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北辰砚忠心耿耿,她担心他为了师出有名,会真的放弃她性命。
而按照原本计划,在姜玄祁的人有动作时,他就理应带着人冲进去了,却一直等到知书喊才现身。
林思棠虽并没有就此说什么,但也不会替他求情。
一连三日,北王府大夫不断,个个胸有成竹而来,垂头丧气铩羽而归,青州百姓不禁开始猜疑议论北二少夫人伤势。
在一个又一个大夫的摇头叹息中,整个青州都陷入了一片悲哀的死寂中。
第四日,北辰砚一连下了两份告示。
第一份,北二少夫人重伤,若有医术高明者能医好少夫人,可赏高官厚禄,金银珠宝无数。
第二份,北王府为国浴血拼杀,流血舍命,皇室却因功高忌惮屡屡下以杀手,至北王府枯鱼之肆。
北辰砚为妻破釜沉舟,同京城彻底割裂,从此,青州偏居一隅,再不受皇族辖制,井水不犯河水。
第一份告示,百姓并不意外,第二份告示,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百姓们挤在街上,指着告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意思,不就是要造反吗?”
“反就反了,依我看,北王府早就该反了,狗皇帝看咱们青州不顺眼,挖河渠体民生,从来轮不上咱们,交赋税的时候却是旁地方的两三倍,一年到头赚的银两一家老小肚子都喂不饱,都让那些狗官逍遥快活了。”
“就是,隔壁大牛家交了赋税,连给老娘看病的银子都没了,活活将人给拖死。”
“唉,朝廷哪会管咱们死活,赋税一年又一年的涨,北王若是不反,青州百姓迟早要死绝不可,还有边关将士,不也被粮饷逼的起兵造反了。”
“狗皇帝派人送粮草,却是打着要二少夫人毒杀亲夫的算盘,毒计不成,还害了二少夫人,这放哪个男人身上能忍,二公子若是忍了,才真是窝囊。”