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一脸悔意,“这件事是我的错,苗苗很担心这些病人,你们又走了这么久,所以……”
“所以你就让她一个人进来找我们了?”我冷笑,这个人找理由也太会找了一点。
其实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我们出发之后苗苗一直都静不下心来,而药品用完,绷带用尽加上那个病人的伤又更重了些,所有事情凑在一块让我焦头烂额。
就在病人的伤口进一步恶化的时候,苗苗终于坐不住来找他帮忙,只是这个忙秦锦是真的不能帮。
“她让你缓解那个病人的疼痛?”我和秦锦被佘九婴带到一边,直到这时秦锦才把当时的情况全说出来。
但是我还是不相信,苗苗虽然心地很软,但绝对不是一个会不顾大局的人,她不可能提出让秦锦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要求。
秦锦苦笑,“其实苗苗一开始也不想的,但是那个过敏男人的弟弟给她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么一跪再加上声泪俱下的请求一下子就击垮了苗苗内心的防线,这才有了后面提要求被拒,又间接被这些她手下救治过的人‘逼上梁山’。
“那你就让她一个人上山吗?”我愤怒对瞪着秦锦,就算是这样他也应该跟着苗苗一块上山才对!
秦锦一脸愧意,他当时被苗苗的话刺激到,如果当时冷静点也许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我看棚子里那些伤痕遍布的人的眼神也不再是关切,而是满满的鄙夷。
有句话说得对,人都是利己动物,为了自己,他们并不在意逼的是谁,哪怕是刚刚救过自己的人。
“走吧。”我闭眼,拿过自己的背包转身就走。
后头跟着佘九婴和秦锦,而在后面围观人一下子就聚了过来。
“你们要去哪?”语气强硬,眉毛凶狠地扬起,似乎这一刻我们不是自己的恩人,然而是仇敌。
去哪?我冷笑,拦住准备动手的佘九婴,“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接下来你们可以等管大叔的求援,至于之后的事我们就不再参与了。”
“不行!你们不能走!”可以动的都激动了起来,他们清楚的很,没有我们,他们大部分人都只能坐在原地等死。
我看着已经随手捡起树枝或者抄起自己铁锹的矿工,嘴上止不住的冷笑。
看,这就是我们花了这么大力气救下来人,这就是为了自己逼一个手无寸铁的女生独自进深山的人!
我并不打算理会这些莽夫,我背着包,观察四周想找出那天苗苗离开时走的路。
后头的矿工们看我那副又鄙夷又不屑表情,一下子被抓住了跳脚,人就是这样的,被别人抓住缺点的时候就会跳起来反驳想为自己正名。
可是他们的凶狠表情已经证明了他们真实的想法,怯懦又自私。
“你们不能走!”过敏男人的弟弟一马当先,手上端着铁锹挡在我要走的路上,“如果你们不救我哥,我就一头扎死在这铁锹上!”
拿自己的性命威胁?我突然大笑,“你们居然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们,你们一群大老爷们不知道自己求救,逼一个女人进山还好意思在我前面挡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