再像自己。

沈知之,一个总是让他言行失控的人。

这种侮辱性的话最伤人,景泽谦刚才的言语和他一起化成利刃,让沈知之体会到凌迟般的痛苦。

从心脏蔓延到全身。

裤子掉在脚踝,沈知之被转过去,在Alpha的盛怒中,被按紧了肩膀。

他没有反驳景泽谦的话,因为毫无意义。他像个提线木偶,被动的被人操控着,失去了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人已然麻木,眼前的视线由清明变得模糊,再到茫白,最后彻底黑暗。

……

天亮了,室内暧昧的信息素还没有散去。

昨晚站了两个小时,明明那么累了,可沈知之没睡多久就醒了。

身上很疼,动一下,眼睛里就能起一层雾。

景泽谦从浴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支药膏,对沈知之扬了扬下巴:“趴好,我给你擦药。”

沈知之几乎是用气音说:“我自己来就好。”

景泽谦没功夫跟他掰扯,不由分说的翻过沈知之,给他的伤口涂药。

很疼。

沈知之的肩膀开始发抖,时不时溢出两声低咽。

景泽谦把动作又放轻了些。

给腺体涂完药后,他才开口:“我给李导说一声,把你今天的戏份推后。”

他这么一说,傻子都能猜到昨晚他们干了什么,沈知之摇头拒绝:“我可以,不用请假。”

“你还能走路?”

“我今天就两场戏,不碍事。”

见沈知之执意坚持,景泽谦没再多说,只是道:“今天我陪着你。”

沈知之不发表任何意见。

景泽谦给他吃过早餐后,让他先去片场,他把昨天的工作做个收尾。

化好妆,程砚舟也来了,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沈知之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到什么。

昨晚景泽谦的占有欲在作祟,故意弄的狠了些,逼的沈知之哭出声,让程砚舟听见。

告诉他,这个omega是他的。

不管听没听到,程砚舟肯定已经猜出他俩的关系了。

沈知之佯装正常的和他打招呼,程砚舟依然笑的很和煦,只是没再多说别的。

第一场就是他俩的戏份,正是开拍前,程砚舟给沈知之递道具时,低头无意中看到了沈知之手腕上的青色淤痕,想到什么,没问话。

沈知之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

他不由得又想起自己被抱到镜子前,景泽谦一手往下按着他的腰,一手抬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镜中的他们。

镜面很快起了白雾,朦胧中也挡不住二人的**。

他哭叫着,最后晕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沈知之脸颊上一阵燥热,把手腕藏在袖子里。

这场戏是夜珣受伤后,躺在白琪怀里的一场戏。

景泽谦正好过来探班。

沈知之一旦和程砚舟有肢体接触,就会不自觉的想到昨夜,再加上场外景泽谦那锐利的目光,他就浑身僵硬,NG了好几次才成功。

幸好他的身体还有点痛,让他不用演也能表现出强忍痛楚下的我见犹怜,不然景泽谦这么盯着他,他很难入戏。

景泽谦走到李导旁边,看着他面前的显示器,阴着脸问:“沈知之和程砚舟有多少亲密戏份。”

“啊?”李导懵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说,“他俩主打纯爱,总共就一个吻戏。”

“删掉。”

“景总,这”

“我说删掉。”

景泽谦的语气不容置喙,李导不敢不听,只好默默联系编剧,把他俩过分接触的戏全部改掉。

第11章可爱的omega能把自己玩儿哭

今日戏份全部拍完,沈知之才慢吞吞的回到景泽谦那边。

后者放下手里的英文书:“晚上想吃什么?”

沈知之擦了擦头上的汗:“都可以。”

景泽谦先让沈知之去换衣服,他给助理打电话,联系一家德国菜餐厅。

趁着沈知之换衣服的空闲,程砚舟走过来,压着声音问:“景二爷真的喜欢沈知之吗?”

景泽谦抬头,仅用眼底睥睨着他:“与你何干?”

“景总的私事我自然管不着,可像知之这么好的omega,我希望景总能珍惜。好好对他。”

景泽谦倚靠在栏杆上,单手插兜,以一种不屑一顾的姿态,傲视着眼前人,眼里的刀已经要收不住了:“那我也要奉劝程少一句,别对别人的omega动歪心思。”

他很厌恶任何人干涉他的任何领域。

尤其是沈知之,早就被他化为私有物,谁都没资格插足和评论。

而他对沈知之的爱,也用不着向任何人宣扬,包括沈知之本人。

景泽谦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转身往沈知之那边去。

程砚舟没有再开口。

他从第一眼就对沈知之有很强烈的好感,所以希望他被人善待。

他做事向来直率,也不怕得罪景泽谦,也因此在娱乐圈混不到一线。

沈知之把自己裹得很严实,灰帽子黑墨镜白口罩,反观火到不能再火的景泽谦,什么装备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沈知之一直乖乖的,景泽谦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景泽谦也没再提程砚舟,只是给沈知之还没消肿的腺体上贴了个腺体贴。

他们吃完饭就准备回酒店,沈知之刚坐到副驾驶上,景泽谦就靠过来,他身体本能的一抖。

景泽谦给他系安全带的动作一顿,敛着眉问:“你这么怕我?”

“没有,只是担心附近有狗仔,怕你吻我。”沈知之半真半假的说,眼神飘忽不定。

景泽谦没回话,把安全带帮沈知之扣好,掰正他的脑袋说:“明天我有一个广告要去英国拍,一星期后回来。你要乖乖听话,拍完戏就回自己房间,知道吗?”

如果可以,他很想带着沈知之一起去,让他一刻都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听到景泽谦要走,沈知之有些如释重负,他总算可以喘几口气。

于是他乖顺的点点头:“我记住了,这几天我只拍戏,和谁也不说话。”

景泽谦还是不放心,打算留下心腹暗中看着他。

夜色下,黑色的宾利缓缓停靠在酒店大楼的后院。

二人几乎是一下电梯就吻进了屋里。

大概是明天要分开,或者是在给沈知之警告,景泽谦做的格外的凶。

沈知之除了哭泣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只是又格外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今晚的夜深的可怕,好像无尽的深渊,吞噬了星辰的光。

……

景泽谦去英国了,沈知之暂时有了几天自由的时间。

一次拍完戏后,本来约好和程砚舟一起对戏,谁知他在隔壁剧组看到了沈煜姝。

前日有个仙侠剧组来到隔壁拍戏,没想到沈煜姝就是男主角。

他知道沈知之拿到了夜珣,故意来隔壁找他,一见面就对他阴阳怪气:“我说哥哥,你是用了什么下流方法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角色,真够卑鄙的。”

沈知之清楚他是来故意找茬,没回答他的话,冷言相讥:“当时你又是用了什么方法得到夜珣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制片人的关系。”

沈煜姝一瞬间错愕,他没想到这件事能被沈知之知道,更没想到他能这么不留情面的拆穿他,所以气急败坏下也口无遮拦:“那你呢,一个十八线跑龙套一夜之间成了男四号,你就很干净吗,指不定撅着屁股被多少人上过了。”

沈知之没再回话,因为他觉得跟沈煜姝说的再多都是白费口舌。

无论他怎么样,沈煜姝都会往最不堪的地方践踏他。

“沈煜姝,我不是你,谁的床都能爬,我可比你干净多了。你要是再敢乱说话,小心我六亲不认。”沈知之冷冷的撂下这两句话,扭头走了。

这是他和沈煜姝争执的最难受的一次。

也是最无法反驳的一次。

因为他没完全说错。

他确实是靠景泽谦才能得到夜珣,也确实为此夜夜陪床。

可和沈煜姝完全卖身求荣又不太一样,总感觉他和景泽谦之间横着一道言不清道不明的模糊感情,就连沈知之自己都无法下定义。

……

以沈知之对沈煜姝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安生拍戏。

两日后,沈知之在道具室帮忙一起收拾东西。

道具小妹因为身体不舒服,沈知之让她先回去了。

只剩他自己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关上。

四周顿时陷入黑暗,无尽的恐惧大肆的吞没了沈知之。

他有幽闭恐惧症。

这完全是小时候总是被简诗宁关在地下室造成的,沈煜姝知道这个后,也总是拿这个对付沈知之。

“有人吗!”沈知之疯狂的拍打着大门,无论他怎么拽都拽不开,明显是有人从外面故意锁住了门。

他嘶喊着求救,可这个位置比较偏僻,平时几乎没人来,再加上手机还没信号,比身陷绝境更让人绝望。

冷汗湿透了衣服,眼前的黑暗中仿佛伸出一只鬼手,遏制住了沈知之的脖颈,让他呼吸越来越艰难,几乎要站不住。

“景泽谦,你能来救救我吗?”

这是他第一次叫出景泽谦的名字。

不知为何,沈知之在极度不清醒下,想到的人会是景泽谦。

他整个人靠墙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以求最大的安全感,止不住的发抖。抬手一摸,脸颊上全是滚烫的泪水,眼前不太清晰的视线摇摇欲坠,听觉也越来越模糊。

狼狈又无助。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知之马上撑不住要晕过去时,道具室大门被猛地打开。

沈知之终于看到了光亮,依稀间一个人影从门口向他跑来。

会是景泽谦吗?

人影越来越近,沈知之看清楚来人。

是程砚舟,不是景泽谦。

他真是吓傻了,人在英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奇怪,沈知之竟感到了一丝失落。

程砚舟半跪在沈知之旁边,焦急地问:“知之,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叫救护车?”

沈知之摇摇头,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程砚舟先把沈知之架到了不远处的休息室,给他倒了杯热水。

缓过片刻的沈知之好多了,对程砚舟说了句谢谢,幸亏他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程砚舟问他:“谁把你锁进去的?”

沈知之只能想到一个人。

他在剧组人缘很好,除了沈煜姝,谁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也只有他知道沈知之有幽闭恐惧症。

见沈知之半天没回话,程砚舟拿出手机就要报警,被沈知之拦下了:“程大哥,没关系的,锁门的估计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人。”

这是他和沈煜姝的私人恩怨,不想要别人来掺和。

至于沈煜姝,他要亲自解决。

沈知之转移了话题:“程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找你对戏却找不到你人,问过一个负责道具的女生才知道你在道具室。可我看道具室关着门,里面却有动静,怎么叫人都不应,我就猜到你被锁在里面,赶忙借来了钥匙。”程砚舟还是不放心,”你真的没事吗?”

“我已经没事,不要告诉别人好吗,我不想因为这个影响到剧组。”

程砚舟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可在沈知之一再的央求下,只好答应。

晚上回到房间,景泽谦打来了视频电话,询问他今天的情况。

因为景禾集团出了些急事,目前只有他那个心腹能解决,所以今天一整天他都没盯着沈知之,不放心的打了个视频。

沈知之对沈煜姝的事闭口不谈,他把摄像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放心吧景二爷,我在自己屋里呢。”

视频那头的景泽谦正坐在电脑前,他低下头给手里的文件签了字后,又抬起头,不露声色的问:“沈知之,想我了吗?”

话题突然转到情感上面,沈知之顿了声,含糊其辞:“没,没有。”

“是吗?”景泽谦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话语一丝不苟,“可我想你了。”

嘎达一声,好像谁打开了沈知之心门上的锁。

他头一次听到景泽谦如此直言的表达自己的心意,富有金属质感的低沉嗓音淳臻醇迷,这种冲击力对沈知之来说太强烈了。

他心跳如擂鼓的木讷回应:“哦……”

空气里安静了十秒钟,景泽谦那边才又开口,带着欲念:“沈知之,自*给我看。”

“啊?”沈知之快速反应过来,脸红道,“我才不要!”

