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你觉得现在还有那个必要吗？”高运东本人就在这里，我去找那些没用的家伙有啥用。

“这么说，你是找到目标了？”东方硕更懂我一些。“你找他干嘛？”

“我猜他可能和五年前的一桩案件有关，那个受害者的案子，现在我接手了。”我扯了扯东方硕的外套袖子，绑在腰上，临时凑了条裙子。

南宫尧琢磨了下。“对，他五年前才崭露头角，短短五年就把企业做得这么大，确实是商界的奇迹。”

我翻了个白眼，“奇迹个鬼，那些钱和关系网还不是他当年卖药留下的，当了二十多年的大佬，洗白而已，五年时间对他来说足够了。”

“大佬？”南宫尧和东方硕相互交换了个难以置信的眼神，“他曾经是大佬？这还真是头一遭听说。”

“那只能说明他漂白得够彻底，了解底细的人，要么成了他的人，要么就安息了。”我站起身，踱到一旁给自己斟了杯茶。

“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我看问别的也是白搭，我还是直接找那主儿问个明白吧。”

“站住。”东方硕一把拉住我，“你打算这样出门？”

“呃……”我低头看看自己，上身还挂着湿答答的抹胸，下身则是东方硕的外套。“你们谁有多余的衣服，借我一套呗。”

南宫尧脸一红，扭头就往外窜，“我马上去拿。”

换好衣服，我直奔门外，记得高运东当时坐的是右边，也就是说，他的包厢也应该在右边，而东方硕的包厢在最左边，绕过去就是。

好在拍卖会全程黑灯瞎火，谁也看不清，我猫着腰，躲过工作人员和保镖，开什么玩笑，刚被拍卖的鲛人要是被抓回去，不是下锅就是熬汤的命。

包厢门口站着两个壮汉，里面估摸着四五个人，除了四五个保镖助手，剩下的那位，应该就是高运东了。

不过，就这么冲进去问，他肯定不会吐露半点实情。这种场合，这种时刻，最管用的招数当然是……扮鬼了，而最佳人选，非我莫属。

我一挥手，包厢内的灯光瞬间熄灭，里面一阵扰乱，门外的保镖吃了一惊，急匆匆冲进去查看，我趁机也跟了进去。没了灯光，房间里一片昏暗。

“老大别慌，我这就去找电工。”有人这么提议。

一阵白衣飘过，寒意瞬间弥漫整个房间。“谁？谁在那里？”立刻有人惊呼起来。

“嚷嚷什么？”

“华哥，有股冷气嗖嗖地从我手上滑过去了。”

“啊，我也是，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鬼啊，有鬼！”

“瞎叫唤什么！”被称为华哥的人呵斥道，“哪有什么鬼？”他话音未落，一抹白衣掠过他的脖子，带着刺骨的寒气，“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这是咋回事嘛？”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我愣了愣，高运东，居然是个老头？

“老大，您别动，好像有人混进来了。”华哥急得大喊，“快去叫工作人员来看看，咋突然就停电了呢？”

“好嘞！”应声一人飞快冲了出去。

得亏之前让丁琴开了腔，这声音我还记得，模仿起来容易多了。“还我命来。”我特意拖长了音，添了几分悚然。

“浑球，还我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