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挣扎过后,他终于开口:“我家夫郎的身子看着有些虚,昨日他劳累一整晚,已然有些晕。”
“我没敢再折腾,让他一觉睡到晌午。”
“之后。。。。”
事关沈言秋的病情,傅云升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听的一旁的方大夫直皱眉!
一边暗道傅云升是个狠茬子,竟然能压抑下比情药更猛烈的春潮,一边又觉得这小双儿的病实在是奇怪!
他手捋着胡须,嘴巴里‘嘶’了一声。
“傅猎户,你是说你夫郎很喜欢用肌肤与你相触?”
傅云升浓郁的眉皱在一起,紧接着点了点头。
正巧方大夫扭头望过去的时候,听到沈言秋嘴里正断断续续小声嘀咕着什么!
两只手臂紧紧抱住身子,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
“傅。。。傅云升。。。”
沈言秋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声,喊的却是傅云升的名字!
这一声让傅云升颇为意外,浅色的眼中闪过惊讶。
想起小少爷之前总是嘴上各种嫌弃,实际上暗悄悄对着他上下其手,傅云升想也不想直接将自己的手臂送上去。
只是一瞬间,沈言秋就缠了上来。
发烫的脸蛋触到微凉的肌肤,让他发出一声轻叹,就连方才急躁的呼吸声都平稳下来。
傅云升看着动物幼崽似的小少爷在自己手臂旁轻轻蹭着,眼下有些心疼。
但他不知这是何种病症,因此便将目光投放至方大夫身上!
“方大夫,我夫郎这病况你可有头绪?”
方大夫知道傅云升人狠话不多,怕傅云升着急做出些什么事儿来,他顿时哎呦了一声!
“看病哪有那么快的?你家夫郎看着又弱又小的,我不得好好给他看一看?若不然到时候用错了药,心疼的还不是你?”
傅云升狠狠拧着剑眉,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听进去这话。
他视线瞥到一旁,就已经瞧见小少爷脸颊两侧被汗水打湿的稀碎秀发。
还未回过神,另一只空闲的手就已经伸出去,仿佛做过千百次那般熟练地将微卷的发绕至耳后!
方大夫是个沉迷医术的老光棍儿,为了守着医书医馆,五十几岁的年纪还未娶妻!
小夫妻两人腻腻歪歪,看的他这老光棍儿牙根发酸!
只是碍于傅云升的凶名,他只好假装什么都没瞧见,再次为床上的小双儿悬丝诊脉!
有傅云升在身侧,沈言秋明显安静下来。
嘴里虽然依旧断断续续念叨着什么,但看起来情绪明显比方才稳定不少!
过了一会方大夫收了手上的丝线。
他花白的胡子抖了抖,一脸愁色,嘴巴里还时不时地唉几声!
傅云升面色凝重:“方大夫,可是我夫郎的病症难以医治?”
闻言,方大夫又叹了几声。
他看了眼沈言秋,伸着手拉着傅云升的胳膊至一旁的窗边。
四处瞧了瞧后,这才小声对着傅云升道:“你家夫郎这冬潮我倒是有办法,下次若是再这样啊,你也别忍着!”
说着,方大夫将一个系着红布条的小瓷瓶递上去:“若是你怕你夫郎遭罪,你就用这个!你送我那熊肉值钱,我就不再另外收你的钱了!”
说完这些,他又瞧了傅云升一眼,重重叹了口气。
“至于你夫郎方才那样子,怕是心病!依老夫看,八成是从前经历过什么难言都事情!”
“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既然他是你夫郎,你平日就多陪他说说话!说不定日后心情一好,这病就没了!你说对不对?”
傅云升仔细听着,点了点头:“您说的是!”
谢过之后正打算转身带着沈言秋离开,就被方大夫一把拽住!
“哎哎哎,你着什么急?我这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和你说呢!”
见方大夫神色比方才更加着急,傅云升脚步一顿。
“什么事,您说。”
方大夫嘶了几声,一会儿看看沈言秋,一会儿又扭头看看傅云升!
眼看着傅云升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也没打算再卖关子,特意将声音压的更小。
“傅猎户,我和你说这回事儿,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方大夫原本还有些犹豫,可一见到傅云升点头,他便继续道:“方才我给你家夫郎悬丝诊脉,发现他这身子与旁的小双儿不大相同!”
“与妇道人家么,也不大一样!”
傅云升凌厉的琉璃色眼眸愣了一瞬,有些失神。
他嘴巴动了动:“方大夫,您是说。。。。”
方大夫哎了一声:“你家夫郎不是小双儿,没有生娃的东西!”
“你若是继续和他过下去,怕是无法传宗接代了!”
第17章对他好是应该的
傅云升浅浅的褐色瞳孔里有些疑惑,回头瞧了一眼继续问:“既然我夫郎的身子与旁的小双儿不同,可会对他的病情有什么影响?”
方大夫捋了捋胡须摇头:“那倒不会,只是生不了小娃娃罢了!”
听到沈言秋的病情不会受身子影响,傅云升神色放缓,像是松了口气。
他无父无母,本就是孤身一人。
若不是汤婆婆心善将他拉扯大了几岁,他如今都不知死在哪个乱葬岗里当孤魂野鬼。
更何况他当日带娇气的小少爷回家,只是觉得这人每一处都像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长的。
只一眼,就像冥冥之中有所指引,命中注定!
并非是为了传宗接代。。。
方大夫见多了生不出小娃娃,打的自家小双儿头破血流的男人。
也见多了为了多生几个小娃娃,到处勾三搭四的。
因此瞧见傅云升一双褐色的眼淡漠,像是对传宗接代丝毫提不起兴致似的,不由地奇怪地瞧了他几眼。
或许是见傅云升疼夫郎,知道他不如外界传言那般冰冷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