景泽谦凉薄的喊他名字:“沈知之。”

好吧,他的声音很难让人抗拒。

沈知之在某人胁迫的目光逼视下,慢慢褪掉自己的裤子。

手机里很快传来沈知之压抑的浅吟。

景泽谦又命令他:“把手机往下点。”

“呜……你这个混蛋。”沈知之透出泣音,脸颊灼红,泪珠在眼尾打转,将溢未溢。

还能把自己玩儿哭。

沈知之果然是世界上最可爱的omega。

景泽谦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粉色一点点染透他的肌肤。

倏然,沈知之浑身一僵,眼眸睁大,瞳孔有些失焦,嗓子里的啜泣声逐渐升高,泪珠滚下。

景泽谦也感觉自己攒了团火,呼吸都重了:“沈知之,还有三天我就回去了。”

“晚上盖好被子,别着凉。”

“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之后,他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那张脸自始至终都冷若冰山,无论听见看见了什么。

沈知之在床上躺了好久,才从打战的余韵里回过魂儿来。

他骂了景泽谦一句王八蛋,才爬起身去浴室洗澡。

第12章景二爷护妻(知之一点点心动)

次日,沈知之正好没有戏份,可以好好的找沈煜姝算下账。

他以制片人的名义发了张字条,骗沈煜姝出来,在没有监控的小树林里见面。

反正他俩的关系不正当,以这样的方式邀约沈煜姝也不会觉得不正常。

当沈煜姝打扮的漂漂亮亮来到小树林子时,地下情人没见着,只有沈知之斜靠在树干上。

他把墨镜口罩全摘了,面对沈煜姝,他不需要伪装,反而要告诉他,欺负他没有好下场。

沈煜姝顿感不妙,正要扭头跑,就被沈知之一脚踹倒在地。

以前为了对付沈煜姝,沈知之学过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虽然对抗不了Alpha,但整治这个花瓶子绰绰有余。

沈煜姝趴在地上,很娇弱的咳嗽两声,哭着说:“沈知之,你敢打我?”

“沈煜姝,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把我关进地下室,我对你做了什么吧?”沈知之半蹲下身,揪起沈煜姝的衣领,打了他一耳光,“要是忘了,哥哥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沈煜姝打了个冷颤,瞬间想起那年沈知之把他绑进麻袋里,在树上挂了三天三夜。

那一次他知道是沈知之做的,但没有证据,当下又对沈知之有阴影,所以沈崇予问他话时,他也说不上来。

“哥,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沈煜姝哭哭啼啼的撑着土地往后退,好不可怜,“你放过我这次吧。”

沈知之不是圣父,也不是那些只用下半身思考的Alpha。他平时看上去唯唯诺诺,可谁敢欺负他,他一定会还回去。

所以,他面对沈煜姝楚楚动人的求饶,回答他的只有拳头。

还是往脸上招呼的。

一拳接着一拳,沈煜姝哭都哭不出声,吃了不少土。

想跑,但被沈知之掐着脖子,哪儿也去不了。

等到他的头肿成了猪头,沈知之又对他扔了把辣椒粉,才拍拍手走人,任凭沈煜姝躺在原地凄惨的哭着打滚。

……

意料之内,沈煜姝把这件事告到了李导这里。

沈知之被单独叫去问话,一进屋,他就看到脸上挂彩,被纱布遮住半只眼睛的沈煜姝,以及坐在一边的李导和制片人。

没用的东西,就会哭床,沈知之腹诽一句。

李导让他先坐下来,语气还算温和:“知之啊,煜姝说你打他,这是可是真的?”

闻言,沈煜姝狠狠瞪了沈知之一眼,眼里颇为嚣张。

沈知之小声对他说:“就剩一只眼了,消停会儿吧。”

尔后,他才一脸平静的回话:“李导,我没有打他。”

沈煜姝立马急眼了,委屈的梨花带雨:“他说谎,就是他打的我,我都破相不能拍戏了,李导、王制片,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

看到沈煜姝哭,王制片心疼坏了,严肃道:“沈知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导演、制片,可能你们不知道,煜姝他是我的亲弟弟,从小我俩就不对付,他总是处处找我的茬。这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这样冤枉我。”沈知之淡定的看向沈煜姝,说起谎来眼都不眨,“沈煜姝,是不是你得罪了别人不敢去找人家,就把脏水往我身上扣。你既然说是我打了你,那你又有什么证据?”

沈知之故意用纸条约沈煜姝出来,又选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动手,穿过的衣服也被他处理的干干净净,所以不怕被揭穿。

沈煜姝听到这里,也哑口无言,他光顾着诉苦,竟忘了这一茬。

“煜姝,别怕,你把证据拿出来,我给你撑腰。”

王制片话音刚落,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冷。

沈知之回眸,那张冷隽沉稳的面容再次闯入他的视线。

景泽谦穿着黑色衬衫,戴着墨镜,有条不紊的走过来,从容地坐到了沈知之旁边,摘下墨镜。

这就是景泽谦,即使全程不说一个字,也能让人直感寒气往骨子里爬。

沈煜姝看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身边见到传闻已久的景二爷,那浑身散发的属于顶级Alpha的荷尔蒙,裹挟着淡淡的威士忌,实在太容易让任何omega为他着迷。

还有这紧硕的身材,一看就是平时勤于锻炼,在床上也一定器大活好。

沈煜姝不自觉吞咽口水,眼睛恨不得钉在景泽谦身上。

沈知之用气音问:“你怎么回来了?”

景泽谦淡薄的开口:“我家孩子被人欺负了,我必须回来主持公道。”

这件事,他昨天就知道了。

他的人听到了沈煜姝给王制片编排沈知之。

本来他已经提前把国外的工作处理好,回国后打算再去一趟景禾,可一听到沈知之被人嚼舌根,立马马不停蹄的来到这里。

沈知之被他这句话愣住了。

虽然语气依然那么冷冰冰,可他还是感到一股暖流流经心脏。

这种被人偏爱的感觉,真的很棒。

沈知之也终于可以做一次有人撑腰的小孩。

李导立即给景泽谦端了杯热茶,捧着笑脸问:“景总,您怎么过来了?”

景泽谦逼视着沈煜姝:“我听说有人在我投资的电视剧拍摄场地闹事,特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沈煜姝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可他还是咬着牙说:“景二爷,这本该是我的夜珣角色被沈知之抢了就算了,前儿个他还骗我到小树林打我,您看我脸上这伤都是他打得,我这只眼睛差点就看不见了。”

李导简单的复述了遍经过,景泽谦闻言,只是说道:“那日我让沈知之帮我去一家西装定制店取衣服,时间刚好对上。”

景泽谦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偏袒沈知之。

只有沈煜姝知道这是假话,可他又没法直接否定,不服气道:“景二爷,您取衣服为什么不让助理去?”

“我的助理和我一起在英国,而且那家店长认识沈知之。”景泽谦幽深的眼眸凝望向沈煜姝,仿佛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地狱的尽头,“怎么,你是在怀疑我吗?”

沈煜姝被吓得不敢再吱声,他明明知道景泽谦在维护沈知之,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气的他心梗。

王制片出来打圆场:“是不是他做的,一查监控便知。”

原本一直平静的沈知之脸上浮现出微不可察的慌张,虽然他全副武装,也尽量都避开监控,哪怕是纸条,他都戴着手套写。可万一疏忽,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景泽谦扬了扬下巴:“让我助理跟你们一起去。”

然后他不易察觉的轻轻拍了拍沈知之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十五分钟后,助理回来,回话道:“景总,酒店安保负责人说近三天的监控都坏了,我们也检查过,确实出问题了。”

坏了,这么巧?

沈知之第一时间意识到什么,看向景泽谦。

毕竟,除了他,没人能做到说销毁监控就销毁监控。

沈煜姝也没料到自己这么点背,气的牙痒痒,不过他还有最后一手。

“这个是沈知之骗我出来写的纸条。”

王制片很想制止沈煜姝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破纸条子,可惜为时已晚,景泽谦已经率先拿了过去,并轻飘飘的一句话:“这不是沈知之写的。”

沈煜姝:“?”

景泽谦:“他写不了这么好看的字。”

沈知之:“……”

沈煜姝:“……”

“不过,这上面可是以王制片的名义约的你,你们没什么要解释吗?”

景泽谦只扫了王制片一眼,就让他腿软的站不稳,连忙甩锅:“景二爷别误会,煜姝不是考上电影学院了嘛,是我媳妇儿手下的学生,我奉命照顾他一下。”

“为什么一开始夜珣定的是沈煜姝,我已经不想追究了,但是……”景泽谦缓缓站起来,犀利的目光平等对待除沈知之以外的每个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沈知之是我选进剧组的,你们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在回酒店的路上,沈知之还有些得意的夸赞:“景二爷,你刚刚太帅了。你一开口,没人敢说话了。”

景泽谦颇为傲娇的嗯了声。

随后,他也说:“你也挺聪明的,还知道让别人替你写字条。”

沈知之反驳:“那本来就是我写的。”

景泽谦驻步,侧身看向他。

沈知之理直气壮的回答:“我用左手写的。”

景泽谦:“……”

察觉到空气里的尴尬,沈知之转移了话题:“不过你既然知道是我打的他,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还帮我销毁监控?”

“你是我男朋友,你想怎么样我都纵着你。”景泽谦就算在说情话时,脸上都没有温度,他扣住沈知之手腕,接着问,“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打他吗?”

沈知之不想告诉他实话,就半真半假的说:“他来剧组讽刺我,说我抢了他的夜珣,我咽不下这口气。”

景泽谦没做过多评价,只是揉了揉沈知之的手:“以后再有这种事,就交给我处理,你打他手不疼吗?”

监控不一定能拍到沈知之,这件事就算没有景泽谦,他也能想到办法脱身,只不过费些力,但他还是很感谢他,能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

所以当景泽谦要求沈知之今晚去他房间时,他没有拒绝。

进屋后谁也没有开灯,沈知之站在屋子中央,突如其来的紧张。

景泽谦从后面搂住他,单手捂住他的眼睛,亲吻他的脖颈。

威士忌带有清冷沉欲的信息素把omega严严实实裹挟其中,本能让他的晚香玉释放出求爱的味道。

今天,注定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第13章让你看看我有多混蛋

沈知之看不见,但能感受到腺体处传来的酥麻,威士忌在一点点的侵占他的腺体,还有被凶狠亲咬时的微痛,让他闷哼出声。

“沈知之,我想你了。”景泽谦又低声重复了遍那日他在视频里说过的话,但又比那一次深沉。

他的手指挑起沈知之的上衣衣摆,摩挲着他柔软的腰肢。

沈知之没有动,似乎是默许了他的动作。只是被碰到的时候,会抖一下,耳后潮红一片。

景泽谦掰过沈知之的头,蹂躏着他的嘴唇:“你真的不想我吗?”

沈知之被他带着节奏,紊乱了呼吸,可他残存的理智还是让他下意识否定:“你每次都那么凶,我干嘛想你。”

“是吗?”景泽谦坏笑一下,拿手指蹭了蹭沈知之的脸颊,“沈知之,你湿了,你敢说我不想我。”

沾染上黏*的脸颊迅速烧红,沈知之低着头嘀咕:“本能反应而已。”

景泽谦拿纸巾擦干净沈知之的脸,拿过桌子上的袋子,递给沈知之。

袋子里装的是一束野玫瑰,新鲜的很,花瓣上还挂着水珠。

沈知之有些惊喜地问:“你特意买来给我的?”

景泽谦:“路边随便捡的。”

沈知之就静静的看着他装。

他把玫瑰插进一个空花瓶里,爱不释手的拨弄着花蕊。

第一次有人送他鲜花。

景泽谦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的出来,他是一点都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沈知之正摆弄着花骨朵,脖子上突然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低头一看,是一个黑色项圈,上边坠着个金色铃铛。

从项圈后面延伸出一根链子,被景泽谦握在手里。

他往后扯一下,沈知之就被迫仰起头。

很疼,还有点呼吸不上来。

“唔!我不要戴这个!”沈知之心里好不容易对景泽谦冒出的一点好感,又被他自己压了回去。

景泽谦拽着项圈,把沈知之带到床边,推到了床上。

沈知之双臂半撑在床上,眼里含着羞赧,紧紧咬着下唇,一脸无辜样。

黑色的项圈和他雪白的脖颈很相配,衬托着他像一个容易破碎的玩偶,活色生香。

“这是我给你的第二件礼物。”景泽谦把沈知之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拍了拍他的屁股,“把腿打开。”

“我不,除非你把这个给我摘了。”沈知之十分抗拒,并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

Alpha的眸色一瞬间冷下来。

他不顾沈知之的连踢带踹,强行掰开他的双腿,挤进他的*里。

沈知之的声音都哽了:“你果然还是那么混蛋,就会强迫我。”

景泽谦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动作很温柔,可说不来的话却带着阴寒:“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能有多混蛋。”

……

许是太久没吃到,景泽谦来来回回把沈知之折腾了三个小时才罢休。

人都被威士忌灌满了。

幸好第二天上午沈知之没有戏份,一觉睡到了快中午。

烦人的项圈已经被取下,只在脖子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

尤其是那个铃铛,一直响个不停,让沈知之在羞耻的声音里死死咬紧牙关。

他强忍着不适要爬起来去洗澡,却在刚坐起来时被手指上亮晶晶的东西晃了下眼。

定睛一看,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枚钻戒。

这个牌子的钻戒沈知之在网上看到过,是英国最著名的钻石品牌,随便一颗就上千万。

而景泽谦给他的还是新款限量版。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景泽谦从浴室里走出来,抱着胳膊看着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跟你做,哪里都会不舒服。”沈知之没好气的说完,一瘸一拐的下床。

不经意间,他看到景泽谦手指上也戴了一枚同款钻戒。

看沈知之爬下床用了一个世纪,比老奶奶走路还费劲,景泽谦直接把他公主抱到了浴室,放到了洗手池台上。

怕他凉,还特意给他垫了层浴巾。

沈知之要下去,景泽谦就卡在他的两腿间不让他下去,戏谑道:“昨晚明明叫的那么爽,怎么今早还是不满意的样子。”

他刮了刮面前人的鼻尖:“沈知之,你真的很难伺候。”

重了也不行,轻了也不行,一会儿着急,一会儿哭的,景泽谦被弄烦了,索性不再管他,一味的自己冲。

沈知之愤愤地瞪着他:“换我捅捅你,看你叫不叫。”

景泽谦寒笑着:“给你这个机会,看你敢不敢。”

沈知之又不说话了。

景泽谦举起他的手,问:“戒指喜欢吗?”

