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装神弄鬼?”华哥手都摸向了枪套。
“慢着。”那苍老声音连忙制止,“这声音……是玲玲,没错,是玲玲的声音,玲玲,是你吗?你来了吗?”
我心里犯嘀咕,他咋还盼着丁琴出现呢?不应该害怕才对吗?“为啥要害我,为啥要我命,我要你抵偿。”我继续装神弄鬼。
“玲玲,玲玲,是我不好,我错了,不该丢下你们,我的命,你若想要,拿去便是,是我欠你的。”这语气,像是恨不得丁琴立刻来索命。
这唱的是哪出?我一挥手,灯光“啪”地亮了。外面脚步声响起,似乎是那保镖带人来了,我顺势又一挥手把门关上,屋内的人个个如临大敌,手不离枪套。
我望向那老头,约摸五十多岁,头发斑白,满脸风霜,一身笔挺黑西装。他看清我,一脸惊讶。
“你……你不是玲玲?你是谁?”他吓得连连后退。
华哥反应快,已拔枪指着我,忽而恍然大悟:“你是刚才那鲛人。”
高运东也恍然,“你……”
“你和丁琴到底什么关系?丁琴的死和你有何瓜葛?”我并未回应他们的问题,直接发问。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华哥扣动扳机,子弹上膛,一触即发。
“我问的是,丁琴的死和你有何关系?”我再次追问,没打算回避。
“哎呀……你打听这个干啥?”高运东站定,一脸戒备,“你到底什么来头,混进来想干啥好事?”
我瞅着这位前一秒还伤心欲绝,转眼又冰块似的男人,点了点头,“成,我给你交个底,我天生通灵,前不久一女鬼找上门,失忆得一塌糊涂,我好不容易才套出她名叫丁琴。
她说心愿未了,偏偏又忘得一干二净。所以我现在帮她找回忆,第一步嘛,揪出害她的小人。”
“凶手早落网了。”黑洞洞的枪口又逼近了几分。
“那不过是个替罪的。”我扭头,冷冷扫了眼华哥。
“你说能见着玲玲,你真见过她?她好吗?现在咋样?”高运东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握住我肩头,问题像连珠炮。
我被捏得生疼,“鬼还能好到哪去?或者说,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高运东猛地揪住自己头发,狠拍了自己一巴掌,“我真不是东西,都是我害了她。”
“你究竟干了啥?她的死和你啥关系?”我揪着高运东衣领质问。
华哥想了想,收起了枪,“你们先出去,别让任何人进来。”
“明白!”一群黑衣保镖迅速撤离。
人一走,华哥松开了我的手,“小姐,如果你说的属实,请你先冷静冷静。”
我松开高运东,瞥了华哥一眼,“怎么,不信我?”
“这种事……”华哥嗤笑,“我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