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都依你。”
段云骁嗓音变得浓稠,忍不住将她腰肢搂紧,俩人坐在殿内椅凳上,呼吸都不自觉加速。
赵玉瓒媚态骄横,顺着他意往下走。
“别回去那么快,等本王处理完手边的事,陪你一道回去。”
殿内有炭火盆烤着,十分暖和,俩人身上都流淌着汗珠。
红笺身上盖着他铺上来的大氅,依偎在他怀里,指尖在他胸口轻划道:“看来殿下是一刻也离不开臣妾了。”
感受到胸口上传来的冰冰凉凉触感,段云骁扣住她指尖,嗓音暗哑道:“没想到你竟有这一面,本王怎舍得离开你?”
他缠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红笺气喘吁吁靠在他肩头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只觉得心头一片满足。
以前她渴望不可求的一切,如今都一一兑现了。
虽然顶的是赵玉瓒的身份,她却丝毫不觉遗憾。
夜深人静,待段云骁离开后,她遣退身边宫人,自己一个人待在殿内,慢慢撕掉脸上伪装的面容。
看着镜中那张眼角长着红斑,恶心怖人的脸,她隐隐咬牙,沉目盯着自己。
可不消片刻,她又露出属于赵玉瓒该有的高傲姿容,起身往浴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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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等人在经过岭南山脉时,竟碰到了平阳。
她从魏明绪手里逃脱后,身子一直虚弱不已,她虽懂得医术,可每日都陷在生怕魏明绪追上来而着急赶路的情绪中,身子便愈发的虚弱下来。
江凝看她这副面色惨白,锦儿又抹着眼泪的样子,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她让平阳与她同坐一辆马车,贺繁州也不好再待在马车内,给她们俩人腾出空间说话。
“你若是信得过我,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江凝喂她喝完药,小心翼翼问她。
“为何不见阿胥?”
平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问谢沉胥的去向。
“他说他要去匈奴北部,想来是找你去了,只是你们俩人没碰上。”
江凝噙眸告诉她。
“他去找我了?”
平阳愣了愣,面上生出的不是喜悦,却是一阵惊恐,好似怕他知道什么似的。
“嗯,走得很着急。”
江凝打量她神色,还是将实话告诉她。
“那他定然是知道了...”
平阳眼眶中的泪水不自觉往下掉落,双目渐渐失神。
“郡主,究竟发生了何事?”
江凝心中一阵惴惴不安。
平阳咬咬牙,脱下身上衣裙,看着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江凝捂住嘴巴,整个人惊愕不已。
她急忙帮她将衣裙穿上,将她露出的肌肤都遮掩得严严实实。
“这件事我不想让阿胥知道,可他知道我在匈奴北部,定然已经知道事情始末...”
平阳只觉悲戚和绝望从心底涌动上来,铺满她心间,让她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疼。
“你放心,世子定然会处理好。”
在平阳面前,江凝不敢再称呼谢沉胥的昵称,生怕刺激到平阳。
平阳宛若听不到她的话,痛苦地掩面躲开她视线。
江凝不敢碰她,任由她这么待着,只默默在一旁为她添置炭火,好让她能感觉身上暖和些。
“姑娘,贺公子已派了祁连想法子去找到世子,告诉他郡主在咱们这。”
待平阳睡下后,采荷挽起车帘小声朝江凝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