沈知之反问:“干嘛送我戒指?”

“向你求婚。”

沈知之一听这个,就要摘戒指,景泽谦按住他的手:“你敢摘下来试试。”

无耻之徒,每次都要用暴力压人。

景泽谦这个人就是个极端,好的时候是真的好,混蛋的时候也是真的混蛋,让人又爱又恨。

沈知之踢了踢他的小腿:“我要洗澡。”

“先刷牙。”景泽谦已经给沈知之挤好了牙膏,在他刷牙的时候,目光一直在他的手指上。

他的手像弹钢琴的手,纤长如玉脂,当时景泽谦看到这枚戒指时,想到的只有全天下最好的钻石才配得上这双手。

沈知之擦干净嘴,问:“你在看什么。”

景泽谦:“看猪蹄怎么刷牙。”

“……”沈知之无语片刻,又看向景泽谦的手,毫不吝啬的夸赞,“你的手指好长。”

景泽谦:“嗯,你够用就行。”

沈知之:“……”

洗过澡,把体内的东西清理出来后,沈知之才舒服起来。

只是,面对还濡湿的床单,沈知之瞥了眼始作俑者。

景泽谦淡定的走过去,把脏了的床单扯下来:“一会儿我让酒店送套新的来。”

“嘟嘟”,沈知之放在床头桌的,手机响了两声,屏幕亮了。

景泽谦正好在弄床单,一眼就看到备注为“程大哥”的人给沈知之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对戏。

他俩总共也没几场戏,一天到晚有什么好对的。

沈知之刚套上T恤,身后就传来阴翳的嗓音:“把程砚舟的微信删了。”

他不明所以:“为什么?”

“我说,删了。”

“虽然我答应做你的男朋友,可你也不能干涉我交友吧。”

“你加对你有企图的Alpha的微信干什么,留着他当备胎吗?”景泽谦走过去把手机递向沈知之,居高临下看着他,“沈知之,你最好不要惹我。”

喜怒无常的Alpha确实惹不得。

沈知之被逼无奈下,当着景泽谦的面删掉了程砚舟的微信。

他从小到大除了谭故没有朋友,无非是想多交几个朋友罢了。

怎么到了景泽谦这里,搞的他要红杏出墙一样。

况且,程砚舟对谁都很好,对他也只是像对弟弟一样照顾。

景泽谦摸了摸他的头顶,用警示的口吻说:“以后别随便加Alpha微信,不然后果自负。”

……

下午拍戏时,程砚舟单独找到沈知之:“知之,你怎么把我微信删了,出什么事了吗?”

沈知之胡乱捏了个理由:“哦,我手机坏了,好多好友都被自动删除了,等修好了我再把你加回来。”

程砚舟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正要问什么,景泽谦就走了过来,并向他投来带着凶戾杀气的目光。

好像在警告他离沈知之远点。

程砚舟从来不和别人硬碰硬,更何况这是人家小两口的私事,他若插手,那就是小三了。

可他却不想让沈知之受委屈,就小声说了最后一句话:“知之,如果景泽谦对你不好,我来帮你想办法。”

正式开拍时,沈知之以他在这里没办法入戏为由,赶走了景泽谦。

反正这场戏里没有程砚舟,景泽谦就先去休息室办公。

他的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沈知之。

文件正处理着一半,一个omega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在办公桌上放了杯咖啡,捏着嗓子说话:“景二爷,这是我特意跑了半个京城才买到的,和其他咖啡口感都不一样。”

景泽谦烦躁的抬起头,看到是沈煜姝后更烦了。

沈煜姝眼睛上的纱布已经摘下,只是还肿着,景泽谦看到他,向来没表情的脸上浮现出厌恶。

可当事人毫无察觉,堂而皇之的举着咖啡杯凑到这座冰山旁边,故意释放出诱人的草莓糖霜信息素,挤眉弄眼道:“景总,您尝一下。”

下一秒,沈煜姝发出惊叫,景泽谦推翻了他手里的咖啡杯,连带他整个人都摔到了,污渍弄了他一身。

景泽谦抽出纸巾擦手,冷厌的开口:“我对猪头不感兴趣。”

沈煜姝本来就对自己被揍肿的脸感到委屈,现在更是矫情的哭着:“景二爷,医生说我这张脸好好休养还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我以前可好看了,绝对不亚于沈知之,您要不看一下照片。”

他只以为景泽谦是嫌现在的他丑,慌里慌张的要掏手机,被景泽谦打断了:“还是被打轻了,没教会你做人的道理。”

做人最起码得有自知之明,沈煜姝哪里来的自信敢和沈知之比。

沈知之是顶级omega,景泽谦看一眼就能动情。

从来没在Alpha身上失败过的沈煜姝傻眼了,凭他这貌美如花的样子和甜美的信息素,没有哪个Alpha不为之动容,怎么偏偏景泽谦就不受一点诱惑?

难不成是个性冷淡?

沈煜姝不信邪,他从地上爬起来跪在景泽谦旁边,哭哭啼啼的说:“您不要被沈知之那张妖孽脸给迷惑住了,他这个人心里坏透了,接近您心思不纯,肯定是奔着景家去的。您要他不如要我,我在娱乐圈认识很多大人物,可以帮您,而且我在床上伺候人的功夫可好了……”

第14章挺耐*

空气里的氛围仿佛凝结到了冰点。

景泽谦自始至终都在低着头,处理手上的公务。

沈煜姝越往后说,底气越不足。

景泽谦听他罗里吧嗦的说完,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他:“说完了吗,说完可以滚了。”

“为什么?我和沈知之比,差在哪里?”

景泽谦终于看向他,只不过眼神里满是藐视:“凭我喜欢他,凭你不配。”

沈煜姝如惊大雷。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京城多少omega想见都见不到的景二爷,居然会喜欢沈知之?!

一个小炮灰而已,沈知之他凭什么!

就在沈煜姝不甘心还想再挽回,一股足够强悍的Alpha压迫信息素席卷而来,他瞬间痛的倒在地上,打滚呻吟,痛不欲生。

腺体割裂一般的疼,沈煜姝凄厉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不停的求饶。汗水打湿了地板,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而景泽谦,就像个高不可攀的神明,漠视着他的痛苦,逐渐加重信息素。

这个酷刑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景泽谦才收起信息素。

沈煜姝咳出了血,腺体也流着血,人差一步就能晕过去,艰难的喘气。

“你以为我没有脑子,会相信你的话?”景泽谦微微俯身,湛黑的眸子里寒光灼灼,“再敢碰沈知之一根头发,就不是废腺体这么简单的事了。”

助理听到里面没动静了,才带着两个人走进来,请罪道:“景总,是我一时疏忽,不小心让他进来了,请问怎么处理?”

景泽谦坐回办公桌后,吩咐道:“把他丢回他的剧组,告诉他的导演,不要再放他出来丢人现眼。”

沈煜姝被丢出去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

沈知之在景泽谦办完公出来后,问道:“沈煜姝怎么你了?”

“他能怎么我?”景泽谦幽幽的开口,“无非是想挖你墙角。”

沈知之:“哦,他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花瓶,不用理他。他能当上顶流,全靠他不要脸。”

景泽谦很是冷酷的哼了声。

沈知之忍不住吐槽:“再高冷的人不还是拿屁股坐板凳,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装什么装。”

景泽谦:“……”

晚上回到房间,沈知之迫不及待给他的野玫瑰花瓣上喷水,景泽谦看他比对自己还上心,不禁垮了脸。

斜靠在墙上,吃味的说:“你再多看它一眼,我就把它的根儿都剪了。”

沈知之觉得景泽谦不可理喻:“这个不是你送的吗?”

景泽谦打算去浴室洗澡,不再回话。

洗漱的时候,沈知之特意戴上一个小猫耳朵的发箍,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在景泽谦面前晃悠。

那双细白的腿上还留着几个牙印,是景泽谦咬出来的,引人遐想。

景二爷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又在发烫,冲沈知之招了招手:“沈知之,过来。”

沈知之很听话的走过去,单手撑在床头,俯下身把脸凑的很近:“景总有什么吩咐?”

景泽谦捏了捏他的猫耳朵,又用手托住他软乎乎的小屁股,揉了揉:“一天到晚穿成这样,想勾引谁?”

沈煜姝说的没错,沈知之确实有妖媚惑主的能力。

只不过景泽谦心甘情愿被他蛊惑。

“我只是太热了。”沈知之如实的回答他,又想到什么,问道,“沈煜姝肯定说我坏话了,我很好奇你怎么想的?”

莫名其妙的,沈知之有些在意景泽谦的想法。

景泽谦这次没有口是心非:“你很优秀,别人对你的诽谤都是在嫉妒你。”

“你觉得我很优秀?”

“挺能吃的。”

“……”

沈知之确实很优秀,但最主要的是他很耐*。

上下都很能吃。

景泽谦笑而不语,好像为了证实这一点,直接扑倒了沈知之。

十分自然的拽下他的发箍,把他的手腕绑在头顶,顺带着让可爱的猫耳朵面对自己。

沈知之在猛烈中断断续续的说:“你,你还没,没回答我……”

“我正在告诉你答案。”

景泽谦把沈知之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他。

……

拍摄进程很快,转眼就已过半。

沈知之每天活得很规律,白天拍戏,晚上去景泽谦房间里啪啪啪。

在他又一个早上戴着项圈醒来时,已经习以为常,想起来喝口水,顺便清理一下里面,结果刚起来就因为不平衡摔倒了。

他忘记自己的手还被绑在身后。

景泽谦这个天杀的,昨晚他昏过去了就不知道帮他解开吗,就让他绑着睡了一晚上吗!

沈知之刚吐槽完,景泽谦从门外回来,给他带回来早餐。

“我买的都是你爱吃的。”景泽谦靠在桌子边,就这么无动于衷。

沈知之瞪了他一眼:“你绑着我,我怎么吃?”

景泽谦坐到床边,单手揉着他的后脑勺,音调不大但却很有恶趣味:“你求我或者我喂你吃。”

“……”沈知之哪个都不想选。

没办法,每当景泽谦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时,omega由内而发的服从本能就会让沈知之招架不住,只好软着声音求道:“景二爷,帮我解开吧,我的手绑的好疼。”

景泽谦得到满足,低头给沈知之解绳子。

沈知之没好气的问:“你昨晚为什么不给我解开?”

景泽谦:“因为看你被绑着,能让人愉悦。”

沈知之:“……”

其实,今天沈知之和程砚舟的这场戏,在原著中有唯一的一场吻戏。虽然景泽谦让编剧修改,可还是想在沈知之身上弄出点儿痕迹,警告别人这是他的omega。

不过,他也确实想把沈知之一辈子都绑在身边。

化好妆候场时,沈知之正在看剧本,今天是夜珣在白琪面前掉面具,暴露马甲的戏份,全场最重要的情节之一,他必须好好研究。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沈知之回头,眼睛里瞬然变得惊喜:“谭故,你怎么在这里?”

