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刘养正,见过常帅爷。”
常风道:“我如今只是东厂的千户,早就不是都督佥事了。配不上‘帅爷’二字。”
刘养正却道:“常帅爷威震下,声名远播。是弘治、正德两朝的第一大功臣!即便偶遇挫折,下人依旧仰慕您的威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帅爷二字,您当之无愧。”
刘养正这厮很会给人戴高帽。
常风摆摆手,打断了刘养正的马屁:“好了,别夸我了。刘老弟,咱们二十四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啊。”
刘养正尴尬的一笑:“呃,是。”
常风挖苦他道:“当初你在曲阜造谣,衍圣公睡了侍女念儿。连一宿睡了几次,用得什么招式,念儿溢了时的表情如何,你都编造得活灵活现。”
“现在想想,你不去写秽书传奇真是屈才了啊!”
明时称“”为“传奇”。秽书传奇白了就是颜色是也。
刘养正尴尬的恨不能脚抠四合院:“啊,学生那时年轻放浪,信口胡诌八扯。现在想来着实惭愧的很呐!”
常风扬了扬手中的名帖:“我问你,参谋将军是什么官职?几品啊?我是千户你是将军,论起来你比我官儿大。”
刘养正连忙道:“参谋将军并非朝廷官职。而是宁王殿下给学生胡乱起的一个戏称而已。就像宁王殿下养了条狗,戏称咬裤腿儿大将军。”
“这只是王府中的玩笑而已,并不违制。常帅爷不必在意。我只是个屡试不地的穷酸秀才。”
常风笑道:“你太自谦了。普下的人谁都敢自己穷酸。唯独你不成。我听,你这次进京带来了白银几十万两,珍宝无数。在京里大散财。”
刘养正连忙解释:“白银也好,珍宝也罢,都是宁王殿下的,而非学生的。京内的各位大人日日尽心伺候皇上。宁王殿下万分敬佩。这才送礼以示慰问。”
完刘养正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上前放在了常风的书案上。
常风拿起银票,竟是七万两面额。
要知道,他如今已算失势。不是当年那个掌锦衣卫的常屠夫了。刘养正随便一送就是七万两!
常风有意想套出刘养正此次进京的目的。他故意将银票看了又看:“啊呀!七万两啊!有道是无功不受禄。”
“我从未给宁王殿下办过事。怎么好收他这么重的礼?七万两银子,我干八辈子东厂千户也赚不来啊!”
刘养正见常风的眼神贪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