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叶韵苦笑一声,“是艾乔的。”
我一时呆住了,“艾乔?”怎么可能?他一直帮我们啊。“这不可能。”
“可血型检测结果和数据库里唯一匹配的就是他。”叶韵解释道。
我一屁股瘫软在椅子上,猛然间,艾乔那天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说丁琴死得极其悲惨,心脏仿佛被人挖走了似的。
“他怎么会对丁琴的死状了如指掌呢?”我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
“你嘀咕什么呢?”叶韵没听清楚,又追问了一遍。
我抬眼瞅了瞅叶韵,复述道:“上次,艾乔描述丁琴去世时的情景,说她死得很惨,心脏就像被整个挖空了。这事儿挺怪的。”
“嗯。”叶韵点点头,脸上渐渐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对啊,案发现场除了警方,应该没人进去过。而且法医报告明确写着,丁琴是头部受伤,后脑遭重击,腹部有一处刀伤,致命伤在后脑,根本没有提到心脏的问题。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的脸色变得凝重:“除非,他是黄黎明离开后第一个进现场的人。那时丁琴还没死透,或许还向他求助了,但因某种原因,他不得不对丁琴痛下杀手。丁琴在垂死挣扎时,用这支笔刺伤了他。”我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走,找他问个明白。”叶韵一把拉起我,不由分说地往外走。
“叶韵,上车后给王源打个电话。”我坐进车里,神色严峻,“让他带人过来。”
“这……”叶韵面露犹豫,他深知自己已是众矢之的,这么做无疑是往枪口上撞。
“就说是我的主意,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我们打车直奔爵士酒吧,一进门,叶韵二话不说,直接拎着艾乔往外走,酒吧里人多眼杂,不适合谈正事。到了门外,叶韵这才松开手。
“叶哥,这是唱的哪一出?”艾乔一脸困惑。
“艾乔,丁琴是不是你下的手?”叶韵拽着艾乔的衣领,语气严厉。
“叶哥,你这话什么意思?”艾乔眼神闪烁,尽管慌张一闪而逝,但并未逃过我们的观察。
叶韵掏出那支笔,质问道:“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支笔上既有丁琴的指纹,又有你的血迹?”
艾乔一时语塞,“我……我真不知道。也许是搞错了。”
我踱步至艾乔另一侧,目光如炬:“那你倒是说说,丁琴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确实说过,是心脏被刺穿……”艾乔急忙辩解道。
“但警方为了掩盖真相,对外宣称是头部受伤,后脑遭到重击,腹部一刀,致命一击在后脑勺。
当时丁琴满身是血,连在场的治安都难以分辨伤口确切位置,更不用说知道心脏被刺这种细节了,你作为一个局外人,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你在警方抵达之前就已经涉足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