“《野玫瑰》的剧组缺跑龙套,我就过来看看。”谭故坐到沈知之旁边,翘着二郎腿,一脸羡慕:“沈知之你也太不够哥们儿了,飞升到男四号了都不告诉我,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让沈知之实在难以启口,他之所以不告诉谭故,是不想他知道他和景泽谦的秘密。

“这说来话长,等我……”

“沈知之。”

景泽谦从后边过来,径直坐到了沈知之旁边,锋利的目光砸到了谭故的身上。

“我去……”谭故跟见鬼似的吓了一跳,被盯得心里发毛,嘀咕一句,还得舔着脸打招呼,“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景二爷,真是我的荣幸。”

景泽谦连头都懒得点。

谭故冷汗直冒,如坐针毡,他凑到沈知之耳边低语:“我可算知道你为什么能进这个剧组了,上次我就发现你俩有猫腻,你什……”

他话还没问完,就被景泽谦生硬的打断:“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

“没,没问题,景二爷,我还有场要跑,你们先忙。”谭故求生欲极强的跑路了。

沈知之无奈的看回去:“我和谭故是发小,要是有什么早就发生了。”

景泽谦没回答沈知之的话,只要是Alpha靠近沈知之,他一概不允许。

很快轮到沈知之拍戏了,程砚舟和他碰面时,看到了他双腕上的淤青,又想到昨晚隔壁房间里模糊的动静,瞬间明白了什么。

大概是Alpha天生的好斗心,又或许他是对沈知之的怜惜心,以至于在正式拍摄时,他改了剧本。

原本删除的吻戏,在白琪拉住夜珣的手以作挽留时,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他,闻着他腺体的味道:“你可以为我留下来吗?”

沈知之的眼中闪过措不及防的错愕,但又没有出戏,反而在强装镇定下隐藏着一丝娇羞,很符合夜珣高岭之花反差萌的人设。

白琪在看到夜珣面具后的那张脸时,首先在乎的不是他吸血鬼的身份,而是惊叹他的样貌,还有就是儿时短暂的青梅竹马情,所有的元素让他产生强烈的爱慕,所以才会控制不住想要拥抱他,但又很小心翼翼,只敢闻他的味道来解渴,却不敢触碰,恰到好处不失分寸。

程砚舟这么做,只是想提醒景泽谦,沈知之很好,会有很多Alpha喜欢,要学会珍惜他,以免日后追妻火葬场。

周围人都被这纯爱的一幕看呆了。

唯有景泽谦,把手里的咖啡勺掰成了两半,紧紧咬着后牙槽。

这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后悔让程砚舟进组。

站在一旁的谭故看到景泽谦那诛人的眼神,不由得跟着心惊肉跳。

同时他也感觉到来自Alpha带有杀气的压迫信息素,虽然不多,可还是让他感到腿软。

收工后,沈知之没找到景泽谦,谭故又和他凑到一起,熟练的揽着他的肩膀说:“知之,你演技也太棒了,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以前我哪有表现得机会。”沈知之回答的心不在焉,他脑子里想的全是景泽谦有没有看到刚才的那一幕。

以景泽谦的脾性,定不会善罢甘休。

谭故忽然举起他的手,大叫一声:“知之,你的手腕怎么都是勒痕,你被人虐待了?”

转念一想,他又恍然大悟:“难道是景二爷……”

沈知之知道瞒不住,只能点头承认,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谭故听完大为震惊:“知之,你怎么就摊上他这么个瘟神?”

沈知之自我宽慰:“往好的想,若没有他,我早就嫁给糟老头子了。”

谭故拿老父亲的眼神心疼的看着沈知之,这孩子除了长的逆天,哪里都倒霉。

他平日里混的再好,也不可能干涉景泽谦的事,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有需要,就找我,实在不行咱们跑路。”

话是这么说,但沈知之知道,如果景泽谦不放手,他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抓回来。

第15章不要让任何Alpha碰你

因为白天得事,沈知之晚上去找景泽谦时都浑身忐忑。

反常的是,景泽谦只是坐在电脑前,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发疯。

但他越是平静,沈知之就越是害怕。

他连话都不敢问,直接去浴室洗澡。

沈知之的手机放在桌子上,震动了声,景泽谦拿起来看,是程砚舟发来的好友申请。

景泽谦直接回了个“滚”,按黑了手机屏幕。

沈知之洗完澡出来,穿着白色浴衣,半湿着头发,乖顺的站在桌子边。

景泽谦漠然视之,继续打键盘。

沈知之就这么站着,手指不安的揉搓着衣袖。

晾了他片刻,景泽谦才出声:“洗干净了?”

沈知之轻轻嗯了声。

景泽谦拦腰把他抱到了腿上,捏着他的下巴,阴声问:“程砚舟抱你,为什么不拒绝?”

“那是在拍戏,正常接触而已。”沈知之局促的扭动着腰,被景泽谦打了下屁股才安分下来。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让任何Alpha碰你,包括拍戏的时候。”

“你这就不讲道理了,不接触怎么拍戏,而且就是抱一下,你至于生气吗。”沈知之嗓子里带了点水音,“你轻点,我腰被掐的很痛。”

Alpha冰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点色彩。

他用力掐着omega的腰,撕咬着他的嘴唇。

沈知之怎么躲都躲不开,蹬着小腿,痛的他眼角沁着水花。

品尝到口中的血腥味,景泽谦才放过他惨兮兮的小嘴巴,转而把人扔到了床上。

他用手指轻轻挑开领带,蒙住了沈知之的眼睛。

“不要遮住我眼睛。”沈知之在黑暗里感到急促不安,伸手就想把领带扯掉。

奈何景泽谦总是快他一步,被看不见的绳子绑住了手腕。

沈知之因为恐惧轻微颤抖着,耳边是景泽谦低冷的嗓音:“宝贝,今晚咱们玩儿点刺激的。”

……

沈知之根本不知道景泽谦从哪里整来的AMB。

他的手腕儿和脚腕儿被分别绑在一起,背朝天的趴在床上,让他的所有一览无余,羞耻极了。

空气被浓烈暧昧的晚香玉挤满,入耳全是微弱的哽咽和嗡**。

沈知之的脸埋在被子里,眼泪打湿了领带,冷汗顺着肩胛骨,一滴滴淌下。电流感从尾骨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像一条搁浅的鱼儿,时不时挺动腰身,剧烈打战。

又像一朵娇弱的花朵,在风吹雨打下,凋零残败,蜷缩成一团。

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等到景泽谦处理完全部的工作,解开绑着他的绳子时,沈知之几乎快要晕厥。

他浮现着粉红,仿佛剥了壳的荔枝,景泽谦就更想欺负他。

领带被取下,世界终于恢复光明,沈知之嗓子哑的可怕,抽咽着:“我是被其他Alpha抱了下,那你就想要我的命吗?”

景泽谦无视他这句话,手指在他脖颈后摸了把,调笑一声:“沈知之,腺体都发烫了,你还嘴硬说你不喜欢吗?”

那根本就是正常反应。

沈知之懒得辩解,他对这个疯子无话可说。

景泽谦把他的沉默当默认,手一抬,又给他戴上了项圈。

沈知之被景泽谦拽着项圈拖下床,强迫跪到地上。

景泽谦爱惜的抚摸着他的头,语气却有些残忍:“沈知之,我不想这么对你的。”

可不乖的omega,就应该好好教育。

沈知之闭上眼,忍住了眼泪。

在景泽谦心里,他和玩具没什么区别。

果然,这世界上,没有人对他是真心。

沈知之似乎是在认命,不再反抗,他被景泽谦揪着头发,捏开嘴。

“咳咳咳……”

沈知之的咳嗽声被闷在喉咙里,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从他的眼角流下,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

次日,沈知之从李导那边了解到,程砚舟被要求五日内拍完所有的戏份,然后他就可以离组了。

至于他和沈知之的双人戏,被删减的差不多,拍的也很匆忙。

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也许是程家在京城还有点名气,又或许是他没做的太过分,景泽谦没用最极端的方式对付他。

可程砚舟混了娱乐圈这么多年,还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决定去留。

沈知之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蚂蚁,被景泽谦随意捏在手里玩弄,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无论怎样他都要走下来。

程砚舟的戏份全部拍完后,沈知之背着景泽谦,偷偷的去送他离开。临走前,他还是没忍住开口:“对不起,程大哥。”

程砚舟侧首看向他,笑的依旧如沐春风:“知之,这件事不怪你,是我自己得罪的景二爷,你不用自责。”

沈知之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宽慰程砚舟。

好在程砚舟在沈知之面前一向是个暖心大哥哥,他的眼睛里含着星星:“知之,好好拍戏,别想太多,我还等着看这部剧呢,我猜到时候你的夜珣一定会火遍全网。”

又简单聊了几句,程砚舟才拖着行李箱,被助理接走。

后面的日子又回到正轨。

一日沈知之刚拍完,大汗淋漓,谭故立马递过来一杯水。

他一喝,嗓子痛的让他嘶了声。

差点忘了,昨晚他又被景泽谦折腾到大半夜,嘴唇都磨破了,嗓子现在还痛着。

沈知之跪在地上,被景泽谦拽着项圈,亲的他眼泪都冒出来几颗。

可一旦他有所松懈,景泽谦就会往后扯项圈的链子,剥夺了他的呼吸。

得到新鲜的空气后,沈知之不停的咳嗽,景泽谦把他抱在腿上,顺着他的后背,戏弄道:“笨蛋,到现在还不会换气。”

沈知之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

“我,我这两天拍戏上火,嗓子疼。”

沈知之随便捏了个谎,粗神经的谭故信以为真,下午就给沈知之泡了杯柠檬水。

还是当着景泽谦的面给的。

某人的脸色当即乌云密布。

谭故丝毫没有察觉:“柠檬败火,知之,你多喝点儿。”

“谢啦。”沈知之伸手还没拿到,杯子就被别人半道截胡。

景泽谦从谭故手里抽出水杯,淡然道:“他对柠檬过敏。”

沈知之:“……”

谭故:“?”沈知之对柠檬过敏,他怎么不知道?

随后,他又说:“那我下次给你带菊花茶吧。”

沈知之连忙摇头:“我对菊花也过敏。”

一提起菊花,他就屁股疼。

谭故:“……”

沈知之害怕景泽谦又把攻击对象放到谭故身上,连忙打发他走了。

本以为这个插曲可以平安结束,结果当天晚上,他就看到景泽谦的套房里堆了九十九个大箱子。

沈知之进屋,满头黑线:“你这是打劫了菜鸟驿站?”

景泽谦正靠在床头看书,闻言连头都没抬:“这是我特意让助理给你送来的。”

沈知之好奇的扒拉一个箱子:“这里面是什么啊?”

“柠檬。”

沈知之刚打开箱子的小手一顿,从缝隙里,他能看到金灿灿的柠檬,个个都饱满圆润。

他悻悻的收回手,抱着侥幸问:“这九十九个箱子里都是柠檬?”

“嗯。”

“怎么买这么多?”

景泽谦终于抬起头,目光有些沉:“你不是喜欢吃吗,我让你吃到吐。”

沈知之:“……”

得,又犯病了。

他都不敢想,那个小助理是怎么跑遍半个京城进货这么多柠檬的。

放到臭都吃不完。

可面对景泽谦的威压,沈知之又不敢不吃,他真的好怕自己不吃,明天这些柠檬就会进到被五马分尸的谭故肚子里。

幸好沈知之对食物来者不拒,哪个都觉得好吃。

虽然吃醋的是景泽谦,但酸的是他。

他一边啃着柠檬,一边问:“是不是我和哪个Alpha说句话,你都要发疯?”

景泽谦:“不是。”

“那你干什么要针对谭故?”

