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凝轻轻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平阳的话都很少,一天几乎一句话都不说。
直到回到宥阳,见到早已在宥阳等候的谢沉胥,她才扑入他怀里,呜呜咽咽哭起来。
“别怕,我这不是在这呢吗?”
谢沉胥小心呵护她,将她从众人面前带离,甚至来不及同江凝说上一句话。
“阿凝,你们这一路上没事吧?!”
不等江凝回过神色,孟氏等人已上前来关切问她。
“没事。”
江凝看向她,唇角挤出一丝笑意。
众人你来我往一句寒暄,江凝却恍若听不见,直到回到江家祖宅,她仍旧是心不在焉。
白日在城门口看到谢沉胥那副担忧的样子,还有平阳离不开他的依赖模样,让她心头泛起阵阵苦涩。
“还在想白日的事么?”
贺繁州与江稚等人豪放的性子不同,他早就看出江凝情绪不对。
江凝本站在亭中吹着冷风,听到贺繁州的话,这才回过神色,见他手里拿着一件玉枝色斗篷朝自己走来,忙问他:“你怎么来了?”
“想过来看看你。”
他的目的很纯粹,也丝毫不掩饰。
“我无事。”
她笑了笑,清冷的月光落到她身上,贺繁州甚至能看出她眼角泛出的勉强。
“强颜欢笑,也算是无事?”
贺繁州站在她面前,将手里斗篷披到她身上。
江凝垂眸看着身上他披来的斗篷,柔声道谢。
“其实你也清楚,这种时候他只能陪在郡主身边。”
即便是贺繁州不知晓平阳发生何事,可看到她这几日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知道事情不小。
“不错。”
江凝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就不该伤怀。”
贺繁州点到即止,江凝却已听出他话中之意。
“多谢。”
江凝想不到他会有这份心思,失落了一日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安慰,让她觉得舒服不少。
俩人在荷花亭里待了一会儿,贺繁州便将她送回院子。
“好好歇息。”
留下关切的话,他才抬步离开。
江凝看他走远,转身走回屋内。
只是屋中虽亮着灯盏,却不见采荷的身影。
正当江凝疑惑之时,忽有一双大掌将她拽入怀里,反手将屋门合上。
铺天盖地的松墨香味扑入江凝鼻间,让她鼻子一酸,对着他心口捶打起来。
“这么大的气?”
谢沉胥招架不住,才迫不得已扣住她手腕,可她却不依不饶,对着他手背狠狠咬下去。
谢沉胥皱眉忍着,并未叫出声。
江凝见他没动静,这才缓缓松口,抬头气呼呼看向他。
谢沉胥伸手握住她下颌,低头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