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几枯荣(2)
虽然林思行说了,循环的本质是进入高维时空,所以他应该有相应的能力。但真的操作起来,谢瞻还是浑浑噩噩。也许是因为循环的能力根本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他拉着林思行的手,默念穿到高维时空里去,然后跟着本能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跨出去,他们眼前的景物直接就变了。在那个瞬间……好像世界变成了层层叠叠的书页,而他们从封面开始纵向穿梭,像一颗长钉扎透了无数的纸页。每一页上,都是不同的画面,谢瞻可以看到将秋千荡得高高的孩童,和一瞬间后在病床上风蚀残烛的老人,高入云霄的山峦,草地上凋谢的一朵野花,月光下大海潮汐涨落,彗星在小行星带间穿梭碰撞……无数他认识和不认识的画面,一页页从他们的“身边”划过。说是身边不准确,但谢瞻实在想不到别的形容了。那些景物从一个他无法摘出来的方向流过,无限细节闪烁在他眼前。他看到了小时候的林思行坐在图书馆里,澹台屏将父亲推下天桥,明滟在棋盘上将皇后推向前方,余菱跌下狭窄的楼梯……可是这些画面都太短太快,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无法抓住。当他那一步踩实的时候,画面消失,他仍然拉着林思行的手,两人站在苜城的阳光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谢瞻转头,和同样经历了这一切的林思行对视。“刚才那就是高维?”他问。林思行点点头:“时间不再分为前后,空间也分了不同的层同时存在,确实是高维时空。”谢瞻皱起眉头。林思行想了想,说道:“我猜……是因为你没有指定方向。这里算是高维时空的‘入口’,你可以从这里进去,但需要指定某个地方出来。”“出来之后呢?”谢瞻下意识地问。“我们已经离开悖论空间了,这个能力也是你无法控制的,所以……估计不会再这么轻易地进入高维空间了。”林思行轻轻地说,“你来选定一个方向。”谢瞻咬了下嘴唇,点点头。刚刚他试着联络白山雁,但对方掐灭了白菅,没有回答他。这意思是……她们那边处境并不安全,没有空及时回答。其他人,苏榕榕没有回应,寒露还是联络不…
虽然林思行说了,循环的本质是进入高维时空,所以他应该有相应的能力。但真的操作起来,谢瞻还是浑浑噩噩。
也许是因为循环的能力根本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他拉着林思行的手,默念穿到高维时空里去,然后跟着本能向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跨出去,他们眼前的景物直接就变了。
在那个瞬间……好像世界变成了层层叠叠的书页,而他们从封面开始纵向穿梭,像一颗长钉扎透了无数的纸页。每一页上,都是不同的画面,谢瞻可以看到将秋千荡得高高的孩童,和一瞬间后在病床上风蚀残烛的老人,高入云霄的山峦,草地上凋谢的一朵野花,月光下大海潮汐涨落,彗星在小行星带间穿梭碰撞……无数他认识和不认识的画面,一页页从他们的“身边”划过。
说是身边不准确,但谢瞻实在想不到别的形容了。那些景物从一个他无法摘出来的方向流过,无限细节闪烁在他眼前。
他看到了小时候的林思行坐在图书馆里,澹台屏将父亲推下天桥,明滟在棋盘上将皇后推向前方,余菱跌下狭窄的楼梯……可是这些画面都太短太快,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无法抓住。
当他那一步踩实的时候,画面消失,他仍然拉着林思行的手,两人站在苜城的阳光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谢瞻转头,和同样经历了这一切的林思行对视。
“刚才那就是高维?”他问。
林思行点点头:“时间不再分为前后,空间也分了不同的层同时存在,确实是高维时空。”
谢瞻皱起眉头。
林思行想了想,说道:“我猜……是因为你没有指定方向。这里算是高维时空的‘入口’,你可以从这里进去,但需要指定某个地方出来。”
“出来之后呢?”谢瞻下意识地问。
“我们已经离开悖论空间了,这个能力也是你无法控制的,所以……估计不会再这么轻易地进入高维空间了。”林思行轻轻地说,“你来选定一个方向。”
谢瞻咬了下嘴唇,点点头。
刚刚他试着联络白山雁,但对方掐灭了白菅,没有回答他。
这意思是……她们那边处境并不安全,没有空及时回答。
其他人,苏榕榕没有回应,寒露还是联络不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想好了目的地,对林思行说了,看到对方点了点头。
而后谢瞻拉紧他的手,再次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次,他在意识里专心地想着搜索白山雁的方向,而再次踏入的高维空间,果然出现了她的影子。
一个小姑娘趴在地板上,独自看书;穿着校服的小女孩蹲下,将一只被绳网缠住的小猫解下来……那些属于她的过去闪回,谢瞻顾不上仔细看,就他看到的画面,白山雁似乎的确只是一个毫无特异之处的普通女生。
最后他看到白山雁坐在某个房间的地板上,澹台屏和徐君知在她身边。
来不及细想,他拉着林思行的手,迈向白山雁的位置。
。
白山雁突然“啊”了一声。
在此时沉默的室内,四个人各自相对,张力一绷即裂的时刻,这一声显得十分突兀,另外三个人都向她看过来。
“不会……”白山雁仔细看了一会儿于哲,犹豫着说,“……赵威老师?你是赵威老师的儿子?”
看到澹台屏的眼神,她解释道:“我本科代过一段时间课的老师,之前在船上我就觉得像,但没时间细看,何况……”
如果是她本科时期的老师,这会儿怎么说,也该五六十岁了。
“啊!啊!你这么一说!”徐君知也在旁边嚷开了,“徐徐徐……徐妄!”
白山雁看向他。
“我那个,同伙……不是,同伴!”徐君知着急道,“我以前……总之业务那边联络的就是他,因为跟我同姓所以留意过……”
“年龄不对?”白山雁问。
徐君知慌忙点头:“你说了,我才想起来,真的是……长得特别像,就是年龄……”
他们面前的人冷笑一下,抬起头来。
“化妆技术真神奇,”他轻声地说,“稍微改变一点嘴型,眉毛的走向,就大相径庭……你们认出来的这几个人,是和我此刻的长相比较接近的历史。在这之外,还有很多……我从很早之前,就在关注你们了。”
澹台屏一向对身边的人漠不关心,因此只有她没认出来。白山雁警惕地向后靠了靠,视线在身边溜,寻找趁手的武器。
“纠葛,利益,或是……”于哲看了一眼白山雁,继续道,“你们被自己的能力所困,也很累了,倒不如停在这里,免除了这份痛苦,对谁都好。”
“别说得冠冕堂皇的。”澹台屏冷笑,“你不过是想……”
于哲的眼神猛地变了。
那块石头几乎是瞬间过来的,直扑澹台屏的胸口。白山雁根本没来得及喊出声,就眼睁睁地看着它接近对方的身体——
下一个瞬间,她的手被人拉住了。
谢瞻几乎是凭空出现在她面前。来不及多说,他一把抓住了白山雁的手腕,拉着她就走。白山雁用余光看到林思行在他身边,带上了澹台屏,而徐君知十分懂得见势,立即扑过来抓住了白山雁的衣袖。
他们五个人下一秒钟,就在不断坍塌陷落的最后一个房间中消失了。
。
“什么玩意儿?怎么回事?”白山雁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