“看他八字不顺眼。”

“……”

行吧,比起折腾人,沈知之比不过景泽谦。

不过稍微还回去一些,他还是可以的。

比如,晚上景泽谦让沈知之上来,沈知之回复他:“在吃柠檬。”

片场中途休息,景泽谦刚要和沈知之说话,沈知之直接抬手拒绝:“等我喝完柠檬水再说。”

深夜,景泽谦想和他来一次,沈知之只是戴着小猫发箍,懒得配合他:“我要用柠檬片敷脸。”

就连洗澡,他都要泡柠檬片,弄的景泽谦都没办法和他一起洗。

终于,景二爷忍无可忍。

当他再一次要求沈知之陪他吃饭时,沈知之想也没想的开口:“我不吃饭了,我吃柠檬就行了。”

景泽谦冷着脸,俯身掐着他的下巴警告:“你要是再提柠檬这两个字,我就把剩下的榨成汁,灌你*里。”

沈知之虽怕,但还是勇猛道:“不是让我把九十九箱柠檬全部吃完吗,景二爷的命令我不敢不听。”

景泽谦咬着后槽牙:“现在不用再吃了。”

确实不能再吃了。

再吃沈知之真的要酸吐了。

第二天,景二爷就把剩下的柠檬全部分给了剧组的人。

谭故还十分好奇的问:“知之,你不是对柠檬过敏吗?”

沈知之拍拍他的肩膀:“钞能力能治疗一切疑难杂症,你还小,你不懂。”

谭故:“……”

第16章天生就适合被玩坏

拍摄很快就临近尾声,还剩十天就能杀青。

谭故这个跑龙套后面虽然没有戏份了,但他还是在组里待到了最后。

只不过景泽谦依旧不让他靠近沈知之。

沈知之尽管是男四号,可程砚舟走后,李导给他加了很多戏份。

这一路的拍摄磕磕绊绊,幸好有景泽谦这个影帝在,能给他指点一二,也让他的演技突飞猛进。

因为夜珣身边的侍从缺了一个人,谭故被抓去替补。

看着沈知之和谭故在片场打打闹闹,景泽谦就很不爽。

道具组不小心把几件新衣服当成破衣服扔了,谭故闲来无事就去垃圾桶里帮忙找,正好被路过的景泽谦看到。

谭故给他打招呼:“景二爷,这么早就来探班?”

景泽谦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冷淡的嗯了声,继续往前走。

他之所以来这么早,还不是因为沈知之在这里。

omega刚刚温习完台词,正在帮助剧组负责做饭的阿姨分发早餐。

他在组里很喜欢做这些,无论是哪个剧组人员在忙活,他只要闲着都会搭把手。

看到景泽谦过来,沈知之发完最后一份早餐走到他那里,手里还拿着两个小包子。

“以后离谭故远点。”景泽谦捏了捏沈知之吃的像松鼠的脸蛋,补充一句,“他不太正常。”

沈知之狐疑的问道:“他又哪里惹你了?”

景泽谦:“我看到他在垃圾桶里找吃的。”

沈知之:“?”

以至于一整天,他都拿同情的眼神看着谭故。

谭故就感觉莫名其妙。

十天的拍摄一眨眼就过去了。

杀青的那天晚上,李导在酒店的餐厅里订了杀青宴。

能去的人都去了,就连谭故这个跑龙套都在。

王制片买了烟花,沈知之站在阳台,看着绚丽多彩的烟花,在夜空绽放,又变成点点繁星,在他眸中坠落。

景泽谦站到他身后,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道:“这么喜欢烟花?”

沈知之点点头,眼睛片刻不离星空,烟花每次怒放时,灿烂的光影把他的脸颊衬托得格外瑰白,比璞玉还要无瑕,只是神情有点伤感:“小时候每年过年,我妈都只带沈煜姝放烟花,而我只能远远的看着,所以我从小的心愿就是能有一场属于我的烟花。”

大概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所以沈知之才会对童年失去的一切格外向往。

此刻他就很希望将来能有一个人为他放一场烟花。

景泽谦把他转向自己,爱惜的抚摸着他后颈上的细肉:“小可怜,你要是喜欢,我能让满京城的烟花只为你绽放。”

这是景泽谦这么多天以来,说过的最能让人舒心的话。

沈知之虽然有一点点感动,可还是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拒绝了:“不用了,我怎么敢劳烦景二爷。”

景泽谦不悦道:“沈知之,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就是要用的。

景泽谦很不喜欢自己的omega总是拒绝他的爱。

沈知之没作回答,只是浅浅的说了声“我知道”,就没了下文。

杀青宴上,每个人都喝的很尽兴,唯有景泽谦滴酒未沾,他得时刻注意着沈知之。

小omega喝了不少酒,现在人不太清醒。

虽然景泽谦不太喜欢让沈知之喝醉,但他喝醉后的样子实在太诱人,这才没有制止他。

中途助理打来电话询问工作上的事,他前脚刚走,谭故后脚就来到沈知之这边:“知之,你今晚怎么喝这么多酒,我送你回房间吧。”

沈知之已经醉的没有了意识,他好久没这么喝过酒了,现在整个人都热的通红,眼神涣散,没听清谭故说了什么,就点了点头。

谭故把他从凳子上搀扶下来,架着他的胳膊,往大门口走。

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景泽谦,谭故只看到他眼中的寒厉就心里发怵,吞咽口水说道:“景总,知之喝醉了,我送他回房间。”

“把他交给我。”景泽谦把沈知之从谭故那边拽过来,公主抱起转身就走。

谭故猛地出声:“景二爷,你要把知之抱到你房间吗?”

景泽谦顿步,微微侧脸用眼神斜视着他:“有什么问题?”

“没有没有,您房间的床大,知之睡得更舒服,挺好的。”谭故很怕死的摆手,“今天晚上都不用送回来了。”

景泽谦没再搭理他,抱着沈知之进了电梯。

沈知之已接近昏睡,口中呢喃着:“笼包乖乖,别跑,让我咬一口。”

话音刚落,他就搂着景泽谦的脖子,抬身一口咬在了他的后颈腺体上。

Alpha的眼眸里染上了明显的欲,变得幽暗。

“老实点儿。”景泽谦腾出一只手,拍了下沈知之的屁股,音调哑而低沉,“等会儿再收拾你。”

咚的一声,景泽谦用力把房门踢上,抱着沈知之,一路亲到了床上。

酒劲上涌,沈知之感觉自己进了蒸笼,热的他不停扯着自己的衣领,露出的细白脖颈渲染着绯红。

像是到了发情期一样。

“这个我脱不下来。”他一边喘着潮湿的气息,一边委屈巴巴的揪着自己的衣领,急得快哭了,“好热,帮帮我。”

omega最脆弱的腺体就暴露在眼下,他的眼中波光淋漓,无助又可怜,像个快要碎掉的布娃娃,等待着主人来解救他。

他真的天生就适合被人玩儿坏。

如此欲血喷张的画面,换成任何一个Alpha都不可能忍得住。

更何况是景泽谦。

失控的晚香玉勾引着威士忌疯狂滋长,过度盛烈的信息素像一个牢笼,把omega严密的锁在其中。

逃不掉。

景泽谦把沈知之的衣服全部脱下来,紧紧的压在怀里,吻着他的腺体。

腺体因为感受到热流,变成了兴奋的粉。

抵着娇嫩,肆意妄为。

珍珠似的泪水断了线的淌下,景泽谦用手指为他拭去,调侃着:“小娇气包,怎么又哭上了。”

沈知之现在无意识的晕沉,抽抽噎噎半天也回答不出一个字,只是哭着求饶。

可他越是求饶,景泽谦就越想变本加厉。

天才刚黑,夜还很漫长。

……

次日,剧组里的人一一告别,谭故本来还想和沈知之说些什么,后者就被景二爷无情的拽到了车上。

谭故看沈知之跟个小鸡仔似的,被拎着后衣领,毫无还手之力,默默为他在心里点了排蜡烛。

回到市里后,景泽谦一边开车一边说:“直接去我那儿。”

沈知之默默抓紧安全带:“我可以不去吗?”

景泽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沈知之就知道他只是来通知自己,不是来询问自己。

车子缓缓停在独栋别墅前,沈知之看着大门,发现了变化:“怎么换成电子密码了?”

景泽谦单手插兜,收起车钥匙:“这是声控门。”

“诶?”沈知之好奇,对着门喊道,“芝麻开门。”

门没有动静。

“巴啦啦能量,沙罗沙罗,小兔子把门开开。”

门还是静静的立在那里。

景泽谦总结一句话:“门还没开,你脑子就被门夹了?”

沈知之:“那你说,开门的咒语是什么?

“四十绕口令。”

“哦我试试。柿是柿,吃是吃,柿子是柿子,试吃是试吃。”沈知之没一句说对的,还把自己说饿了,气炸毛道,“什么破密码,你脑子正常,每回都要在开门前念一遍绕口令。”

空气里传来景泽谦的一声低笑。

他在沈知之疑惑的目光下,把手指伸到门把手后面一按,门锁发出机器提示音:“指纹解锁成功。”

“?”沈知之怔愣片刻后,恼羞成怒的蹦跶着喊道,“你耍我?”

“这个门是声音解锁和指纹解锁二选一。”

景泽谦确实在故意逗沈知之。

毕竟逗弄一只容易炸毛的小猫咪很愉悦。

沈知之肺气炸了,把鞋随便一甩,噔噔噔的上楼了。

晚上,天才刚黑,沈知之就装睡躺在床上,景泽谦知道他累了,就难得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一夜好梦到天明。

沈知之好不容易能睡一个轻松的觉,睁开眼时快到中午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被子上,很温馨,沈知之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景泽谦依然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办公,见他醒了,立马结束了工作,给他扔了件新衣服:“一会儿我带你回景家。”

沈知之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有些惶恐的问:“你全家都在?”

“嗯。”景泽谦让沈知之跪在床边,自己给他系衣服扣子,“他们都是很好说话的人,你不要害怕。”

沈知之并非怕见他父母,而是以这种不清不楚的身份相见不合适。

要是让景家人知道他是被景泽谦包养的,沈知之仿佛都能看到他们轻视自己的样子。

所以,他有些犹豫:“这么突然吗,我们在一起没多久,而且……”

“沈知之。”景泽谦叫了声他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话,并抬手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认真的说,“我想要做的不是你的男朋友,而是你的丈夫。”

他与沈知之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相扣,两枚对戒相配在一起,璀璨耀眼:“我这次回国,是来和你结婚的,你明白吗?”

要不是因为拍摄,景泽谦早就带沈知之去见父母了。

他太想把沈知之变成自己的人。

Alpha温暖的气息散落在脸颊上,仿佛扫在心间的一根羽毛,撩人又难耐。习惯了景泽谦的强势逼人,猛地被他深沉告白,哪怕没说一个爱字,沈知之也能心跳如擂鼓,难以置信的问:“你想让我做你的妻子?”

景泽谦拿看另类的眼神看着沈知之,停留了三秒,才回答:“我想让你当我儿子。”

沈知之:“……”

果然,甜不过三分钟。

第17章传闻中的景大少

最终,沈知之还是跟着景泽谦一起去了景家。

本来他想带点儿礼物,可景泽谦说家里什么都不缺,硬是一脚油门把他直接领回了家。

景家大宅坐落在郊区,车程两个小时。

沈知之很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家安在山野郊区,不瘆人吗?

可等他到达目的地,自己就给了自己答案。

因为市里根本就没有地方放得下这么大的房子。

面对着如同金碧辉煌的宫殿,沈知之不免感慨,人本来就生而不平等。

景泽谦牵着沈知之的手腕从大门进去,一路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佣人和园丁,颔首鞠躬的一口一个二少爷好。

在去往正堂的路上,景泽谦提醒沈知之:“一会儿你见到我大哥,不要和他说太多的话。”

沈知之:“为什么?”

“见到他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约莫走了十五分钟,他们来到了前院。

沈知之一眼就看到,一个和景泽谦有三分相像的男人,西装革履的站在喷水池前,手里举着一把黑色降雾伞。

阳光灿烂下,白色的烟雾如同轻薄的纱,从伞的边缘不断溢出下落,形成一圈,将Alpha笼罩其中,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惆怅的看着天边的圆日,好似一位伤怀的诗人。

沈知之一下就猜到,这位是景家传闻中的大少爷,景泽天。

他依稀记得听谭故说过,景家大少爷无心管理公司,一心扑在cosplay上。

可现在这么看,也不太像。

景泽天听到动静,回眸一看,收起降雾伞走过来:“小谦,你回来了?”

“嗯。”景泽谦简单的点头回应,一手搭在了沈知之的肩膀上,“这是我大哥,叫人。”

沈知之面对同样气场压人的景泽天,一时脑短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景大爷好。”

景二爷:“……”

景泽天凉薄的呵了声:“大爷这么庸俗的称呼,配不上我高贵的血统,叫我欧阳天柱。”

沈知之:“?”

