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这就不懂了吧，女士优先听说过没？再说了，我还是未成年人，比你嫩多了，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你得传承啊，而且我可是你请来的‘嘉宾’呢。”我振振有词。

季羽文一时语塞，只好妥协：“好吧，你问吧。”

“你天生就有灵力体质？”我单刀直入。

“没错！”季羽文坦诚地点点头。

“齐洋以前教过你道术，对不对？”我接着追问，从他之前那句要炼化我的魂魄，我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

“嗯。”季羽文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点点头，继续发问：“当年救李筱的，除了齐洋，其实还有你参与，只是因为那时候修为不够，才被困在了那里吧。”毕竟，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故事哪能讲得那么生动具体呢。

“没错。”季羽文点点头，眼神里渐渐浮现出一丝敬意。

“挺好，我这边没问题了，轮到你，有啥疑问尽管抛过来。”我摆摆手，悠闲地啜了口咖啡。

“我就想知道，师父他在哪儿？”季羽文显得有点迫不及待。

我停了停，“这话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陪你聊这么久的，正是齐洋本人啊。”

季羽文猛地一拍桌子，“昨晚我问了，可他压根没回应，这里面的门道你肯定清楚吧？究竟怎么回事？师父他到底怎么了？我寻了他整整十年，你就不能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我轻叹一声，咖啡杯缓缓放回桌面，“你找不到他的，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你说啥？”季羽文惊得差点跳起来，“你说啥？师父去世了？这怎么可能，师父怎么会……”

“是的，他已经离开一年了。”我点点头，“其实我一直在找他，直到最近通过你，我的朋友们才找到他，但遗憾的是，发现他已经去世一年了，因意外从楼上摔下来。”

季羽文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怎么会这样，怎么就……他怎么可以走，他不该走啊。他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也不想相信，毕竟在你写这故事的大半年前，我还亲眼见过他。”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份记忆至今清晰如初。

“你的意思是……”季羽文猛地抬起头，“师父的魂魄来找过我？”

“可以这么说，你在《阴婚作嫁》里写的那些事，我猜都是他在背后推动。我不知道他对我，对灵馆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这样折腾我。

但若真能再见一面，我定要问个明白。”我紧了紧拳头，这笔账，得好好算算了。“所以有时我也糊涂，那到底是师父的魂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季羽文沉思片刻，忽地站起身，走到工作桌旁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边说边指了指毕业照上的一个人。

照片上的青年虽显稚嫩，但确实是齐洋无疑，“对，没错，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就是他。”

季羽文连忙把照片收回，“你和师父之间，到底结了多大的梁子啊。”

我没接茬，反而盯着季羽文，“那你呢？十年来心心念念找他，到底图个啥？非得把他挖地三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