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前方就是寿州地界了,距那盛唐县不算太远了,您这不远千里赶过来,也不知所为何事,您这身体也吃不消啊!”赶车人边赶马车边问道。
“慢慢走嘛,又不着急的,老夫就是要来见见,那制茶之人,取取经~”马车中传来了苍老但仍有力的声音。
“哎,一生爱茶,当真当世圣人~”赶车人嘀咕了一句,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可马车中的老者听闻已经快到盛唐边界,已经激动不已,终于在行将就木的时候遇到了如此特别的茶。若不能亲眼所见,不能品上一盏,当真死不瞑目啊。
随着采茶制茶最旺季的来临,县伯府和盛唐小兰花茶坊满是急切的身影,每个人都在开足马力进行在各自的流水线上,用的上一个热火朝天的词来形容。
黄木川也是深居简出,白天都在呼呼大睡,晚上则忙到半夜,而同样的作息还有黄木川的首徒田壮。让不少人窃窃私语,莫不是晚上玩的太晚,倒是有些风言风语。
后玉淑澄清,自家郎君都是与她在一块,又引另一番桃色谣言。
待得快到四月末的时节,青叶已经被摘的差不多了,盛唐小兰花茶坊没有了往日的热火朝天。
倒是今日的县伯府前,起了热闹。
只见几个家丁模样的汉子被一群商贾打扮的商客押解着穿过盛唐县的县道来到了县伯府前。这帮商贩中不乏背后站着各地节度使之人,有了他们的撑腰这些商客倒也没啥好顾忌。
“县伯府管事的何在~”一名商客在县伯府前叫嚷。
众人见此情景,有机智者已经悄悄往县衙而去,给吴明府通风报信,开玩笑,黄县伯在盛唐县何许人也,竟有人闹事。
回头看那商客,此人肚腹如鼓,似那怀胎足月之人,赘肉层层叠叠堆于腰间。面皮油光,仿若刚从油缸里捞出一般,泛着令人不适的光亮。
身着绫罗绸缎,却因那大腹便便之态,更显庸俗,活脱脱一个满身铜臭、脑满肠肥的商贾之徒。
“何人再此叫嚷?”崔管事皱着眉赶忙出来,家主近些时日都是白日睡觉,若是吵到了,定饶不了这人。
“你就是这县伯府的管事?好好,百姓们,你们给评评理,这黄县伯仗着恩宠,在自己的盛唐县压榨茶园主就算了,竟然将手都伸到了我们那里,真当我淮西无人吗?”
“这位不知该怎么称呼?”
“本人姓柴,家中行第第八~”
“原来是柴八郎,不知柴八郎何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