景泽谦:“……”

“挺漂亮的omega。”景泽天上下打量着沈知之,目光肆无忌惮,“这是你的白月光,还是你白月光的替身?”

沈知之:“?”

“他是你弟媳。”景泽谦面露不虞,把沈知之挡在身后,继续调侃,“几天不见,你出场都自带特效了。”

景泽天:“……”

景泽谦又问:“在院子里站着干嘛?”

“那该死的小妖精又跑了,这已经是第九十九次了!”景泽天冷傲的哼了声,“我已经派出二十架直升机去搜捕他,等被我抓到,一定饶不了他。”

“……”

外头太阳挺大的,景泽谦让他们先进屋。

沈知之走在后面,根本听不懂景泽天话里的意思,就拿求助的眼神看向景泽谦。

“如你所见,我大哥他精神不太正常。”景泽谦把沈知之带到没人的房间,给他解释,“他上初中的时候误把同桌的总裁小说当成作业交了,被老师惩罚当众念了一段原文,并罚抄全书。”

他顿了一下:“本来他的性格就是软弱可欺,沉闷不爱说话,班上有几个瞧不起他的混混总拿这件事嘲讽他。可他的置之不理让他们欲加猖狂,久而久之就成了校园霸凌,甚至当众逼他和一个omega演书里的羞耻情节。我哥他从来不和家里人说这些,而我爸妈也忙工作顾不上和他沟通,时间久了他就得了抑郁症。”

“有一回他吞药自杀未遂,在医院里昏迷十天醒来后精神失常,记忆就和二次元的情节发生混淆。其他记忆全部正常,偏偏认为自己是书中的角色,性情大变,言行举止也很离奇。医生说他这是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创伤而造成的精神分裂综合症,很难医治。”

原来如此,沈知之大彻大悟,难怪景泽谦让他少说话,因为压根不是一个次元的人。

要不是景泽谦亲口说,他绝不会相信那个看起来有点凶,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男人小时候会和软弱无能、校园霸凌挂钩。

也不会相信景家长子会有这样一段不堪的过往。

这是什么尼玛剧情,忒离谱,忒狗血!

同时他也有点同情心,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拥有别人做梦都没有的人生,却因为此失去了他本该拥有的,确实可惜。

不过,沈知之还是有疑惑:“他可是景家的大少爷,那几个混混敢这么欺负他?”

景泽谦回道:“我哥隐瞒身份上的学,以他当初的个性不喜欢在学校招摇,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虽然事后那几个学生受到了应有的处分,连校长都被罢职,但我哥受的伤害却无法弥补。”

“所以后来你们全家去了欧洲,就是为了给你哥哥治病?”

“没错,不过他这病实在罕见,那边先进的医疗技术治疗了十几年都没有成功,我爸妈就放弃了。不过他们往好了想,我哥现在这样至少不会再任人欺凌。”景泽谦倚靠在墙上,平静的复述着,“如果不是大哥,我们一定是青梅竹马,我或许会在七岁那年追求你,那你就是我的童养媳了。”

当时他刚和沈知之客串完那部电视剧,他就离开去了国外,一走就是十八年。

这十八年的遗憾,是景泽谦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的意难平。

所以,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沈知之困在身边,哪怕爱恨纠缠一辈子。

沈知之并不知道此刻景泽谦的想法,他还沉浸在对景大少事件的震惊中。

顺带由衷的夸赞一句:“你这说长句不是挺利索吗,怎么平时说话跟崩爆米花似的。”

景泽谦:“……”

二人来到客厅,正好碰上景母容语禾下楼。

这位夫人穿着优雅的白色长裙,面相和善,气质不凡,不加修饰都能明艳动人,这是沈知之见到她的第一印象。

景泽谦倦倦的喊了声妈。

“小谦,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容语禾抱怨一句,转眼便看到了沈知之,笑得更加随和,“这位便是你说的小omega吧,长得可真漂亮。”

沈知之乖巧的打招呼:“伯母好,我叫沈知之。”

“好可爱的名字,人也懂事,小谦经常和我提起你。”容语禾一见到沈知之就跟见到亲儿媳一样,喜欢的不得了,拉着他聊了好几句。

倒是景泽谦这个亲生儿子,更像个人形立牌。

午餐前夕,景瑞辞也从外面打高尔夫回来,见到沈知之一点架子都没有,反而安慰他别紧张,来了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

沈知之发现景家人都很好相处,怎么就生出了景泽谦这个疯批?

午餐是欧洲风味,都是沈知之平时吃不到的。

所有人在餐桌前落座,容语禾不停的给沈知之夹菜:“这么瘦,看着怪让人心疼,多吃点。”

景瑞辞也冷不丁地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咳咳咳……”沈知之一口气没上来,被饭粒呛到了嗓子。

景泽谦给他倒了杯水,柔顺着他的后背,回道:“快了,就在近期打算去领证。”

“……”沈知之差点儿再一次被呛到。

闻声,容语禾狐疑的看过来,察觉到沈知之的不自在,但没说什么。

倒是景瑞辞毫无观察力,点头应承:“这样也好,小谦也二十好几了,早点成了家我也好放心。”

说完,他忧心忡忡的看了眼正专心的优雅剥虾,在盘子里整齐的排一排的大儿子,叹口气,继而再望向沈知之:“知之,这件事你不要有压力。虽然景家是名门望族,但没那么多规矩。我们家选儿媳不在乎家世,只在乎人品。”

景瑞辞能说出这一番话,就证明他认可了沈知之这个儿媳妇,这让景泽谦省了不少事。

饭吃一半,一个保镖突兀的走过来,先是给景瑞辞和容语禾问好,再走到景泽天身边毕恭毕敬的颔首:“大少爷,人找到了。”

一听这话,景泽天虾也不剥了,手一抬,管家立刻有眼色的递过去一条消毒毛巾,他一边擦手一边咬牙切齿:“把他带过来。”

沈知之好奇的抻着脖子吃瓜。

不出片刻,保镖把一个长相俊美的omega拖进来。

omega是被硬拽进来的,他的手被绑着,眼里含着倔强。

景瑞辞当场发火:“把人绑着像什么话,传出去还以为我景家仗势欺人。”

保镖连忙把omega松开。

景泽天扬了扬下巴,严声问:“知道错了吗?”

omega翻了个白眼:“我就去超市买包辣条,你家这么大,我迷路了。”

景泽天恨然:“呵,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把他拖到院子里跪着,跪到他认错为止。”

“够了。”容语禾终于看不下去的制止,“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老李,你带大少夫人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让阿姨把饭菜送到他房间。”

omega谢过后跟着李管家上了二楼。

“母亲,一个替身而已,您怎么还替他说话。”景泽天明显不甘,带着怒气的龙舌兰信息素渐渐溢出,弄得沈知之有些不舒服。

景泽谦发觉到沈知之发抖的手,狠狠瞪了景泽天一眼,森冷道:“哥,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下一秒,浓烈的龙舌兰全然不见。

只有景泽天不服气的冷哼:“小谦……”

“你闭嘴。”

“……”

景泽天真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原来这位“霸道总裁”居然这么怕弟弟。

沈知之不知该感慨景泽谦威武,还是感慨他和自己同病相怜,面对景泽谦,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刚刚那个omega是谁?”沈知之吃瓜的问。

景泽谦在他耳边悄声说:“他是我名义上的嫂子,陶韫。”

至于为什么只是名义上的,景泽谦言简意赅的说了遍。

原来,景泽天自从得了这个怪病,就莫名喜欢上让他拿错书的同桌,暗恋多年。而这位陶韫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只因和他的同桌有三分相似,就被景泽天纠缠不清,偏要把人虏回家结婚。

景家无可奈何,只好给了陶韫很多补偿金,才让他勉强同意留在景家,只不过二人并没有办婚礼。

景父景母宠溺儿子,再加上这件事他们一直很愧疚,所以愿意陪他演戏,陶韫也只在景家才是“大少夫人”。

沈知之听完后撇了撇嘴,默默收回自己刚才对景泽天的同情。

这俩人如出一辙,不愧是亲兄弟。

吃完饭,景泽天怒气冲冲的往楼上走,景泽谦问他:“你干什么去?”

景泽天:“收拾人。”

景泽谦皱了皱眉,但也没阻止,这么多年都改变不了的事,他做的再多都是无用功。

沈知之抢着去帮阿姨收拾碗筷,景泽谦站在阳台抽烟。

听到身后门响,见容语禾走进来,他把烟摁灭在栏杆上。

容语禾站在他身边问他:“小谦,妈妈问你,你和知之到底什么关系?”

景泽谦垂下眼睑,不咸不淡的回答:“男朋友。”

“真的吗,可我看他不怎么开心啊。”容语禾试探的问,“小谦,你刚刚说的结婚的事,你问过知之了吗,他愿意吗?”

景泽谦看着天际线上的云朵,缄口不语。

容语禾算是看出来了,他儿子压根儿就没想着让人家同意,就语重心长的劝导:“小谦,如果你真的喜欢知之,那就要好好对人家,尊重他的意愿。咱们家就算再能在京城横着走,也绝不允许做出强人所难的事来,你大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你不能,听懂了吗?”

景泽谦沉默良久,才嗯了声,不轻不重的落下三个字:“知道了。”

第18章关一辈子

临走前,景泽谦带着沈知之去书房拿一些文件,下楼时路过景泽天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omega隐忍的哭声,还有Alpha冷酷的呵斥,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撞击声。

沈知之有些尴尬的假装没听到。

动静闹这么大,生怕别人听不到,景泽谦不悦的冷着脸,拉着沈知之下了楼。

容语禾给他们拿了很多东西,塞了整整一后备箱。

等红绿灯的时候,景泽谦措不及防的问了句:“沈知之,你会有一天想要逃离我吗?”

他知道自己这么问很矫情,可他还是想听到答案。

沈知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说句难听的,他早就被景泽谦玩透了,这段关系又从不是他能做主的,就算想逃,他又能逃到哪里?

今日他也算见识到了景家的强大,虽说景禾集团是景泽谦继承的,可也是他,让景禾全球连锁,从亚洲龙头变成了世界龙头,能力远超出景瑞辞好几倍。要不是景泽天,他一定会有属于自己的企业。

而沈知之自认为他不过一届蝼蚁,又怎么能与景泽谦这样的人物相抗衡,以卵击石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不如像现在这样,他至少还能得到些自己一直渴求,但从不配拥有的东西。

沈知之回答他:“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你最好记着。”景泽谦揉了揉沈知之的脑袋,“如果你敢跑,我不介意把你囚禁起来,关一辈子。”

“可那样犯法。”

“你觉得我会怕?”

“……”沈知之无言以对。

天色渐暗,到了晚上难免又有一场翻云覆雨。

沈知之知道自己躲不掉,就没拒绝。

他帮景泽谦泄欲,景泽谦给他资源,平等交易而已,没什么好矫情。

今晚的景泽谦依然很粗暴。

他把沈知之剥光放在床上,扣着他的双腕压在头顶,从他的嘴唇重重地吻到他的腺体,白瓷般的脖颈咬出几个牙印。没打一声招呼,直抵他的温柔乡。

沈知之闭着眼,紧抿着唇线,尽量克制住声音。

微痛袭来,浓郁的威士忌强势的与他的晚香玉相融,眼尾都湿透了。

他被景泽谦送上了云顶,又落回大海里,潮起潮落,没有尽头。

再醒来时,外面天已大亮。

沈知之一如往常的和景泽谦事后有些发疼。

床的另一边是空的,人也没在平时常用的书桌前。

沈知之给景泽谦发消息:你在哪儿?

景泽谦:在后院。

沈知之在这里住了好几天,还从来没去过后院。

可当他来到后院时,一眼就被一片玫瑰花海迷住了双眼。

景泽谦在后院种植了一大片的野玫瑰。

想起上次他送他的花也是野玫瑰,沈知之忍不住问:“你很喜欢野玫瑰?”

