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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封疆 唐知非 2023 字 7个月前

月华清凉,盛情难却。

郁明卓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滚烫。

寒英丢掉早已看不下去的案卷,扑进郁明卓的怀里,吻上了她正喘息的唇。

“怎么才来?”暴风雨般的吻让寒英也喘着气,他有些嗔怪地问道。

“去找了趟严中郎和王爷,替父办差,我道歉。”郁明卓眼里含笑,轻啄了寒英的唇瓣,算是赔礼。

“大都督怎么这么晚了还让你办差,可真够狠心。”寒英眼尾微挑,满是促狭与勾引。

“他最近忙着呢,刚才才想起来给我派差事。老头这回看样子是要出山。”郁明卓松了怀抱,牵着寒英的手走向塌边。

“挂冠之战么?那你要不跟着你爹去?”寒英牵着她手,指尖无意间探进衣袖,只觉里面滑滑腻腻的,兜着几根蜡烛。

“或许是吧,不过我肯定随你出兵。还有,是咱爹。”郁明卓嗔道,俯身贴近,舌尖水润缠绕。

寒英凝望着郁明卓的眸,柔声道:“已经一年了,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郁明卓笑眼盈盈,勾了勾他的下颌道:“那得看你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原来是我么,”寒英轻笑,温声道,“打完边丘后,我就来大都督府提亲。”

郁明卓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有些罕见的胆怯,轻声道:“她们都说我克夫,你不怕么?”

寒英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我既未守父母媒妁之约,又不为世俗礼法所容,何须再理会那些庸人迷信之辞,”他静静的凝望着郁明卓,眼眸中似一池温泉,澄澈透亮,波澜不惊,“你忘了去年七月十四,你给了我什么?”

郁明卓浅浅一笑,吻了吻他的额头,十指紧扣道:“石榴石。”

“我十六岁时你初嫁,我便祈愿终身不娶,求你夜夜入梦,”寒英温热的气息扑在郁明卓的脸上,染上薄薄的绯红,他喘息道,“我命里有你——”

——你成全了我的梦。

后半句被鼻间的闷哼吞了回去,突如其来的香津在唇瓣间摩挲流转。郁明卓霸道而干脆的声音在喘息间响起:“腰带给我。”

将圆未圆的明月高悬夜空,流水般的月光透过窗纱仿佛笼起一片轻烟,朦朦胧胧。

不知滴向何处的蜡油,让每个毛孔都变得警觉而兴奋。寒英伏在榻上,似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回头望望投去可怜的祈求,眸光如水,撩人心弦。

郁明卓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

轻纱罗帐微动,流苏摇曳,掌上烛火欲灭不灭,似与床幔笙歌,映出一片昏黄。

郁明卓垂下眼睑。十七岁那年她初嫁,也是在这样一个半夏之夜,她坐在轻罗幔帐前,红烛低垂。

只是她没有满脸红潮,也没来得及看一眼盖头外的面孔。政治联姻强行塞给她的草包废物,竟然在新婚之夜饮酒过度吐血而死。

那日漫开的鲜血在满屋殷红里消融,褪成了满目阴森骇目的惨白。

“化了,烫。”怀里的人不安地发出一声娇呼,睫毛不自觉地潮湿。

“嘘,乖。没事。”她没有停下,一如当年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灵堂。

她畅意于原野间奔腾的马,痴情于孤月下傲立的松。她本就不是池鱼笼鸟,世间踏足之处,只该有她的征服。

月色浓郁,郁明卓揭开凝固在他腰上的蜡油,腰身盈盈一握却不柔弱,若是把他翻过来,就可见精瘦的腹肌。

郁明卓动了坏心思,偷偷把举高的蜡烛放低,少了空气冷却的炽热,让每一根汗毛都敏感得打颤。

“痛。”一声喘息后,眼前人呼吸开始变得短促,偶尔透出一声带哭腔的气音。

他把脸埋进被子,腰微微下塌:“姐姐……”

“松开我吧……”

恻隐之心让郁明卓把目光投向了他的后颈,纤长白皙的颈项暴露在她手下。蜡油滴落,淌到颈侧,郁明卓指尖带着那尚未凝固的温暖液体轻轻点到了寒英凸起的喉结。

好硬。

郁明卓小心翼翼地把蜡油揉开,她感觉到他咽了一大口口水,勾上了她的腿。

好硬。

她把趴了半天的人翻了个儿,轻轻握住他的前颈。寒英不得不抬头大口呼吸,眼角蓄着情不自禁的泪,热汗滑过清晰的下颚线。朦胧间,这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摄人心魄,看得郁明卓红了脸。

“不够。”郁明卓轻抚过寒英泼墨般的浓发,灼热的呼吸在耳畔浮沉。轻微的颤抖和喘息让她沉醉。

调皮的月光从软衾上溜掉,不知落在何处。

离开那日她原以为自己和月色一样幸运,可以潇洒地摒弃那间灵堂的纠缠,未来尽是坦途。

第54章卸任

可十年来她所踏之处皆是禁土,所顾之地皆是顽疾。圣命许诺不了她的兵马,荣耀挽救不了她的至亲。

她用尽一切力量挣脱深陷筋肉里的枷锁,用最纯粹的爱意回馈世间最美的侠骨柔肠。

他给了她最诚挚的等待,她还他最臻备的欢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