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实与虚（1）

清晨6点45分，徐君知就到达了休憩室。这里静悄悄的。不管是科学家，还是工作人员，对7点早起开会这事都非常不热衷。隔壁的程总——程新良倒是下来得早，他那个倒霉催的秘书前后跑着张罗，徐君知怕面子上不好看，也跟着那两人一起下的楼。那小孩叫于哲，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反正读音是这样。十八九岁，看着大学都没上，就来当了个行政秘书。说是程总家里亲戚的小孩，读书的脑子不太灵光，但还算勤快。家人给他在这里谋了个事干，自己家人，程总能信任，工资也不用发多少。一面全了程总的威风，一面能给小孩锻炼一下，方便将来进入社会。徐君知也不是没怀疑里面别有因素，不过看那小孩平平无奇的脸，因素也因不出来。不过说到底，这也不关他的事。往大了说，程新良其实也不关他的事。名义上他给程新良干活，其实——嗨。要不是为了借程新良的人脉搭个桥，他这个留过洋的人才也不至于屈才待在这种地方。说起这个……他闭了下眼睛，调整了一下领带，再次抬起双手摆出欢迎的姿势，扬起笑容。“今天很高兴看到大家聚在一起，”他低声默读，假装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人，微调自己的笑容和仪表，在房间里走到这头，又走回来，“我呢，免贵姓徐，双人徐……”变故来得很突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过来，不由分说地捂住了他的嘴！“唔！唔唔……”徐君知慌乱挣扎，紧接着脑后痛了一下，他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之前，他隐约听到身侧有人在说话：“好像下手有点重……他会不会死了？”另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好像就是捂住他嘴的人：“不要紧……”不你妈要紧！徐君知心里大叫。下一刻，他就陷入了没有意识的昏迷。徐君知醒来的时候，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嘴还被堵着。他惊恐地四下看去，在逐渐清晰的视野里，渐渐认出来了衣柜和长凳。这是个更衣室？一楼健身房的更衣室！长凳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此刻好像是听到他的动静，转过身来。是个年轻人，深黑色的头发略有些凌乱，衣服穿…

清晨6点45分，徐君知就到达了休憩室。

这里静悄悄的。不管是科学家，还是工作人员，对7点早起开会这事都非常不热衷。

隔壁的程总——程新良倒是下来得早，他那个倒霉催的秘书前后跑着张罗，徐君知怕面子上不好看，也跟着那两人一起下的楼。

那小孩叫于哲，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反正读音是这样。十八九岁，看着大学都没上，就来当了个行政秘书。说是程总家里亲戚的小孩，读书的脑子不太灵光，但还算勤快。家人给他在这里谋了个事干，自己家人，程总能信任，工资也不用发多少。一面全了程总的威风，一面能给小孩锻炼一下，方便将来进入社会。

徐君知也不是没怀疑里面别有因素，不过看那小孩平平无奇的脸，因素也因不出来。

不过说到底，这也不关他的事。

往大了说，程新良其实也不关他的事。

名义上他给程新良干活，其实——嗨。要不是为了借程新良的人脉搭个桥，他这个留过洋的人才也不至于屈才待在这种地方。

说起这个……

他闭了下眼睛，调整了一下领带，再次抬起双手摆出欢迎的姿势，扬起笑容。

“今天很高兴看到大家聚在一起，”他低声默读，假装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人，微调自己的笑容和仪表，在房间里走到这头，又走回来，“我呢，免贵姓徐，双人徐……”

变故来得很突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过来，不由分说地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徐君知慌乱挣扎，紧接着脑后痛了一下，他眼前一黑。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隐约听到身侧有人在说话：“好像下手有点重……他会不会死了？”

另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好像就是捂住他嘴的人：“不要紧……”

不你妈要紧！徐君知心里大叫。

下一刻，他就陷入了没有意识的昏迷。

徐君知醒来的时候，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嘴还被堵着。他惊恐地四下看去，在逐渐清晰的视野里，渐渐认出来了衣柜和长凳。

这是个更衣室？

一楼健身房的更衣室！

长凳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此刻好像是听到他的动静，转过身来。

是个年轻人，深黑色的头发略有些凌乱，衣服穿得也比较随性，短棒球衫松松地搭在肩上，在休闲长裤上面露出腰线。可能是由于这种轻松随意的搭配，显得他整个人年轻朝气，十分精神。

“你醒啦。”对方开朗地打招呼道。

徐君知：“唔唔……”

“哦，不好意思，忘了。”他说。

徐君知：“……”

说完，那人一撑长凳，直接翻身跳起，走过来蹲在徐君知面前。

“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就放你走。”年轻人蹲在面前，笑嘻嘻地说，“所以我把布条拿出来的时候，你别喊，好好配合，咱们相安无事，行吗？”

徐君知点头如啄米。

“很好。”对方说，一边伸手，把徐君知嘴里的布取了出来。

那布条刚脱离嘴，徐君知就放开喉咙，大叫起来：“救命啊！！有人绑架我！！报警啊！！！！”

年轻人叹了口气。

他的喊声并没有带来别的动静，只是在年轻人叹气之后，另一个身影从衣柜后面的阴影里转了出来。

徐君知的叫声卡在了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