景泽谦淡淡的点点头。

准确来说他不是喜欢野玫瑰。

而是喜欢送玫瑰的人。

当年沈知之小小一个,举着肉乎乎的小手,把一束野玫瑰捧到他面前,奶着声音说:“小谦哥哥,我把玫瑰送给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媳妇儿了。”

只这一句,景泽谦就记了十八年。

现在他带着整片玫瑰花海,来迎娶他的心上人,兑现童年的承诺。

可惜当事人已经不记得了。

“沈知之,是你先招惹我的。”

景泽谦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让沈知之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

“没什么。”景泽谦把浇花用的水壶放下,转身对沈知之说,“明天我有个合同要谈,出国三天,你乖乖的待在家。”

一听这个,沈知之就来了精神。

变态总裁不在家,他身心都能得到解放。

所以他头点的很快:“你放心吧,我保证听话。”

景泽谦敛着眉,对他的保证产生质疑:“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后果你自己掂量。”

为了让沈知之好好掂量,景泽谦言传身教,最后一个晚上也没放过他。

抱着他的腿,把人折腾到崩溃求饶,他才认为能起到警示作用。

可他忽略了,沈知之记吃不记打。

景泽谦一走,他就第一时间联系了谭故,问这三天可以去哪里疯玩。

以至于当景泽谦在机场打开手机监控,想查看家里的情况时,看到的只有沈知之收拾行李的画面,与此同时他还监察到他在不久前和谭故打了电话。

omega把他说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

“沈知之,很好。”景泽谦被气得笑了声,声音里冒着寒气,“回去再收拾你。”

……

本来沈知之约谭故只是想去酒吧喝酒,结果这个色胆包天的Alpha直接带他参加邮轮派对。

一眼望去,全部都是穿着比基尼的omega,只有少数的Alpha。

沈知之对这个毫无兴趣,要是让景泽谦知道他来了这里,回来准得让他七天都下不来床。

“我对玩弄美色不感兴趣,先走了。”

见沈知之要走,谭故急忙拉住他的胳膊:“知道你是被玩弄的那个,我今天这不是没人能陪我来嘛,知之你什么都不用做,去那里吃你的就好。”

顺着谭故手指的方向,沈知之看到在一个大长方桌上,放着琳琅满目的点心,他瞬间断绝七情六欲,只剩食欲,跑到甜点区慢慢品尝。

甲板上全是在对酒跳舞的比基尼们,音响开的也很大,热闹极了。

谭故去找目标,沈知之落了单,往往孤身一人,看起来还特别漂亮特别乖巧的omega很容易引人注意,不一会的功夫,一个混血Alpha坐到了他的旁边。

“小美人,是一个人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包间里面玩儿?”Alpha用暧昧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沈知之,眼中的渴求毫不掩饰。

沈知之咽下口中的芝士蛋糕,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没兴趣和你玩儿。”

吃瘪的Alpha并没有气馁,反而更加靠近沈知之,诱惑道:“可是落单的omega在这里很危险,还是和我在一起安全。”

沈知之不耐烦的皱起眉,他很讨厌没有边界感的Alpha,语气都带着火气:“我有Alpha,请你离我远一点。”

“你以为来这里的人有几个是单身的?”

“可我没钱,嫖不起你。”

“……”

Alpha被这个小木鱼噎了下,这里人太多,他也不好强行把沈知之带走,打算先暗中观察。毕竟沈知之长得太可口了,他不想放弃。

混血前脚刚走,谭故后脚就回来了,凑过身问他:“那人是谁?”

“不认识。”沈知之猜测着,“可能我长得有钱,他是来碰瓷的吧。”

谭故:“……”

不能把这个单纯小O单独留在这儿,他把沈知之带去了包间。

推开门,沈知之看到两个身材火辣,带着项圈的omega坐在沙发上,正等着谭故回来。

一旁还放着分*器,散鞭,*伽等玩物。

沈知之一头黑线:“没想到你还有让人观赏的癖好?”

谭故往两个omega中间一坐,很自然的搂住他们,翘着二郎腿回应他:“你现在可是景二爷的人,把你一个人丢那儿万一出了事,我不得被扒层皮。”

沈知之:“……”那还敢带他来这里。

不过这种事沈知之也不是头一次遇到,他也知道谭故不会当着他的面做过分的事,所以自己就坐到最边边,拿出手机戴上耳机自己打游戏喝酒。

一杯杯酒喝下去,让他又热又晕。

片刻,谭故新叫的酒到了。

沈知之打开门,看到的是刚刚那个混血Alpha。

原来他还是这里的酒保。

混血Alpha吹了声口哨,调笑道:“漂亮的小O,我们又见面了,真有缘分。”

沈知之从容应对:“看得出来你很缺钱。”

混血:“什么?”

“不然怎么又卖酒又卖身的。”

“……”

“你卖小蛋糕吗?麻烦给我送两个草莓蛋糕来。”

“……”Alpha算是看出来了,这小omega在耍他玩儿,所以说话也不再客气,从门口挤进来,指着里面说,“别装单纯了,你要是真的干净,又怎么会和其他Alpha玩儿4P?他一个人伺候不了三个,不如你单独和我……”

“说什么屁话呢!”谭故吼了句,冲沈知之霸气凛然的扬下巴,“我是他的Alpha,这种事有我在还用得着你?把酒放下,赶紧滚。”

为了起不必要的冲突,谭故有时会这么说,沈知之不介意。

可混血根本不相信他说的,哪有omega愿意让自己的Alpha当面和别的omega亲热。

就当他打算直接对沈知之上下其手时,一个身影快谭故一步,把混血Alpha一脚踹飞到墙角。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到墙上,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惨痛的呻吟着。

沈知之抬眸,看到景泽谦阴翳的站在门口,拳头被他握的青筋暴起。

他此刻像一头在失空边缘徘徊的猛兽,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别说那两个omega,就连谭故,都被这尊阎罗样吓得魂飞魄散。

景泽谦只是冷冷的看了沈知之一眼,就绕过他走到混血Alpha旁边。

咔嚓一声,配着惨烈的尖叫,混血Alpha的手臂被生生掰断了,人也奄奄一息般的昏死过去。

景泽谦出手,一向都这么快狠准,不说一句废话,也不给对方说一个字的机会。

随后,他坐到沙发上,慵懒的靠着椅背,面上带着寒栗的笑:“沈知之,你接着喝,我看着。”

第19章你是逃不掉的

沈知之也不知道景泽谦怎么突然回来了。

眼下的情况他也没心思去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声说:“我,我不想喝了。”

景泽谦又看向谭故,笑容依旧很深,只是眼眸黑的如同万丈深渊:“你是他的Alpha?”

谭故冷汗直冒,战战兢兢的解释:“不不不,您才是沈知之的Alpha,我刚刚那么说,只是在保护他。”

景泽谦又死亡发问:“你带他来的这里?”

“景二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带他瞎混了。”谭故紧张的吞咽口水,不自觉的坐到沙发的最边缘。

景泽谦看在谭故是沈知之发小的份儿上,才不想对他怎么样,只是警告他:“谭家如果还想在京城混,你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了,景二爷!”谭故的头恨不得点掉。

景泽谦起身,抓住沈知之的手腕,寒凉的直视着他:“回去再收拾你。”

沈知之打了个激灵,想反抗却又不敢,就被他这么拖着走。

“景二爷,你会把知之怎么样?”

虽然谭故现在怕的要死,但他还是勇敢的问出这句,沈知之的命也是命。

景泽谦:“我做什么还要向你请示?”

谭故秒怂:“不用不用,景二爷您请回吧。”

就这样,沈知之被景泽谦生生拽上了车。

车门一关,他就掐着沈知之的下巴,愠怒道:“沈知之,你可真能耐,我刚走你就和别的Alpha混到邮轮上了。”

下巴被掐的发红,沈知之怎么掰他的手都掰不开,痛的他不断抽泣,肩胛骨都在发抖。

一个霸道又蛮横的吻咬在唇上,肆意疯狂,只有发泄,没有怜惜。

沈知之哭出声,怎么挣扎都逃不过景泽谦固定着他腰的手。

Alpha失控的信息素填满车间,裹挟着欲念,夹杂着怒火,把无助的omega困在其中,深受折磨。

要不是他给沈知之的手机里安装了追踪器,他还不知道这个不乖的omega能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

想到这儿,景泽谦故意把信息素压的更炙热强势,仿佛一把刀子,划拉着沈知之的腺体。

让他疼,又不给他后退的可能。

激烈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沈知之极度缺氧,浑身瘫软,再没力气挣扎。

口中弥漫着血腥气,腰也被掐出了青紫,沈知之也只能期期艾艾的呜咽。

泄愤够了,景泽谦才放开这张可怜兮兮的小嘴。

沈知之被欺负的眸光潋滟,水色的瞳孔里闪着稀碎的芒星,嘴角被咬破出血,哭的一抽一抽的,又惨又可怜。

今天必须给他一个教训。

景泽谦这么想完,一踩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路上沈知之都在焦虑中想对策,以景泽谦现在的状态,他肯定得屁股开花。

“我酒喝多了,胃疼,头也晕,你能先去给我买药吗”沈知之故作虚弱,有气无力的说着。

好似下一秒他就能晕过去。

景泽谦就看着他装,无情道:“你就算晕了,我也能收拾你。”

“……”沈知之咳得更厉害了,“可我的肚子真的好痛,景二爷,在您收拾我前能不能先疼疼我?”

“……”景泽谦知道他是故作娇弱,偏偏他就吃他这一套。

迈巴赫在药店门口停下,景泽谦下车前说了句:“你就在车上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沈知之点头应和他。

都说人很容易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当景泽谦拿着药回到车上时,哪里还有沈知之的身影。

真是个小骗子。

景泽谦拿出手机,打开追踪器,发现沈知之逃跑的路线是他家的方向。

自投罗网。

景泽谦轻嗤一声。

等他抓到他,必须得新账旧账一起算。

……

沈知之以为逃回自己的家最安全。

他打算等几天景泽谦消了气,再回去哄他,毕竟自己的屁股只有自己心疼。

沈知之刚洗完澡,正准备看一部综艺,忽然感觉身体一阵阵发软,脑袋也昏昏沉沉,浑身无力。

应该是喝酒的原因。

沈知之没有多想,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床旁边的衣柜传来响动,被人一点点从后面挪开。

景泽谦从衣柜后走了出来。

重逢的那一天,他让助理拿到了小区监控,知道了沈知之的门牌号。

于是他买下了隔壁的房子,把衣柜后面的墙和隔壁打通。

沈知之的衣柜不算大,也容易移动,景泽谦只打了半人高一人宽的通道,这样既不容易被沈知之发现,也方便他下手。

黑暗里,景泽谦坐在床边,伸手撩起沈知之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刘海,端详着这张让他又爱又气的精致脸蛋。

omega面露痛苦,好像做噩梦一样。

景泽谦低吟道:“沈知之,我早就说了,你这辈子都逃不掉。”

沈知之睡的很不安稳,不断的呜咽,就连呼出来的气流都是滚烫的。

空气里渐渐沉弥出淡淡的晚香玉,且越来越浓郁。

omega到了发情期。

察觉到这一点,Alpha透着野欲的眼睛里染上了兴奋。

啪的一声,灯猛的被打开,沈知之倏地惊醒。

他在朦胧中看到了景泽谦,吓得他连连往床角缩:“你,你怎么在这里……呃。”

话音未落,沈知之闷哼一声,他被腺体处散发的巨痛压的直不起腰来。

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炙烤,喉咙里都干的发紧。

景泽谦像个袖手旁观的观众,站在门口无动于衷,冷淡的说:“你发情期到了。”

“废话,那还用你说。”沈知之紧紧抓着领口,妄图驱散体内的燥热。

可向上翻涌的酥*,是怎么样都甩不掉的。

沈知之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抑制剂。

还没撕开包装,就被景泽谦快一步的抽出他睡袍的带子,把他的手腕绑在腰后。

失去了束缚的睡袍向两边分开,露出的肌肤泛着欲红。

抑制剂掉在地上,沈知之面红耳赤:“你又发什么疯,给我解开!”

景泽谦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眼中寒光毕现:“我在这里,你觉得我会给你打抑制剂的机会?”

历史重演,沈知之又想到他第一次被景泽谦终身标记的那天。

那一夜,简直身如地狱,折腾的他死去活来。

当他对上景泽谦漆黑的曈眸时,就吓得直摇头:“不要,你滚开,我不要你的标记。”

“不要也得要,沈知之,你没得选。”景泽谦把他推倒,高傲的逼视着他,“不过,我不打算让你这么快解脱。”

他慢慢俯下身,爱惜般的用手指轻轻划过沈知之的脸颊,说出来的话令人发麻:“沈知之,你真的好不乖,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这辈子都不敢再违抗我的命令呢?”

