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搅合在一起，才显得十分混乱，各自暗藏目的，而一旦被清晰地列出来，也就一下子明确了。

“三波势力？”他问。

“不好说，”林思行回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比如澹台屏他们那对，估计也有自己需要在这艘船上做的事，只是不一定与我们有害。”

谢瞻想起她那个带着血腥气的笑，抿了下嘴唇，点点头。

“第三呢？”白山雁问。

“……这是我还没有完全考虑清楚的一类疑点。”林思行沉吟着说，“第三是这之外的其他疑点，具体就是，船上方的流云，谢瞻在黑暗中看到的身影，白山雁遇到的浓黑。以及程总没死，不知道属于上一点，还是这一点。”

谢瞻和白山雁对望一眼。

倒是……怪不得上次循环时，林思行没有像他们一样在看海面，而是一直盯着流云看。

“不是时空变化导致的吗？”白山雁发出了纯物理行业外的声音。

林思行耸耸肩：“我想不出来什么样的时空变化会导致这样的流云，和你所说的浓黑。它们不是单纯时空变化的结果，至少一定夹杂了其他元素。”

三类疑点列完了。谢瞻看着林思行列在纸面上的文字，只觉思路清晰了很多。

见林思行沉默，他伸胳膊肘撞了一下对方：“猜测呢？”

“嗯，”林思行接道，没有介意他的捣乱，“就从船上的缝隙说起吧。我猜测，在七八天前，来这里的科考船还没有决定是‘句芒’号，只是它可能性最大，因此每条船上都有‘缝隙’，而这艘船上最多；而在我们的船行当中，进程越靠后，出现的时空变化越多。”

“这说明……”

“这说明，随着我们逐渐接近北地群岛，船上的异变就愈演愈烈。”林思行说道，“而这个机制的原因，我认为是……”

他突然停止了说话。

他的目光锁定在桌面上的一角。谢瞻跟着看去，发现他盯着的是被白山雁带过来的那本书，量子地理学，现在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是什么？”谢瞻问。

林思行没回答，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本书的封面，脸色变得非常可怕。

下一秒，他突然急促地站起身。刚才他和谢瞻同侧坐着，难免手臂大腿时而接触，这下对方一下子起来，猛地和谢瞻拉开了远远的距离。

在这之后，他抬起头，深深凝望着谢瞻的眼睛。

“林……”

谢瞻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下意识地开口喊他的名字。

而下一秒，林思行仿佛在画画软件里被人勾除了一样，一个瞬间，就在他的眼前凭空消失了。

作者的话

栗绒拿铁

作者

05-16

后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