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吗?
樱宛不敢想。她只盼着他能快些回到自己身边,她还有好多好多话,都想对他说。
公主府里,樱宛被下人们瞒得严严实实,根本不知道顾玄卿这一次是生死一线。
另一边,东宫。
白秋瞳端着酒杯的指尖,不住地颤抖。
白玉盏里,琥珀色的美酒漾出优美的波纹,酒香四溢。
白秋瞳太清楚这杯酒里,贺兆行加了多少料。
她知道,自己一旦喝下,等待着自己的,就是炼狱。
可她,偏生没有别的选择。
“白侧妃,怎么不愿陪孤宴饮?”贺兆行一个冰冷的目光甩过来,白秋瞳身子抖了一下。
她一咬牙,“臣妾岂敢?”直接一饮而尽。
一股火辣辣的热意,从喉咙一路传到小腹。不一会儿,白秋瞳额上就见了细汗,腰身也软得站不住,摇摇晃晃地跌坐在贺兆行怀里。
白秋瞳从太子唇边,也闻到了和相同的酒香。
只是,更为浓烈。
白秋瞳心中一沉,身子却经不住贺兆行的揉拨,早就娇喘连连。
“想要么?嗯?”贺兆行声音响起。
白秋瞳无奈,“想……求太子,赏给臣妾吧……”
下一刻,她整个人便被推倒在床榻上。
本该是无比香艳、充满渴望的一幕,白秋瞳心底却冷得不行。
对着贺兆行骤然压下来的身子,她甚至别过脸去。
床榻剧烈地摇动,伴随着白秋瞳的低哼。
一炷香后。
贺兆行翻身下床。
白秋瞳仰面躺着,一动不动。
贺兆行:“舒服吗?”
白秋瞳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
“啪!”
一记耳光,重重抽在她脸上,把她打得偏过脸去。
白秋瞳顾不上捂脸,连忙道:“舒坦,臣妾舒坦得不行……”
“这便舒坦了?”贺兆行声音阴冷,“真贱。”
白秋瞳身子一抖,想哭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不能哭,越哭,贺兆行越疯。
贺兆行:“这次可能怀上?”
“我、我……”白秋瞳抖着嘴唇,说不出来话。
他不行……,她如何能怀上?
可这种实话,说出来就是个死。
白秋瞳颤抖着,“能……”
她知道,花皇后现在太需要来自东宫的好消息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可这怀孕,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到的啊?明明就是贺兆行不行……
白秋瞳好后悔,嫁进来之前,她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想到,贺兆行……不行……
甚至,还不如一个太监。
“那就祝白侧妃得偿所愿。”贺兆行冷冷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半晌,白秋瞳才撑着身子,慢慢爬起来。
顾玄卿的事,她也知道了。她现在只能指望顾玄卿活着回来。
他是贺兆行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只有他有资格给贺兆行“借种”……
她只有怀孕,才能在这东宫里活下来。
泪水模糊了白秋瞳的视线,她呆呆地看向雕花窗外,夜空中圆圆的月亮。
同样凝望月亮的,还有睡不着的樱宛。
红袖坚持马上就走,她的公主府里,又少了一个人。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大,月光也亮,照在帝都千家万户的屋顶,闪闪发亮。
男人刚刚离京,樱宛发现自己已经开始疯狂地思念。
他走到哪里了?还是一个人吗?可有用晚饭?会不会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