沈知之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他现在神志不清,压根儿没听到景泽谦说了什么。

不过是哽咽几声的功夫,一阵毁天灭地般的信息素凶狠的镇压下来,毫无防备的挤进沈知之脆弱的腺体里。

“啊!!!”沈知之哭叫一声,眼泪如泉水般涌出来,很快枕头就湿了一片。

Alpha绝对压迫性信息素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带来的只有痛不欲生,如同被人生生剐下来皮肉,疼的沈知之不停的打滚,带着哭腔求饶:“停下,求你。”

景泽谦对他的惨样儿视若无睹,用冷漠的口吻问他:“沈知之,认个错,我今天就放过你。”

沈知之意识涣散的摇着头,哪里还能听进去景泽谦的话,他满脑子想的只有赶快结束这场酷刑。

可他的沉默,在景泽谦看来是不服气,怒火攻心之下又加重了信息素。

威士忌真的太烈了,打压的沈知之呼吸困难,脸憋的通红。

可与此同时,他又能感觉到从生**传来的异样,引诱他释放更多的甜美信息素,讨好Alpha。

沈知之终是扛不住,不自觉的呢喃着:“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

景泽谦听到想听的话,便收起了一些信息素,接着问:“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和Alpha去参加派对,也不该偷跑回家。”

“还敢吗?”

“不,不敢了。”

沈知之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从头湿到脚,眼里含着迷情的微波,喘息急促,双腿绞紧。

难受坏了。

还没怎么样,就好像被玩烂了。

露在外面的脚踝漂亮纤细,景泽谦举起一只,低头亲了下,种了个草莓。

他帮沈知之擦干净泪水,赞叹一句:“真漂亮。”

像件完美的工艺品。

洁白,神圣无瑕。

勾着人想把他破坏,弄脏。

“别哭了,我这就让你舒*。”

景泽谦把沈知之翻了个身,对着他肿起来的腺体,用力的咬了下去,把信息素全部灌入其中。

沈知之只是抽搐一下,便再也动弹不得。

终身标记结束后,已是凌晨四点。

景泽谦懒得给沈知之穿衣服,只是拿薄毯把他裹住,抱上了车。

……

沈知之是被痛醒的。

看到自己又回到了景泽谦的家里,也没多想什么。

缓解了发情期的难受,让他好过一点。

沈知之起来后见不到景泽谦,就自己一瘸一拐的去找水喝。

这里是二楼,沈知之记起自己的水杯被丢在了三楼某个房间,就去找。

等景泽谦过来时,早就人去床空。

他第一反应是沈知之又跑了,连忙给他打了个电话,好在他拿着手机:“你在哪儿?”

沈知之的声音很虚弱:“我迷路了,不知道在三楼的哪个房间。”

景泽谦想了想三楼几千平方米的空间构造,下命令:“给你十分钟,现在自己来书房找我。”

沈知之:“……”都说了他迷路了。

第20章每次都说疼,每次都不长记性

沈知之用了半个小时,才磨蹭到书房。

被Alpha掰着云团,疯狂了一整夜,他现在走路都费劲。

景泽谦正在工作,沈知之也没喊他,就安静的站在办公桌前。

没有问任何关于景泽谦怎么会出现在他家的问题。

五分钟后,景泽谦抬头问他:“还有力气站着?”

沈知之理直气壮的说:“坐着更疼。”

“……”景泽谦摘下眼镜,蹙眉问,“很疼吗,我给你涂过药了。”

沈知之不想跟这个败类多说话。

说的轻巧,换他被顶一晚上屁股看他疼不疼。

景泽谦听不到沈知之心里的嘀咕,接着话说下去:“晚上和我参加一场慈善晚宴。”

沈知之拒绝:“我不要,不舒服,哪里都不想去。”

“那里有很多平时吃不到的点心,都是国外顶级甜点师做的。”

沈知之没出息的心动了:“那还不快点儿去,一会去晚了点心都被别人抢光了。”

景泽谦:“……”

今天这场慈善晚宴是亚洲首富举办的,会很隆重。

不仅商业圈的大佬都在,很多娱乐圈的知名导演,制片人也会来。

这也是景泽谦带沈知之去的目的。

一来在那些大导演面前混眼熟,对沈知之日后有好处,二来他想宣示主权,省得再出现类似程砚舟一样的麻烦。

因此,他给沈知之拿了套和自己一样款式的西装,只是颜色不一样。

他穿黑色,沈知之穿白色。

宴会来的人杂七杂八,很多不入流的企业老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也拿到了晚宴的通行券。

景泽谦让沈知之先在甜点区等自己,他有个合同要谈。

这个合同谈下来就是五十个亿,本来已经沟通的差不多了,今日正好借着宴会一举拿下。

沈知之乖乖的坐在高脚凳上,吃自己的蛋糕。

原本一切正常,突然被一个人影煞风景的破坏了。

“沈知之,你怎么有脸来这儿?”

不等沈知之反应,一个耳光打在了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不轻,引得周围人往这边观望。

打人的是简诗宁。

她的身后站着一脸傲慢的沈煜姝。

沈知之愤怒的目光瞪向简诗宁,也没打算给她面子,阴阳怪气道:“沈家什么时候也有资格参加上流人士的宴会,我竟不知道你们还能有这份殊荣。”

简诗宁指着沈知之的鼻子骂道:“你怎么说话呢,我有煜姝这个好儿子,怎么就没资格来了?”

“哦,我差点忘了,沈煜姝他和很多导演私下里亲密交好,只是这次不知是托了哪位导演的福?”

简诗宁:“你指东打西什么呢,怕不是嫉妒煜姝的成绩,在这里眼红,乱泼脏水。”

“这是他晚上辛苦赚来的,我有什么可嫉妒的?”

沈知之刻意把辛苦两个字咬的很重,直接让沈煜姝沉不住气,跳出来否认:“沈知之,说话要讲证据,你少污蔑人。倒是你能出现在这里,指不定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

简诗宁心疼的附和:“就是,前段时间你打伤煜姝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又恬不知耻的给弟弟穿小鞋,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她说着,又气的举起手,想再打一巴掌。

可下一瞬间,她就被人抓住了胳膊,往后扯了几步。

景泽谦走过来,眼神示意助理先按着简诗宁不要放。

沈煜姝在看到他时神色就变得张皇。

简诗宁很少关注新闻,再加上景泽谦刚回国,一时没认出他是谁,质问道:“你谁啊?”

景泽谦没理她,他单膝跪在沈知之面前,拿手帕擦拭着刚才掉落在他裤腿上的奶油。

四周看热闹的人集体蒙圈,谁都不可置信自己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京城的风云人物景二爷为别人跪地折腰。

还是个没人认识的小明星。

沈知之也因为景泽谦的操作愣住了,一时竟忘了有多少目光,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他听不到周遭的窃窃私语,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一下一下,掷地有声。

景泽谦把脏了的手帕递给服务员,又抚上沈知之被打红的脸颊,忍着怒火问:“疼吗?”

沈知之摇摇头。

景泽谦转身看向简诗宁,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她动都不敢动。

紧接着,景泽谦一个眼神,助理就明白怎么回事,打电话叫了两个保镖进来,一边一个架住简诗宁。

简诗宁快吓哭了:“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景泽谦挽着衣袖,清隽的声音满是威慑力:“你打沈知之多少下,我让你十倍奉还。”

在场众人都来不及思考,一个耳光夹杂着风重重打在简诗宁的脸上。

只一下,嘴角都给她打出了血。

在场的人包括沈煜姝没一个人敢上前,大气都不敢出。

会场安静的只能听到简诗宁的尖叫,和清脆的巴掌声。

整整十下,打完后,简诗宁的脸肿的没眼看。

她像一块破抹布被丢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还能遮一遮她脸上的伤痕和尴尬。

沈知之走到简诗宁面前,半蹲下来,没有心软,只有恼怒:“现在你倒是知道我是沈煜姝的哥哥了?与其在这里大放厥词,把错都归结到我身上,不如去问问,他为什么会被打。”

景泽谦把沈知之扶起来,声音里也淬了冰:“沈煜姝是我打的,你有本事就来找我。”

撂下此话,景泽谦就带着沈知之去休息室,还不忘叮嘱助理一句:“封锁消息。”

今天的晚宴审查很严格,狗仔们进不来,至于其他人,只要他们胆子够大,命够应,随便说。

在他们走后,众人才松一口气。

有明眼人看到他俩穿着同款西装,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禁感叹:“娱乐圈,又要出一位贵人了。”

景泽谦把沈知之放在化妆台的桌子上,方才眼中的火气全然不见,透着温水,揽着他的腰问道:“还有哪里受伤吗?”

“没有。”沈知之可惜的说着,“这件衣服很贵吧,抱歉弄脏了。”

景泽谦故意逗他:“是挺贵的,得拿你赔。”

沈知之脸红ing。

景二爷心情愉悦的给了omega一记捏脸杀:“也就一千多万,不用紧张。”

沈知之:“……”原谅他不懂有钱人的世界。

他又想到什么:“合同谈成了吗?”

“还没有,你这边出事,我着急过来。”

“所以,你直接把合作商晾那儿了?”

“嗯。”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我妈会来。”

“不过五十亿的合同,没什么好自责的。”

“……”

话虽这么说,可沈知之还是感到抱歉。

不仅仅是因为合同,还有他家人造成的麻烦。

但景泽谦不在乎这些,他只有心疼。

“沈知之,你最重要。”

景泽谦把沈知之搂在怀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心疼沈知之是真的,不想让他和自己在一起有负累也是真的。

难熬的不止他一个。

这十八年他只是心里上的煎熬,可沈知之一出生就掉进了火炉,身心俱痛。

景泽谦很想弥补沈知之颠沛流离的童年,可又怕他逃离自己不得不抓的太紧。

因为他知道,沈知之不喜欢他,一旦他松懈,就会再也找不到他。

景泽谦想爱沈知之,又想囚住沈知之。

这让他头一次在一帆风顺的人生里,很难抉择。

因此,他对沈知之爱的表达就是在床上用最激烈的方式让他舒服,掌控他但又给他一切。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外面传来程砚舟的声音:“知之,你在里面吗?”

程砚舟?

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想想,程家在京城也有点人脉,能有邀请函也不足为奇。

程砚舟来得晚,他一进来就听到别人议论刚才的事,只不过没人敢提景泽谦。他又看到沈煜姝丧着脸,立马明白怎么回事。

有人告诉他,沈知之在休息室。

但他并不知道景泽谦也在里面。

沈知之想从梳妆台上下去,给程砚舟隔着门说两句,结果刚一有动作,就被景泽谦按住肩膀,声音一下子冷下去:“你就这么想见他?”

“我只是告诉他我没事,让他赶快回去,这里人多眼杂的。”沈知之挣扎着要下去,可这一举动无疑是激怒了Alpha的兽性。

在景泽谦看来,沈知之就是想见程砚舟。

他的手指紧紧抠进沈知之肩膀的皮肉里,力道大到仿佛要把他捏碎。

沈知之眼中立刻氤氲上水汽,喃喃着:“疼……”

他很难猜透景泽谦的情绪,明明上一秒还温柔似水,下一秒就能狂风骤雨。

“每次都说疼,每次都不长记性。”景泽谦的手指从肩膀转移到他的腺体上,那里昨晚刚被标记过,还有些肿,“标记淡下去了,得再补一个。”

“等下!”

沈知之再急也阻止不了景泽谦发疯,当Alpha的占有欲一旦被激起,就很难振聋发聩。

红肿的腺体再次传来尖锐的痛,大量攻占性信息素被注射进沈知之体内,迅速灌满,压迫他的每一个神经细胞。

这次比哪一次咬的都重,沈知之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像被堵住了嗓子,只能发出小鹿受伤一样的哽咽。

他无意识的推搡挣扎,换来的是更凶残的镇压。

咬的更深。

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淌下,混杂着汗水,沁湿了沈知之的脸颊,他有气无力的把头垂在景泽谦的肩上,软的像棉花糖,彻底臣服在他的禁锢中。

血顺着洁白的脖子流下,染红了西装衣领。

仿佛纯白的洋桔梗,被玷污后,变成了血红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