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站直了身子，握紧刚刚顺手捡起的石头，“那就算是只有一块石头，我也会和你打下去。”

“哈哈哈哈！”有意思！用石头和自己打。

被嘲笑和轻视的我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石头被我高高举起，双眼睁圆，只要少年稍有动作就随时准备和他打起来。

“你也要伤害她吗？”

清清冷冷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却不怒而威。

“佘九婴！”我惊喜地差点扔掉石头，不过双眼赤红的佘九婴对我的呼唤没有半分反应，就像是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只对已经设定的目标有反应。

这样的佘九婴让我有些害怕，但面前的绿发少年却成功被吸引了视线。

“哎呀哎呀，本来以为你这废物还会躺很久呢！”

“你也要伤害她吗？”

“哎呀，说来说去就那么一句话，你不烦吗？”少年举起巨锤，似笑非笑。

“你也要伤害她吗！”

声调突然上拔，佘九婴如闪电般从前方冲了过来，少年也不是吃素的，一个闪身就将这个冲击给闪了过去。

“看来你也就只是这样而已吗。”

像是嫌弃佘九婴的战斗力一样，少年狂妄出口刺激，佘九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我行我素地乱无章法地出击。

十几招下来，少年才知道这横冲直撞的打法的厉害，对方永远不知疲倦，而自己却渐渐力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回头看了一眼毫无防备的我，计上心来，虚晃一招之后径直冲向我，一招制敌将我掳为人质。

“你看看这是谁！”情急之下大喝一声，没想到真的让佘九婴停下了进攻的步伐。

这是……谁？

佘九婴直勾勾地看着被挟持的我，脑中只有杀杀杀的嗜杀念头，不管怎么回想都没办法将眼前这个熟悉的人脸从混乱的记忆中回忆出来。

既然回忆不出来，那就，杀吧。

眼神挣扎片刻又变成赤红，本来停下来的进攻更加猛烈，手中弯刀被他高高举起，似乎准备连同我一块杀掉。

“住手啊！”

秦锦在他身后大叫，被扼住喉咙的我说不出话来，眼角因为喘不过气而溢出泪珠，看到越来越近的弯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眼……泪？

佘九婴顿住手上动作，手指下意识地揩上我的眼角。

趁现在。

绿发少年猛地将我推到佘九婴怀里，巨锤顺势已经发动到佘九婴眼前。

“呵。”

轻淡的一声哼，佘九婴抱着我已经退到一边，弯刀和巨锤相碰电光火石闪了一路。

“我醒晚了，抱歉。”

眼神已经恢复清明，但是我却并不准备接受这个毫无诚意的道歉，只是危险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